1、哈里森·福特,鲁特格尔·哈尔,肖恩·杨,爱德华·詹姆斯·奥莫斯,M·埃梅特·沃尔什,达丽尔·汉纳,威廉·桑德森,布里翁·詹姆斯,乔·托克尔,乔安娜·卡西迪,吴汉章,摩根·保罗,凯文·汤普森 主演的电影《银翼杀手》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银翼杀手》来自于美国,中国香港地区。
2、《银翼杀手》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1982年在美国,中国香港上映,《银翼杀手》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108分,《银翼杀手》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银翼杀手》值得观看吗?
《银翼杀手》总评分108。月点击量1次,是值得一看的科幻片。
4、《银翼杀手》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银翼杀手》是上映的科幻片,由影星哈里森·福特,鲁特格尔·哈尔,肖恩·杨,爱德华·詹姆斯·奥莫斯,M·埃梅特·沃尔什,达丽尔·汉纳,威廉·桑德森,布里翁·詹姆斯,乔·托克尔,乔安娜·卡西迪,吴汉章,摩根·保罗,凯文·汤普森主演。由导演雷德利·斯科特携幕后团队制作。
5、《银翼杀手》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科幻片电影《银翼杀手》是著名演员哈里森 代表作,《银翼杀手》免费完整版1982年在美国,中国香港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银翼杀手电影,银翼杀手剧情:2019年11月,刀锋跑者霍顿(Morgan Paull 饰)在泰瑞尔公司对新员工进行沃伊特-坎普夫测试时,被技师里昂·科瓦尔斯基(Brion James 饰)枪击。警监布莱恩特(M. Emmet Walsh 饰)不得不命老牌刀锋跑者戴克(Harrison Ford 饰)出马,猎杀复制人里昂、罗伊·巴蒂(Rutger Hauer 饰)、佐拉(Joanna Cassidy 饰)、普里斯(Daryl Hannah 饰)。戴克来到泰瑞尔公司调查,在艾登·泰瑞尔博士(Joe Turkel 饰)的请求下,对员工瑞秋(Sean Young 饰)进行了测试。百余问题之后,戴克判断瑞秋为复制人。而瑞秋本人对此真相竟一无所知…
最近系统的看经典科幻片,终于从20年代看到了80年代。这个周末看的是《银翼杀手》(Blade runner)。
无论哪个机构的排名,《银翼杀手》总是在最佳科幻片中排前两名。唯一能跟其竞争榜首的,只有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
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在电脑前看过一遍,不过除了那精彩的结尾、哈里森福特和漂亮的女主角,已经没有太多印象。那时候,还不太会欣赏电影,当然更没有HDTV、家庭影院和蓝光碟。小小的屏幕和模糊的画质,往往会抹杀掉许多细节,甚至影响你的理解和心情,所以我一直拒绝看枪版的电影。
而这次重温,一个人在黑夜里细细品味,我被那深邃的思辨和阴暗凝重的艺术风格所深深打动。
故事并不复杂。人造的复制人拥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和力量,但只有4年的生命。为了能多活几年,几个复制人冒险回到地球寻找制造者,希望能找到多活几年的办法。而福特饰演的Deckard则是派去追杀他们的银翼杀手,因为复制人是被禁止在地球存在的。复制人也有了情感,其中有两对恋人,还有一个甚至与Deckard产生了爱情。而最后Deckard在干掉其他的复制人之后,违背命令,带着她亡命天涯。
影片中有太多让人深思的片段。其实复制人并非都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们有正常人一样的面貌和情感,只是他们更渴望生命,只是他们反抗自己的命运。他们被派去做最艰苦的活,作牛作马低人一等,一旦回到地球还要面临被追杀的命运。真不知道那个制造者工程师,怎能这么狠心为他们赋予了情感,从而让他们为自己的命运而痛苦折磨。但是否不赋予他们情感,才是更大的残酷呢?另一部经典科幻片《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 》正是这样一个命题。外星生命入侵地球,它们会在人沉睡的时候附体,但附体之后的人变得没有任何情感,如同行尸走肉。一对恋人试图逃过附体人的围追,但她最终没能战胜睡眠,他在试图吻醒她的时候,她醒来了,却也变了。从外星人的角度来看,没有了情感,也就没有了仇恨、恐惧、欲望,这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但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没有了情感,就没有了灵魂,没有了人性,也就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说到底,这是一部关于人性的片子。对于本片的深刻意义众说纷纭,而其小说作者Philip k.Dick是这么说的:在我看来,这个故事的主题是Deckard在追捕人造人的过程中越来越丧失人性,而与此同时,人造人却逐渐显露出更加人性的一面.最后,Deckard必须扪心自问:我在做什么?我和他们之间的本质不同到底是什么?如果没有不同,那么我到底是谁?” (引自http://bbs.cjdby.net/viewthread.php?tid=415465)
的确,Deckard追杀的不是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或者没有人性的冷血杀手,他追杀的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生的时候个性鲜明,甚至临死前挣扎都是鲜活乱跳。而其中最震撼也是科幻史中最经典的一幕出现在片尾,当复制人头Roy目救起Deckard一命,自己却大限将至的时候,他盘坐在雨中,怀抱一只白鸽,平静的说出生命中最后也是最美的诗篇,然后寂静涅磐,白鸽飞向天际。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I watched c-beams ...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anhauser Gate. All those ... moments will be lost ... in time, like tears ... in rain. Time ... to die. 我所见过的事物你们人类绝对无法置信。我目睹战船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在海面上可见火花然映的绝美光芒。然而,这些都将在转瞬间消逝无影,如同雨滴中的泪水...
