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玛妮

记忆中的玛妮

78

    8.0

    常见问题

    1、高月彩良,有村架纯,松岛菜菜子,寺岛进,根岸季衣,森山良子,吉行和子,黑木瞳,杉咲花,森崎博之,安田显,户次重幸,大泉洋,音尾琢真 主演的电影《记忆中的玛妮》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记忆中的玛妮》来自于日本地区。

    2、《记忆中的玛妮》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14年在日本上映,《记忆中的玛妮》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624分,《记忆中的玛妮》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记忆中的玛妮》值得观看吗?

    《记忆中的玛妮》总评分624。月点击量48次,是值得一看的动画片。

    4、《记忆中的玛妮》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记忆中的玛妮》是上映的动画片,由影星高月彩良,有村架纯,松岛菜菜子,寺岛进,根岸季衣,森山良子,吉行和子,黑木瞳,杉咲花,森崎博之,安田显,户次重幸,大泉洋,音尾琢真主演。由导演米林宏昌携幕后团队制作。

    5、《记忆中的玛妮》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动画片电影《记忆中的玛妮》是著名演员高月彩 代表作,《记忆中的玛妮》免费完整版2014年在日本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记忆中的玛妮电影,记忆中的玛妮剧情:初中女孩佐佐木杏奈(高月彩良 配音)深藏无限的愁绪心事,她与疼爱自己的养母赖子(松岛菜菜子 配音)也无法坦然相对。由于上学期间突发过呼吸的情况,于是杏奈利用暑假来到了风光秀美的北海道札幌市,在亲戚大岩清正(寺岛进 配音)和阿节阿姨(根岸季衣 配音)家疗养。在叔叔家不远处的溪地,矗立着一座老旧但风韵独存的西式建筑,奇妙的感觉令杏奈注意到了它的存在。某个夜晚,心情低落的杏奈划着小船超该建筑划去,结果发现本该许多年没人居住的房子居然灯火通明,并且她在那里邂逅了与之年龄相仿的金发碧眼女孩玛妮(有村架纯 饰)。相似的心境让两个女孩成为好朋友,她们依恋着彼此,却不知各自的心底隐藏着怎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因缘…… 本片根据英国小说家琼安·G·罗宾森的同名儿童文学改编


    同主演作品

     明星可左右滑动
    • 高月彩良
    • 有村架纯
    • 松岛菜菜子
    • 寺岛进
    • 根岸季衣
    • 森山良子
    • 吉行和子
    • 黑木瞳
    • 杉咲花
    • 森崎博之
    • 安田显
    • 户次重幸
    • 大泉洋
    • 音尾琢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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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户评论

    • Jensen

      即便在思想深度上远远不及吉卜力的上一部作品《辉夜姬物语》,然而《回忆中的玛妮》在我心里依旧是一部远超如今剧场版动画平均水准,无可挑剔的少女系治愈物语。要知道,毕竟高畑勋的从艺工龄可是比米林宏昌的年纪都要大。作品其实可以被看作是监督本人在某一阶段的人生吧,什么样的年纪讲什么样的故事。这位年轻的监督从画面和配乐风格上都延续了《借东西的小人》的清新幽婉风格,民谣风格的主题曲《FineOnTheOutside》很好地吟诵了属于半熟少女的玲珑心。当身边三十岁光景自诩崇拜了吉卜力半辈子却对《回忆中的玛妮》失望透顶的熟男观众对新生代监督抱怨不迭时,我只好说,没错,这次确实更多是为女孩服务了。

      从英国移植而来的少女童话嫁接到日本的国土上,制作委员会可谓煞费苦心。北海道的田园景色,熙攘喧闹的夏日庙会,提着灯笼的浴衣少女,无不可以嗅到一股子日本夏天的真实味道。影片的背景绘制参考了北海道最东边的城市钏路和根室,在网络上看到钏路湿原的图片,不禁感叹影片的神取景,眼前仿佛又见青涩敏感的少女把脚踩进湿地,亦步亦趋地走向梦幻中的洋馆,只为一份冥冥中预知的友谊。氤氲的湿气、太平洋吹来的微咸的风、以及少女渴望友情的羸弱身影简直要漫出荧幕。吉卜力的采风工作永远如此精细,无人能出其右。

      当电影初始,杏奈站在开往钏路的特急列车门口望着前来送行的养母时,那份对一个人疗养旅途中将遇到的人和事怀抱未知的孤单心情,我很能体会。我喜欢的吉卜力创造无限接近于现实,却又高于现实,无限倍放大生活美好的画面。从这一点上来说,《回忆中的玛妮》是无愧于吉卜力出品这个标签的。

      杏奈和玛妮的故事满足了我对秘密的朋友,秘密的心情的一切幻想。许多人在童年时代都有过对秘密朋友的渴望,唯独那个朋友知道你的心事,也唯有你能占有这个朋友,享受这个朋友带给你的有别于给予他人的特殊快乐。这个朋友可以是虚构出来的,或许也可以是幻想中拟人化的花鸟鱼虫,作为一种情绪的出口,弥补现实中无法达成的心愿。从这方面而言,《玛妮》和著名美国儿童故事《秘密花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对息息相关的异世界与新朋友的探索、对内心世界的挖掘、回归自然的喜悦、以及难以解释的神秘主义。女主角杏奈和《秘密花园》中的遗孤玛丽一样最终觅得打开心结的钥匙,和湿地洋馆/花园经历了一次诗意的复活。

      然而这股来者不善的神秘主义也让我对本片剧情安排的评价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不稳定,在观看的过程中几次担心故事会烂尾。影片的前半部分就像是一出心理悬疑剧,拥有无与伦比外貌的金发少女玛妮,宛如流金岁月里莺歌燕舞的洋馆聚会,时常在神秘湿地不远处作画的久子阿姨,这一切充斥着异世界因素的符号,都昭示着我们跟着杏奈视角看到的并非事实的真相,真的有玛妮这个朋友的存在么?不了解原著剧情的我一度猜测这个故事会变成小清新版的小岛惊魂,杏奈如果仅仅是个精神癔病者这就糟糕了。于是喜欢看推理的我把杏奈和玛妮的故事理解为“认知科学推理”,女主角因为自身悲惨的童年记忆和成长过程中的心理挫折,在回到命运中的小镇后陷入了混沌状态,她的视角一方面欺骗与引导了观众,另一方面也在给自己做伏线。

      观影过程中我有两个泪点。第一个泪点,杏奈对洋馆新主人家的女儿彩香说:玛妮是我幻想出来的朋友啊。镜头切换到玛尼在另一个真实的时空里和卖花的孩子跳舞,在父母久违团聚的舞会上闪亮登场的模样,演绎着杏奈幻想中自己作为代入角色发生过的一切。在叠加世界里,杏奈代入玛妮童年伙伴,青梅竹马的角色,体验拥有,失去,物是人非的沧桑,纷繁的快乐以目不暇接的姿态朝着杏奈时而展开时而关闭。而杏奈世界里的玛妮不是那个被用人欺负的柔弱孤女,而是可以携手小伙伴一起愚弄坏佣人的小调皮。

      第二个泪点则是揭露真相的影片高潮了:结尾杏奈接过小时候自己攥在手里不放的老宅照片,背面是自己的外婆写的:我最爱的家。——玛妮。已经变成老奶奶的玛妮一定知道,在某时某刻某地,一定会有人以相同的心情看到相同的风景,并借此希望外孙女杏奈在未来不会感到形单影只,亲子关系的芥蒂,命运的轮回能在杏奈身上有个终结。虽然这个结局并不难猜,但看到这里眼眶还是止不住涌起泪水。

      真相已经揭晓,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然后有一些弦外之音不得不谈。少女玛妮作为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物,实际上更多是作为一个幻想品在故事中出现,这和一个虚拟角色没有太多不同。与她交往的杏奈虽然拥有了极致的欢愉与幸福,却也饱尝失去的痛苦。与玛妮这样一个虚拟人物交往时的杏奈,她的世界一步一步缩小变得狭隘,所以当幻想的玛妮消失后,痛苦不由分说迎面而来。然后担当起治愈者的则是洋馆里的新朋友彩香,一个拥有好奇感与正义感的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女孩。这不得不说也是一层薄薄隐喻:即使是最高尚无比的神交,最美好的虚拟相思,脱离了现实,也无法结成长久的果实。而梦醒时分的现实,也许会有更值得珍惜的情谊。