这个片段,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生如夏花般灿烂,死如秋叶般静美。Roy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多么的无比留恋。不难想象他短短的一生其实应该很凄惨,但即使如此,他也曾有过波澜壮阔的经历,有过瑰丽璀璨的瞬间,有过恨与爱。4年,实在太短暂。那,100年,又足够长吗?许多动物都只有不到4年的生命,那它们是否也曾有过美好的瞬间和记忆呢?如果没有,那即使活100年又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呢?生命的力度不在于长短,但如果知道自己只能活4年,那生命的张力才更为彰显。
说到记忆,这也是本片让人深思的另一个主题。新型复制人的记忆是被移植的,但可怕的是这一点他们自己并不知道,直到某个人一语道破你所有未曾公开的秘密。想一想,假如有一天早上你醒来,突然发现以前你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曾经的点点滴滴和小小秘密你都没有真正经历过,而且健康的你却甚至不能活到明年,你还能相信什么,你那些最珍贵的记忆,那些时光流逝之后唯一留下的东西,以至你的未来和希望,突然间被无情的撕的粉碎,这是何等的绝望、无助和空虚。而这一切,都源自那些制造你的造物主,所谓真正的人,这到底是残酷还是讽刺?
其实,有很多的线索暗示Deckard也是复制人,就看观众自己怎么理解了。如果他最终知道这个事实,他会顺从还是反抗命运?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从复制人的立场来看,又是否正义或道义?难道这就是赋予他的更悲惨的命运?命运,又是一个庞大的主题。而关于这个主题的电影,莫过于我最钟爱的影片,《终结者2》。
影片中的外景,几乎一直在下雨,几乎总是黑夜。我不相信2019年代洛杉矶会是那个样子,但200年或500年之后,谁又能知道那时的世界是否正如影片中那样的拥挤、潮湿和阴暗呢?关于末世,大多数科幻片都是带着悲观的色彩。其实,这可能是人类对于人口日益膨胀,环境日益恶劣,科技高速进步却容易失控所带来的深深忧虑吧。也正是这种悲观基调,更能警醒世人,我们的明天,真的会更好吗?
一直觉得欠《银翼杀手》一篇影评。前天在资料馆,第一次在大屏幕上看了《银翼杀手》,心潮澎湃。尽管每个情节和所有台词都几乎烂熟于心,但每一次观看都是全新体验。本次观影终于想明白了一个萦绕多年的问题:德卡到底是不是复制人?以前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德卡的复制人身份,甚至连雷德利斯科特本人在2002年的访谈中也是这样承认的。然而如今我觉得,德卡的身份问题,隐喻的意义大于实证。在本片中,清晰地呈现了复制人-人、人-造物主这一对位关系。这一点可以从本片对基督教意象和古希腊意象的大量运用中推断出来。
认为德卡是复制人是有充足理由的。当瑞秋接受移情测试(empathy test)并被残忍地告知自己是个复制人,所有弥足珍贵的记忆都是被植入的,她问德卡“这个人性测试你在自己身上测过吗?”这个镜头的停留和反应时间在那一系列镜头中都要长得多,长得足以让人埋下怀疑的种子。复制人的记忆是靠照片来佐证的。德卡凝视里昂、瑞秋的一系列照片的主观镜头方式,和瑞秋凝视德卡钢琴上他去世妻子的一系列照片的镜头方式,如出一辙。此时一个巨大的疑团已经包裹我们:我们的记忆真的是存在过的历史,还是被植入的幻觉?我们有没有可能也是复制人?这种自我怀疑伴随着德卡从未怀疑的自我确信一直延宕到影片最后。我们甚至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德卡就从来没有自我怀疑过?