      神秘的玛妮,在杏奈12岁这年,做了一回帮助她从迷雾驶回现实的引舵手。她会永远留在幻想中的洋馆小窗后,朝离开这个夏天的杏奈做着告别的姿态,后会无期。而留在湿地长伴少女玛妮灵魂的,是童年时代的伙伴画家久子,还有沉默的划船老人十一,那个也许曾是与她共舞的卖花少年。

      =========================
      如果说唯一有缺点要吐槽的话,恐怕就是在双女主对手戏时给杏奈的双颊刻意加上的那抹代表暧昧的红晕吧,明摆着搞百合这样真的好么。

    • Jensen

      文 / 柜子 阿崽

      排版 / 唯唯

      特别感谢Oreo、夏萝为本文提供的宝贵灵感。

      全文约3000字 阅读需要7分钟


      清醒时,你试图抓住一点残存在记忆里的梦境的线索,你发现仅是试图想起,就遭遇了巨大的阻力。你忽然不安,慌忙在记忆的湖畔寻觅,明明感到那残存的视觉片段曾和你有过更无间的距离,甚至仍留有余温,而周身现实的空气已推着你一点点远离。言语从未如此不可靠,呼之而未出的字节已然变得口吃。但你几乎确信那此刻陌生的一隅就存在于你之中,成为了一部分的你。

      “距离涨潮还有两小时。”

      你一路小跑着前往湿地,为一场约定好的相遇,如你所愿,一只小船从远处徐徐漂来,划船的是另一位和你年纪相仿的少女——她拥有一头长长的金色卷发,以及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她正准备接你去野餐。她教你划船,她立在船头稳稳当当地张开双臂——你不知道她如何做到的,远处的夕阳与广阔水面的倒影交相辉映。

      泊船后天色渐暗,你们玩起了互相问对方问题的游戏。当她问起:在大岩家的生活是什么样?你突然惊觉于回忆的困难,周围的环境在你眼前忽地溶解了,如同记忆断片一般地,你喃喃地说,我想不起来了,仿佛身在此处(梦境当中),而另一边的生活才变成了回忆。原本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的我们,忽地踩空、下坠,迎来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出神时刻。 这个场景无疑是揭示性的——原本被划定为“魔法的圆”的沼泽浅滩,此刻边界却消融了:属于回忆的语气,或者说过去的时态从这片沼泽地扩散到了整个乡间生活,扩散至电影的各个角落,在本作一般现在时的平滑日常之上制造了孔洞, 消解着“此刻”的坚实性。由此,《玛妮》当然是一部有关记忆的电影:电影成了回忆所生成的场,而回忆本身的质地也扩散为了电影的质地。

      你睁开双眼,那个女孩从你眼前消失了,半晌过后,她自远处气喘吁吁地向你跑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在《玛妮》里,如这般自孔洞中跌落的出神时刻还有很多:湿地堤岸上的一处密林里,当她自顾自地走下一处陡坡,你以为她即将跌落,惊恐地往前看时,顺着你俯瞰的视线我们看到她依旧安然无恙地行走在沼泽之上,轻盈地跨过沙洲上一道道坑洼……她回头对你微笑,如同天使,有关她过去的叙述环绕于你的耳边;当你牵着她的手前往山顶上的谷仓时,她却叫起了别人的名字——她总是把你的名字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混淆——然后松开了你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一声来自现实世界的呼喊把你的思绪带离此处——是邻居彩香在远处叫你的名字,她找到了日记本的剩余部分,你们的探索仍然在继续——而再往前望去,她便消失不见了。

      这样奇幻的一幕几乎立马能让人想起《双峰:回归季》最后一集中那俄耳甫斯式的场景:库珀牵着劳拉带她回家,摄影机往后摇时,劳拉消失了,树林发出尖叫;在这里,物候也很快起了变化——动画总是更能轻易地做到对于物候的操控:雷声滚滚,暴雨将至……正如在此之前她对你所讲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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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玛妮的女孩存在吗?这些亦真亦幻的情境似乎都揭示了她作为一个似乎并不实存的“他者”而在场,且这一形象由多重经验所塑造:你对另一个存在的虚构,外祖母遗留的记忆(如结尾所揭示的那样),日记本的记述,他人的口述,等等,在结尾宣告所谓的身份真相,进行拼图的补全之前——大可批评这所谓的反转和补全多少是有些笨拙和过分圆满,像许多以闭环和自洽为目标的糟糕情节剧——她的形象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始终没有被落实,她依然可以是那多种身份中的任意一种,本作始终没有告诉我们这场相遇是否实存,也没有告诉我们时空交接是魔法、是主人公的虚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但无论如何,玛妮都已经实存于我们的观看中,我们无需为这种“什么都不是”的实存命名,只需寄托于一种简单的相信。

      她是一道幽灵,一位充满神秘色彩的女性,但她却并不像许多黑色电影和御宅作品里描绘的那样充满所谓的“女性魅力”:那无非是一道危险的引诱,抑或(精神分析意义上)空洞或缺失的象征。她不存在于哪个具体的时空,她什么都不“是”,但她的存在却先验地本有于你,她于你而言是你的一部分,如此亲切,如此令人安心。这种先验的母体联结,后来也出现在《你想活出怎样的人生》中,然而在那里,塔楼之下成了空荡荡的幽魂居所,而非共享创伤的密穴;世界坍塌之必然成了母亲需要奔赴的命运,而非窖藏于此在之关系性的忧郁。不再信任启蒙主义的宫崎骏选择了将创伤内化,却以弃绝想象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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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或可以得出这样的观察,在《玛妮》中,至少存在四种叙事:你作为第一叙述视角的叙事,外祖母遗留给你的记忆叙事,她作为第二主角与他者的叙事,旁观者的记忆叙事(“被关在蓝色窗户后面的少女”,以及久子关于童年她的记忆);至少存在三种时间知觉:“现在时”时间观,记忆的时间观,以及梦的时间观。三种时间知觉、四种叙事的语气交替混杂,无法区分,形成了一个美妙的繁复体。正如你与她的第三次穿越湿地的会面:你抱着你的画,带着对于她的思念在夜晚沉沉入睡,之后我们便看到你坐在一片烟雾缭绕的沼泽地上画画,你似乎在做梦,似乎又只是拂晓之时出门写生——剪辑点的模糊导致我们已经无法断定这些是否发生在梦境中,突然,你画中的那位少女不知何时悄然站到了你的身后——你们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面了。

      现实、梦境和记忆的轮廓消融为连绵起伏的地形:一片湿地,通往一座神秘的大宅。眼前仍是最寻常不过的风景,一如遥远的乡愁。那些画面冲破遗忘的阻力无论如何重又向你走来了,踉跄着,拖曳着涉水而滞缓的步伐。曾经熟悉的知觉此刻重新包裹住你。在水草蔓生的湿地,记忆正发生。

      正如其所展现的空间结构:你和她一直在宅邸的背面见面并约会——作为观众的我们或许会误以为那才是正门,直到彩香领着你去往湿地大宅另一侧真正的正门,我们才又一次确证了前者的私密性:心照不宣的暗语,是“涨潮之时请务必来见我”的密契。一本撕毁的日记人为地将女性经验切分为了两部分,而这一切,都记录于那未被撕毁的部分,发生在她成为“女人”走上既定的命运轨道之前。湿地大宅的背面,是采蘑菇的时候,阳光透着青绿色的枝叶缝隙照进来,是被潮水冲垮的沙堡,是数不清的拥抱与私语,是我们的“秘密花园”,是我们的“跨代密穴” (transcryptum)* —— 在这里,我用我的想象改造了你赠予我的记忆。在此,《玛妮》构成了一个绝佳的母体记忆之地形隐喻:一个混杂了虚构、记忆、叙述以及湿地地形学的场域,两个少女在这里建立了跨越代差和时间形式的友谊,共享了同一份创伤与孤独。

      还能再见到她吗?在谷仓失去她之后。又一次涨潮的时刻她并未按约出现,这一次你坚定地涉水而行踱过湿地,走向沼泽另一头被关在房间的少女,她看到你,奋力砸开了紧锁的窗户,你哭喊着质问她为何丢下你,她请求你的原谅,豆大的眼泪漫溢出眼眶,潮水漫过头顶将瘦弱的你冲上沙洲,这是你们最后的告别,未竟的话语怀有无穷的歉疚与遗憾。刺眼的阳光将潮水般奔涌的情绪拉回现实,再次地,从回忆中醒来,陆地干燥而温暖。即便知道那些画面依旧会如雾般消散,但你感到一阵风,来自水陆间环流的耦合,经由湾岸,裹挟着湿气和热量,一同吹拂着彼处的记忆和此处的你。