其实,影片中警察局长的小跟班“折纸人”一直在隐隐地暗示他对人的洞悉,他可以代表人类自省的那一部分。在复制人所及之处,他都会留下神秘的折纸:一只公鸡,一个有尾巴的人,以至于到了结尾,德卡看到自己的门口留下了他梦境中的独角兽的折纸,他恍然大悟的脸上已经写着“原来我也是一个复制人”“原来你们早已知道”“我知道死亡或早或晚将会来临”。这样,回过头去我们就可以理解警察局长的话:“It's too bad she won't live! But then again, who does?”也就可以解释一直隐藏在我们心中的疑惑:为何德卡有远远超出man的体力,足以与罗伊这个顶尖复制人相抗衡。
这样能说通,但如果这部电影就是为了这个悬念,岂不是太没劲了?斯科特精心设置了那么多意象和双重叙事线索,予我们不停地解谜和对弈。首先很清晰的是,德卡和罗伊是影片的双重主角,叙事时间对半开,两条线索不断推进最后汇合到一起成为高潮部分的两大高手对决,在结构上他们形成了明显的对应关系。因此,对德卡的理解要从对罗伊的理解入手。
罗伊和他的复制人朋友,象征着从天堂堕落的天使。打扮魅惑的跳舞女郎卓拉的道具是蛇,脖子上的纹身也是蛇,她被德卡击中的地方正好是两胁——长翅膀的地方。罗伊一行从外太空到地球是地理空间上的下降过程,与之相对应的是罗伊死时鸽子的腾飞——那一颗洁白无瑕的灵魂终于飞升回天堂。当夏娃和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他们就成为了有朽的凡人而不再是不朽的神。罗伊对制造了他的“造物主”泰勒博士请求让他们摆脱死亡,正是有朽的凡人对不朽的神的僭越,一个短暂的生命对永恒的渴望,这是希腊神话中大部分悲剧故事的起源。(复制人的完美身形如同希腊人,而泰勒公司也被设计成希腊神庙的样子)泰勒博士表示了技术上的无能为力后,罗伊因为仇恨抠掉了他的双眼。眼睛这一重要器官在影片中重复出现,总是和认知的疑惑相关联;俄狄浦斯弄瞎自己的双眼不仅因为他“看不见”活着背后错综复杂的命运,也为他僭越了神。罗伊对泰勒的惩罚方式充满了嘲讽,因为其实罗伊才是无知的那一个。泰勒居然对他说“你把这短暂的一生活得耀眼,便足够了”,当时的罗伊像所有的human being一样不理解这句话,因为他渴望着永生。他像堕入了地狱的魔鬼一般行恶,滥杀帮助过自己的塞巴斯汀和无罪的泰勒,皆因他膨胀的贪婪。大家还记得他的狼嚎么?在《神曲·地狱篇》的开头,但丁在树林的深处被一头母狼追赶,狼的意象象征着贪婪。《耶利米书》第5章中说:“Idcirco percussit eos leo de silva, lupus ad vesperam vastavit eos…”(因此,临终的狮子必害死他们;晚上的豺狼必灭绝他们……)《约翰一书》第2章中说:“omne quod est in mundo, concupiscentia carnis, et concupiscentia oculorum est, et superbia vitae: quae non est ex patre, sed ex mundo est.”(“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直到他的死期到来,出于对生命惺惺相惜的怜悯救了德卡之后,他终于用自己的一生重述了这句话:
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I've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he Tannhauser Gate.
All those ...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in rain.
Time to die. (每次一听到这段话就哭成傻逼T T)
罗伊的形象有着从魔鬼-基督的转变。在最后一刻,他完成了成长的人物弧光,接受了死亡这一与生俱来的宿命,认清了生命在时间之中如易逝的赫拉克利特之流,并赋予自己的生命极高的浪漫主义价值色彩。他用理解和接受取代了贪婪和欲望,更关键的是,正如被钉子刺穿手掌的耶稣一般,他怀着怜悯为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赎罪。德卡的这一段话其实来自于威廉·布莱克的《天真的预示》(烂大街的“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永恒在一刹那珍藏”就是它的开头),“Every tear from every eye/ Becomes a babe in eternity”。《天真的预示》是一首劝导人信教的诗,编剧从中借用了不少意象:猫头鹰、鸽子,乃至复仇的情节。
综观罗伊和他的复制人朋友,他们都是“人性的,太人性的”。他们尽管完美却无法逾越被人设计好的记忆、命运和死亡——这难道不是对人(human being)最精准的概括吗?德卡代表着人,代表着银屏之前的观众,尽管我们的生命比复制人长一些,但在历史之中也无非是朝生暮死、转瞬即逝;正因生命的有朽,我们才有不断膨大的贪婪和欲望;那个若有若无的“折纸人”留下的折纸如同日常生活式的自省,总让我们感到被“洞悉”被“设计”出来的不安和焦虑。警察局长那句“It's too bad she won't live! But then again, who does?”是对人这种生物注定无法逃脱命运的概括。
从以上的分析来看,《银翼杀手》无疑是后人类电影(posthuman film)中最为经典的代表作。电影不再重述人类中心主义这一好莱坞制胜的法宝,而通过复制人让我们直面人类自身的渺小、脆弱,此时我们人类的“造物主”(并非上帝)已脱离了世俗宗教意义而成为形而上意义。追问德卡到底是不是复制人并无意义,斯科特只是用一个复制人的框架讲述了人的神话,而我们在这样“被复制”的后现代惊惧中该如何生存?罗伊那段话给出了一种无奈但散发出高贵光芒的解答。因为这,在赫拉克利特之流中,我们也能看见那一闪而过的、跳跃的人性之光,并一遍遍提醒我们记起尼采的超人,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愿我们说出Time to die时不再有贪婪,而是同样的高贵典雅。
每次评选影史最经典科幻片,《2001太空漫游》和《银翼杀手》总会被搬出来说事。然而,当很多人慕名去观赏这两部电影的之后,会蹦出“不好看”的简单总结。
是因为太老了吗?毕竟一个1968年,一个1982年,当年的特效奇观在今天已经不算什么。而其中的“idea”,比如人工智能的反叛,克隆人的自我认知,这种桥段也被后世重复过多次。经典之所以为经典,是因为其开创性和历史价值,而在今天就没有太大观赏价值了吗?
和《银翼杀手》时常挂钩的一个词,是“赛博朋克”。“赛博朋克”即Cyberpunk,Cyber就是Cybernetics(控制论,指代信息科技),punk就是朋克,一种叛逆的风格。合起来就是“信息科技的叛逆者”。这是一种对未来的想象,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未来时代,科技高度发达,却并没有给人类带来乌托邦式的大同幸福,相反,由于技术掌握在少数人或大公司手中,这种鸿沟反而加剧了人类的相互压迫和分化,因此在各种炫目的科技视觉效果的阴影下,大都市里充斥着各种肮脏、贫穷、阴暗的角落。
《银翼杀手》并不是赛博朋克思想的开创者,在它之前已经有很多以此为主题的科幻小说,这部电影本身也是依据一部小说改编的。但是《银翼杀手》是赛博朋克第一次在大荧幕上大放异彩,把文学中的思想与情感视觉化,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于是创作者很聪明地从现实世界中寻找灵感,东京涩谷和香港是最符合这种人口高度密集、城市与技术高度发达、阶级差距也甚为巨大的设定的。因而东亚面孔、汉字、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再加上符合阴暗氛围的黑夜与阴雨,就成了赛博朋克不可或缺的元素。
讨巧的是,在视觉特效并不发达的1982年,阴暗的主色调正好可以遮掩技术的不足,这也是《银翼杀手》的视觉效果在今天看来也不落后的原因。
再想想《攻壳机动队》、《黑客帝国》等后世的赛博朋克杰作,无一打上了这一鲜明烙印,这都要拜《银翼杀手》所开的先河所赐。
当然,这仍属于“开创性和历史价值”,回过头来看看大多数人给出“不好看”评价的理由:节奏太慢,不知所云。而并不是特效老,桥段已见过之类。会不会它们被奉为经典的原因,其实还藏在“节奏太慢,不知所云”里呢?
我们今天的观众,早已形成了对好莱坞类型片的叙事节奏的习惯,并以理所当然视之。电影首先要讲好一个故事,似乎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如果你认可电影是一种艺术形式,我们不妨类比一下另一种艺术-文学。文学可以有讲故事的小说、寓言,也可以有不怎么讲故事的散文、诗歌,那么电影为什么不可以像散文、诗歌一样,不以讲故事为先呢?何况,《银翼杀手》还是很明白地讲了一个故事的,只不过确实节奏比较慢。那么这慢节奏的原因,是否是加入了一些如散文般诗性的东西呢?