      请允许我像杜拉斯篡改《猎人之夜》的剧情一样,以记忆之名篡改这部电影的尾声。我忘记了玛妮真正的身世如何以闪回的方式作为反转被缝合在结尾处,也情愿忘记成人世界如何被浮夸地描绘为了童年的对立面。我记得在那个夏天,尖利的言语、颠簸、临场的不妥帖,都在记忆般平静的水域里消散了涟漪。我记得与杏奈、彩香和久子站在水边,无需确认什么,“是玛妮让我们彼此相见”。“玛——妮”,喃喃的音节传递在我们的唇齿间,合着风的呼吸久久回响于山谷里。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注释:

      *以色列女性艺术家、哲学家 Bracha Ettinger 提出的精神分析术语:“在我们称之为母体的精神领域中,主体中的一个隐穴可以成为一个空白,它与一个未符号化的祖先事件相对应…因此,我们可以设想这样一个传播链:一个主体‘窖藏’了一个客体/他者/m/Other,而这个客体/他者/m/Other又窖藏了她自己的客体/他者/m/Other” (此段为机翻)nBracha L. Ettinger : Matrixial Subjectivity, Aesthetics, Ethics, Volume 1, 1990-2000. palgrave macmillan. 202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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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ensen

      怎么说呢,大概粗略的看了下几篇影评,普遍反映似乎是换了导演,终是在利益和风格上有着微妙的不同等等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以往的吉卜力,无论是凄惨的身世还是恶劣的环境,清一色主角都是正能量满满的,就算是绝望,也只是一时的。宫崎爷爷大概就是想借由所谓孩童梦幻般的天真,来给与我们面对现实世界的勇气。至于环境保护之类,此处按下不表。
      而这部动画大概是吉卜力历史上第一次使用如此阴郁的主角设定吧。一个养女,因为自己的哮喘,偷偷发现的政府补助金等等,自顾自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存在,否定父母,否定他人,甚至否定自己。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心理设定虽然让人总有点嗤之以鼻,未免小题大做,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在很多孩子的童年当中,包括我自己。
      小孩子的心思是很细很小的,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引起莫大的不安。而失去了安全感的小孩,很多也会在下意识里,进行掩饰。恶性循环,自然会越陷越深,最后形成一种自我厌恶的性格。我倒是觉得这次的性格塑造明显变得接地气了,从反观自然,到反观社会,吉卜力是在进化还是在退化,现在仍不好妄下定论。
      看到中段的时候,我曾猜测这只是纯粹叫做“童年玩伴”的心理现象,这种情况很多都发生在缺少陪伴或者自卑,丧失安全感的孩子身上。他们会幻想出另一个玩伴,一般都会是同年龄且一切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对象,从而来弥补心理上的缺失。金发碧眼又拥有着值得骄傲的家庭的玛尼,很符合对此类症状的描述。
      只可惜,我猜得到开始,却猜不到结尾【笑。事实上,玛尼更像是“童年玩伴”和被爱的记忆所结合而出现的幻象。主角虽然自我厌恶,否定他人的关心和爱护,但其实潜意识中仍然渴求着被爱,被理解。而在被遗忘的孩童时期的记忆里面,对于大宅的印象和曾经被玛尼深爱的感觉,最终促成了“玛尼”的出现。【每次都会下意识打成尼玛。。好痛苦。。。

      最终,通过各种摸索,求证和旁人的叙述,终于还原了当年的故事,也从此打开了主角的心结,让她再一次能够坦诚的接受他人的爱意,并真实的感受到被爱。
      这种事情,说来容易,在现实当中,操作起来却非常困难,并且很容易适得其反。因为很多小孩在封闭自我的同时,会刻意回避或者曲解他人的爱意,甚至拒绝去理解他人对自己关心的背后的含义。而这个时候,正面引导则会变得困难重重,甚至加深误会。但如果就此放任不管,很有可能会造成成人后性格的缺失,并丧失在某些方面去爱别人的能力,因为无法感到被爱。