《银翼杀手》的故事是关于“复制人”的,其内涵和人造人、克隆人类似,一个特征是成年人形态的他们克隆了人类的所有机能,但不包括情感,二是为了防止发展出危险的情感和思想,他们的生命只有四年。换做今天的科幻片,复制人的第一使命肯定是求生,然后找出真相,然后挫败阴谋,杀死Boss,喜迎解放,然后与人类和平共处或开战以便有续集。
让我们来看看1982年的复制人又是如何所思所想的吧。
一开始,他们也很自然的是求生。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反抗奴役而求生战斗,而是四年寿命大限将至,来寻找发明他们的人来求得延长寿命的方法。淡化了“受压迫者”的印记,我们是不是发现这些复制人有些面熟呢?自古以来,我们人类不也是一直求神拜佛,寻求长生不老呢?追求永生,必然会引向追寻自己的造物主,追寻造物主的过程,本质又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一终极问题。所以你看,《银翼杀手》其实讲的是人类自己的故事。
从这个角度也不难理解,复制人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创造者,大老板泰勒了。造物者泰勒并不在乎复制人的诉求,延长生命,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只是得意于自己创造的杰作是如此的精巧、“完美”。回想各种宗教神话中的神,对人类的态度何尝不是如此呢?捏橡皮泥一般当做玩具,行事不按自己的心思来,就降下天灾;胆敢造通天塔来寻找自己,那就来一场大洪水全部毁灭重来。作为被创造者,原来自己存在的意义只是玩具,怎能不憎恨把这份痛苦带到世上的造物者?
既然是人类自己的故事,追求长生而不得,下一步会怎么做呢?那就是追求认同。我比人类有更好的体格,一样的心智,为什么不能像人类一样生存?片中出现的几个复制人,都努力地尽力活得像一个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地下舞厅表演的Zhora,她只是混迹于人群中靠自己谋生,并无加害之意,却被从天而降的银翼杀手毫不留情地追杀,最后惨死在了一堆服装店的石膏模特之间。努力活得像一个人,结局却是死在了一堆假人之间,多么可悲。
复制人拥有了人性,渴望做一个真人;反过来追杀他们的银翼杀手Deckard,以真人自居,却以理所当然的理由肆意屠杀,逐渐丧失了人性。真人和假人的界限就这样模糊了起来。影片也在多处有意地暗示这一点,另一个女复制人Pris伪装成玩偶,坐在一大堆也可活动的假人之间,真假难辨;她奇异的体操式攻击,以及中枪倒地之后血流如注、狂暴的挣扎,都把她定义成了一种真人和假人之间,一种令人心惊的形态。
而复制人的头领Roy,更是超越了人性,展现出了神性。Roy的战斗力远超Deckhard,但面对这个杀死两名同伴的仇人,Roy却并没有痛下杀手。他拔起钉子,戳穿了自己的手心,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放飞了象征和平的鸽子,救了追杀自己的仇人一命,还唤醒了仇人那逐渐消失的人性。被钉穿手心,救赎蒙昧的仇人,这是不是也有点面熟啊?一介复制人Roy的境界,竟可与耶稣比肩。
反过来看,以真人自居的自信,就一定那么可靠吗?影片中的另一个女复制人Rachael,就浑然不知自己的复制人身份,因为她有一整套被移植的完整记忆。而记忆的不可靠,后世的科幻片也没少渲染了。作为主角的银翼杀手Deckard,由于他曾梦见独角兽,而自家房门前又被同僚放了独角兽的折纸(此同僚还曾在复制人的房间中留下过一样的独角兽折纸),因而怀疑自己的记忆也是被移植的。他是真人还是复制人,各路影迷争执不休,但我觉得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关键是他怀疑了。怀疑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人性,自己的灵魂。
都说眼睛是灵魂的窗口,《银翼杀手》也没放过这一点,从片头倒映着2019年洛杉矶面貌的眼睛,到那个设计眼睛的老头子的整场戏,猫头鹰不断旋转的眼睛摄像头,乃至Rachael那看似空洞而又藏着复杂感情的眼神,再比如钉子戳手心这些看似“毫无必要”的细节,就是在本片慢节奏之间,加入的散文般诗性的东西的例子。
求长生而不得,求认可也不成,那么还能追求什么呢?那只能是短短人生的体验了。这也就是Roy那一段“科幻史上最美遗言”的由来:“我见过你们不敢想象的事物,我看到了战舰在猎户座肩上熊熊燃烧,我目睹了C射线在汤豪舍之门外的黑暗中绽放闪耀。这些时刻终将全流逝在时间的洪流里,就像在雨中的泪水一般。是时候…去死了。”
如果你求不得长生,也做不得人上人,是不是就会想想诸如周游世界,多多体验,不枉来人世走一遭呢?
一个充满了寓言意味的科幻故事,各种细节元素紧密配合,和这赛博朋克的宏大背景,一起铸就了不朽的诗意。是不是的确要比“找出真相,挫败阴谋,杀死Boss,喜迎解放”深刻一些呢?
微信公众号:肥嘟嘟看电影(feidudumovie)
如果一定要说出一部“再见钟情”的影片,Blade Runner(银翼杀手),将无疑赫然于我名单的首位。对其矫情造作、虚张声势、假做深沉的偏见,竟在我看完天涯一贴后灰飞烟灭,化作一缕无语的香尘。再回首,我的心竟狂野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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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More Human than Human
片中最值得玩味的,无疑是那个通过“Empathy Test(移情测试)”判断受测者是否replicant(人造人)的Voight-Kampff仪器,通过测试subject在外界问题刺激下的呼吸作用、脸红反应、心率、瞳孔伸缩,来判断其是否具有人类的“移情”能力,或者说,是否具有“人性”。这个古怪的有点类似测谎仪的东西是原著 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 作者Philip Dick根据Turing Test(图灵测试)的原理虚构的。
图灵测试说,如果一个人使用任意一串问题去询问两个他不能看见的对象:一个是正常思维的人;一个是机器,如果经过若干询问以后他不能得出实质的区别,则他就可以认为该机器业已具备了人的“智能”(Intelligence)。而有趣的是,在50-60年代的加拿大,类似的机器(名为“Fruit Machine”)的确被皇家警局使用,不过测试的目的不是为了retire人造人,而是要retire(or fire)加拿大的同性恋们。在影片BR中,Rachael在回答Deckard检测时的一个问题说:“Is this testing whether I'm a replicant or a lesbian, Mr. Deckard?”,颇有暗讽之意。
问题的设计都值得细细考察。无论是影片开始时Holden讯问Leon,还是后来Deckard测试Rachael,大多数问题惊奇的与动物有关,比如:
“It’s your birthday. Someone gives you a calfskin wallet. How do you react?”
“You’ve got a little boy. He shows you his butterfly collection plus the killing jar. What do you do?”
“You’re watching television. Suddenly you realize there’s a wasp crawling on your arm.”
“You’re in a desert walking along in the sand when all of the sudden you look down, and you see a tortoise, it’s crawling toward you. You reach down, you flip the tortoise over on its back. The tortoise lays on its back, its belly baking in the hot sun, beating its legs trying to turn itself over, but it can’t, not without your help. But you’re not helping. Why is that?”
这些问题的设置,是为了检测人类所具有的喜欢/厌恶、同情/残忍、嫉妒/宽容等所谓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而人造人因为生产时仅设置了特定使用工种,在它们四年的短暂生命中只能积累有限的人类情感,所以他们无法像人类一样在回答问题时下意识的表现出相应的身体反应。在如此的假设前提下,所有的人造人都会在N个问题内被银翼杀手发现破绽。
然而事实绝非如此简单,由于忌惮replicant形成自我的情感,所有的NEXUS-6(第六代人造人)的生命都被预先设置为4年。然而部分replicant(特别是Mental Level A)已经开始具有了人类的情感,并像所有古今中外的人类一样,像创造他们的“上帝”求索一项最基本、最原始的要求:生命。
在Batty遥控下的Sebastian与Tyrell下了两步“Immortal Game”(1851年Adolf Anderson与Lionel Kieseritzky的不朽之战)中的棋局后,Batty终而看到了他的制作者,他的“父亲”,他的”上帝“——Tyrell。正如Tyrell所说,“The light that burns twice as bright, burns half as long.”作为第六代的佼佼者,Batty有着无比光芒恢宏的一生,但同样也是苦难奴役的一生;如今他只是想平淡的生,激情的爱,像所有平凡的人类那样。这“并不过分”的星星之火般的企求嘎然浇灭于天降冰水,绝望使他毁灭了自己的制造者,在对“上帝”最后的忏悔后,他可以肯定:“Nothing the god of biomechanics wouldn't let you in heaven for.”
直面爱人Pris的惨死,相信每一个“人类”都会义无反顾的杀死凶手,以血偿血。但无论在与银翼杀手Deckard猫捉老鼠游戏中的光明磊落,还是最后在“一线天”对手坠落前的倒拔杨柳、出手相救,人造人Batty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正常的人类,都没有充满优越感的人类所自持独有的“人性”:他太仁慈、太尊重生命,太没有“人性”;他缺少的是残酷、是毁灭,是“人性”。
洛杉矶的冬雨像刀片刮落在他纯洁得有些稚嫩的血污面庞,“英雄”Deckard则震惊而疑惑的愣在对面。“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I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ness at Tannhäuser Gate. 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 in rain. Time... to die.”白鸽飞出被钉的右手,灵魂裂出禁锢的躯体,飞向蓝天,黑夜中绽放的蓝天。
永恒瞬间逝于时间一点,如相思泪水化入深秋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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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Memories! You're talking about memoires!