      当然,以上都是我这个非专业人士的一点点小小的见解,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自当可以提出来~
      总而言之,我很喜欢这部作品,也在结尾处哭成傻逼。。。
      吉卜力的这次尝试我觉得不能称之为失败,在新老交替的时候,改变是喜闻乐见的,如果能够完美的继承宫崎骏爷爷的风格,我觉得才有点小可怕呢。。。
      最后说一句,这次也打着“吉卜力最后之作”的旗子,我怎么总觉得这词我听过好几次了呢。。。求不闹,求再接再厉。。。。

    • Jensen

      终于等来了今年的Ghibri--《记忆中的玛妮》,改编自英国作家Joan Robinson的儿童文学作品「When Marnie Was There」,也是Ghibri史上第一部以两位女主角展开故事情节的作品。电影上映之前我迫不及待的阅读了原作。

      无论是在原作中还是在电影里,Anna都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孩,由于被领养的身世,她孤独有些倔强,不善于与他人交往,尤其对大人严重不信任。虽然内心世界里,她幻想出的与Marnie的相逢、相知是那样的温馨自然,但表面上Anna还是那个孤独的“圈外人”。

      经历了父母车祸身亡的Anna,和祖母度过了一段短暂美好的时光后,祖母也病逝了。亲人相继的离世,按照Anna幼小心灵的理解是大人们纷纷抛弃了她,她不能原谅抛弃自己的大人,同时也厌恶被抛弃的自己,自此Anna关上了心门,直到遇到了Marnie。

      虽然是儿童文学,却能通过点滴身世的连接将纤细脆弱的心理准确无误的传达给读者,跟随着Anna不由得孤独起来,这方面电影表现的丝毫不逊色。当Anna冲着Marnie发自内心的重复着“我原谅你了!”时,感觉自己也被释放了,Anna终于找到了自己,在成长的路上迈出了艰难的一步。

      关于Anna幻想出来的和Marnie亲密相处的情节,被很多媒体大肆渲染成百合情节,对此我不置可否。不过很多细腻的情感交流恐怕只有在同性之间才能产生化学效应,这样的感情同样唯美。

      最后我想说,这是一个关于孤独的故事,却并不悲伤。

    • Jensen

      《记忆中的玛妮》是一部关于记忆和疗伤的心理片

      这是一部关于记忆和心理疗伤的电影,奔着故事去看这部片子的人要大失所望了,因为要刻画人物心理是很难展开太多剧情的。就本片译名来说,应当体现在“记忆”而非“回忆”。“回忆”是针对有意识状态下曾发生过的事情的回想,而“记忆”,按照弗罗伊德的理论,它的内容还可以是潜意识状态下的存在,而且通常以梦的形式呈现。根据本片所展示的情节,小杏柰甚至认为外婆玛妮是她捏造出来的人物,事实上,玛妮不仅真真切切存在过,而且完全留在了她的记忆(潜意识)中。

      为什么说它是有关记忆和疗伤的片子?弄清楚了以下三个问题便明了一切:(1)杏奈是怎么成为一个孤独内向的孩子;(2)外婆玛妮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她改变的;(3)她的幸福感最后又是如何获得的。当然,这几个问题是穿插在一起的,难以截然分开。

      对于第一个问题,我们先要明确一点,即杏奈现在的状态以及她的所有情绪几乎都与她的早期记忆有关。杏奈之所以表现孤独内向,她的心门之所以向所有人关闭,都缘于她非常早就已记事了。当外婆玛妮离世,她的家族是有人可以照顾她的,但她最终还是被抛给了社会。那是电影中的一段灰色影像。无论那个自称自己没几天活的老人是她的曾祖父,还是她外曾祖父,老人带她去理论的那些人应当是她的近亲属。而且,老人是以什么理由去理论呢?似乎不是以“亲情”,因为从两个男人的话语“怎么还在说那件事,那件事早就已经解决了”,“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不是钱的事”可以推断,他们争论的应当是遗产与抚孤的事,似乎遗产被瓜分了,但孤儿却无人愿意抚养。