Deckard曾说自己一般需要20-30个参照问题来检测出人造人,可他居然问了100多个问题在Rachael上。原因如下:当Terell发现第六代人造人随着不断的经历会逐渐产生自我情感导致困扰和反抗这个致命bug后,他开始进行下一步实验,即将某真人的记忆移植到人造人的大脑,通过逼真的“记忆”使人造人确信自己是普通的“人类”,并可以由此基点在经历中发展情感,从而避免疑虑和困惑如无根之木般扩散。而Racheal便是第七代人造人的实验品,她被注入了Tyrell侄女的记忆。
所以当Rachael确信自己是照片中的那个少女时,她可以做一百道、一万道测试题而不会fail,但一旦自己开始怀疑人造人的身份时,她便会表现异常。
由此引发的一个问题:Deckard自己是否也是人造人?尽管他的钢琴架上插满了承载着“记忆”的老照片,我们仍可以安全地说,他的确是replicant,线索如下:
(1) 梦中的独角兽竟最后被Gaff所知(房间留下的独角兽折纸),最充分的证明了他,Deckard,也是人造人,而独角兽就是被注入的记忆之一。
(2) 当屋顶的Batty死后,Gaff走来说了一句:“You've done a man's job, sir.” 注意这个“man's job”,隐喻什么?(同时,这句话在Deckard几乎被Batty戏耍甚至自己生命都要敌人来挽救后讽刺意味强烈)
(3) 当Deckard在街中被Leon痛殴时,Leon问他:“How old am I?”---“Four years”然后Leon说了句“More than you! Painful to live in fear, isn't it?”隐指Deckard比Leon晚生产,而且同样生活在恐惧中。后面Batty对悬木下的Deckard又说了一遍:“Quite an experience to live in fear, isn't it? That's what it is to be a slave.”
(4) 在Batty千钧一发抓住坠下的Deckard的一刹那,他说了“Kinship!”说明他应该知道他们都是同类。
(5) 整个片子过程可以看出Deckard很惧怕警长Bryant,而其模棱两可的威胁似乎也隐含着Deckard是人造人。
(6) Rachael曾经问Deckard:“Did you ever take that test yourself? Deckard?”,同样是一种暗示。
这种记忆被“制造”、人类被控制的理念在后来的Matrix里发扬光大,但我们同样可以扪心自问剧中的问题:“我们是谁?从哪里来?”或许这些论题在库布里克的2001: A Space Odyssey给出了更有穿透力的质疑和更疯狂的解题思路,无论如何,记忆的真实性、生命的可信度,永远值得我们上下求索。
此外,Gaff的身份神秘而隐蔽,令人云里雾里的cityspeak,无人知晓的他的背景和作用,而他的三次手工作品更是深刻隽永:
(1) 警局里折的chicken,是暗指Deckard是“little man”没有选择的权利?还是说Deckard懦弱不敢去retire replicant?
(2) 一个站立的火柴人(男性),暗示他已经知道Rachael找过Deckard了?
(3) 很明确,折纸独角兽是一个信息:我知道你也是人造人,我来过这里,我放过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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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Deckard和Rachael驾驶着飞行器划过灿烂夺目如阿兹台克金字塔的Terell公司总部驶往北方时,奇幻游离的背景音乐仿佛Pink Floyd的Shine on your crazy diamond中的solo从耳边脉脉擦过,如沧浪之水。他们会得到永生么?他们会留下真实的记忆么?
Remember when you were young, you shone like the sun.
Shine on you crazy diamond.
Now there's a look in your eyes, like black holes in the sky.
Shine on you crazy diamond.
You were caught on the cross fire of childhood and stardom,
blown on the steel breeze.