      这段记忆她现在依稀还有印象,这种被遗弃的感觉直接导致她讨厌她自己:“我就是我这副样子,又丑、又笨,不开心,又令人不悦”。以致于因此又迁怒别人,进而刻薄,比如叫养母“阿姨”,认为养母唠叨像山羊,把十一先生比作熊或海狮,骂信子为胖猪。一个孩子可以内向,但不能没有朋友。从她生病,有同学给她送回书包看,她没有朋友的原因是她拒绝接纳别人而非相反。原因当然还是那段灰色的记忆,她害怕朋友知道她是孤儿,是被亲人抛弃的孩子。同样的心结,如果无法打开,她可能就要孤独终老。然而,人是需要被关注的,不能获得任何关注的人几乎无法生存的,这是人的社会性决定的,因此自我拯救便开始了。她大致通过三种方式达到目的,一是生病,影片刚开始不久,由于老师关注转移,她哮喘病便发作了;二是逃避,虽然有点矛盾,但逃避往往会带来更多关注,她在邮桶边逃离信子反而引起了信子的注意;三是寻找能保守秘密的朋友,和她一般大的玛妮便成了她臆想的对象。

      这就解释了第二点,为什么本来是外婆的玛妮成了她梦中的朋友。电影在表现她与玛妮的事好像是她的梦、她的臆想或幻像,其实这与她外婆曾给她讲述的经历有关,这些经历也被记录在“玛妮的日记”当中,被幻想或被捏造的人恰恰是她自己,玛妮的经历反而是真实的。当外婆跟她讲述经历时,她还幼小,所以即使长大了也无法真实还原,但所有事件都进入了她的潜意识,只不过需要合适时机碰到合适的刺激才能被释放出来,那栋湿地大宅便是恢复她潜意识记忆的刺激物。纵观她和玛妮的所有“交往”,与其说是玛妮改变了她,不如说是她自己改变了自己。她因此获得了第一个“朋友”,而且相互约定保守秘密;玛妮让她找到可以交朋友的重要感觉,那就是她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也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一个自我感到自己无用且自尊心较强的人,一般不会主动交朋友的。当她听玛妮说起曾被强迫带到谷仓时,她表现义愤填膺;当她和玛妮在谷仓时,她分明在照顾玛妮;她之所以要带玛妮去谷仓,是因为玛妮说她无法忍受谷仓的恐惧,她想帮助玛妮克服,她对玛妮说的话,其实正是外婆曾对她说过的:“我克服了很多可怕的事物,杏奈一定也可以的,因为杏奈是我唯一的孙女啊!”正是汲取了外婆给予她的力量,她有了梦里的第一个“朋友”,正是有了跟玛妮梦中交往的经历,她结交了第二朋友彩香,以及第三个朋友十一先生,还有久子和信子。另外,她在交往中还学会了宽恕,原谅了玛妮的不告而别,也理解了“离开”并不意味着背叛,这些都为她放下心中对亲人的怨恨,重新接纳养母的感情提供了帮助。可见,杏奈克服交往障碍,树立自信,恢复健全人格不能不归功于记忆中的玛妮。

      杏奈幸福感的有无取决于她受伤心灵能否得到救治。潜意识中记忆的部分恢复虽然让她得到了友情,有了可倾诉的朋友,从此性情大变,对他人也愿意接纳和原谅,但她早期记忆里那被遗弃的感觉是刻骨铭心的,因此带来的心灵创伤并不是靠向朋友倾诉就能抚平的。养母家庭抚养她是接受了政府补贴的,这让她感到自己的“与众不同”,她希望每天过得“普通”,而不会因此感到受歧视和“区别对待”。即使养母已经不再向她隐瞒实情,她也因体会到养母的“爱”而原谅这种“隐瞒”,但这种“爱”弥补不了亲人的“爱”,她接纳养母“爱”也一定是有限度的。在她潜意识里,她仍然感到自己是被遗弃了,所以对于父母和外婆的死,她仍然说“我不原谅他们……留下我一个人”。直到她在梦里原谅玛妮的不辞而别,直到她最后将玛妮的友情与对外婆的亲情合一时,她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当亲人“爱”在她记忆中恢复,她才能真正放下怨恨,重新接纳养母的亲情。她的幸福感不仅在于她无意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也在于她体会到,“爱”从来就不曾远离。(作者:石板栽花,转载请保持文章完整 201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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