Come on you target for faraway laughter, come on you stranger,
you legend, you martyr, and 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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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家杂志记者对竞选旧金山市长的6名候选人进行了Voight-Kampff Test,结果令人惊奇!有一些候选人竟然是人造人!详情见:
http://www.thewavemag.com/pagegen.php?pagename=article&articleid=24031
Jens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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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连拍摄了《异形》、《银翼杀手》这样的不世名作之后,上世纪80年代初,雷德利·斯科特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全世界的目光仿佛都在注视着这位大器晚成的天才导演。谁也不曾想到,这位早年在电视片、广告片领域显示了过人才华的英国人,在仅仅初涉影坛几年之后,就俨然一派殿堂级导演的架势,在恐怖片、科幻片的花名册上永远地写下了他的大名,供后世顶礼膜拜。
《2001太空漫游》和《银翼杀手》到底谁代表了科幻片领域的最高成就,至今还有人为此争辩不休;而在《异形》之后,外星险怪开始正式入侵地球,仅仅是在“异形”这块牌子后面,就不声不响地隐藏着詹姆斯·卡梅隆、大卫·芬奇这样两位导演好手,但甚至连他们的光芒都被雷德利·斯科特开创的先河所淹没了。
当时正值青春期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对他的这位英国同乡崇拜得无以复加,就像他崇拜希区柯克那样。但诺兰恐怕不会想到,在将近30年之后,他儿时的偶像级导演以70几岁的高龄,仍在为奥斯卡最佳导演的殊荣而苦苦挣扎。在《魔戒》当道之时,他适时地推出《天国王朝》,其导演版的水准依然超出寻常,甚至在气势上也并不输人;而当《杯酒人生》备受推崇之际,雷德利·斯科特也像亚历山大·佩恩那样,悠悠地拿起了酒杯,开始品味人生了,却道《一年好时光》。
但这样近似于“见风使舵”、“摇尾乞怜”式的行为向来不讨奥斯卡评委们的欢心。他们顶多再塞给你一个提名,照顾一下你廉颇老矣般的苦情,但绝对不会顺着你的意思行事。对比一下马丁·斯科塞斯《飞行家》和《无间行者》的遭遇就再清楚不过了。当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骂了200多个Fuck,小金人也就乖乖就范了。或者,你要是真能像罗伯特·奥尔特曼那样的硬到底,一生只拍自己真正想拍的电影,奥斯卡准不齐给你颁发个终身成就奖什么的,彻底折服于你的坚持与操守。但雷德利·斯科特显然不是。
他恰恰非常主流。即便是像《末路狂花》这样的可以做女权主义研究教科书般的创新之作,也反映了美国社会最直接的社会问题。而像《角斗士》那样的战争史诗,其宣扬的个人英雄主义也正暗合美国人的胃口,赢得了评论界和票房的双丰收;更不用说《魔鬼女大兵》、《黑鹰坠落》有多么讨好政府和观众的欢心了。雷德利·斯科特的主流性更体现在他拍片的多样性上,正像前面所说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拍出各种类型的电影,以顺应大众和评论界的口味,而且超出水准,票房一路飘红。他的技艺日趋圆熟,把握剧情的能力炉火纯青,《火柴男人》里面迂回曲折的高智商犯罪正体现了这一点。当把这所有的影片放在一起的时候,你甚至无法想象如此风格迥异的电影竟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而换句话说,他也始终没有拿出能够代表自己艺术创作巅峰的大作。我们现在至今怀念的还是那部等了十年才被大众认可,并高呼远远超前于时代的《银翼杀手》。但也没有人敢为他盖棺定论,三十年啊,雷德利·斯科特的创作热情始终不减,几乎到了年年推出佳作的境界,谁也不知道他哪一年能够再次让人惊艳,谁也说不准。甚至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他太缺少一部像斯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那样的电影,来为自己的实力正言。尽管他所展现的驾驭各个片种的全面性已经世所罕见,除了库布里克,谁人能出其右者?
而这也正是他的悲哀。这个半路出家的英国人在美国社会里逐渐被同化了,他早年所展现出的天才锋芒已经被越来越无可挑剔的技艺技法所取代了。好莱坞电影工业造就的悲剧之一就是,把雷德利·斯科特这样的极有可能成为巨匠的强人,生生打磨成一个再优秀不过的匠人,令人唏嘘不已。
PS:这是我在“白话导演”这个系列下的第一篇文章。雷德利·斯科特的名字与诸多电影大师比起来,或许显得并不出众。他既没有像弗朗西斯·科波拉那样的绝世天才,也没有像英格玛·伯格曼那样的人文追求,与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比起来,他立即显现出才智平庸和不够幸运。甚至与丹尼·博伊尔、克里斯托弗·诺兰这样的年轻后辈比起来,他很不够酷,经典得老气横秋。但他恰恰代表了平凡的大多数。正是这些导演的合力才撑起了电影艺术的天空。而且从这个角度而言,雷德利·斯科特的勤奋用功和矢志不渝的热情已经达到了让人眼湿的地步。他代表了一个没有足够异禀的导演可以达到了的境界。在这样的老导演面前,你可以不为他折服,但不能不为他感动,并深深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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