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者

实验者

998

    5.0

    常见问题

    1、彼得·萨斯加德,薇诺娜·瑞德,爱德华多·巴莱里尼,吉姆·加菲根,安东尼·爱德华兹,约翰·帕拉迪诺,塔恩·曼宁,凯南·鲁兹,安东·叶利钦,约翰·雷吉扎莫,约什·汉密尔顿,丹尼斯·海斯伯特,唐尼·科沙瓦茨,沃迪·科蒂斯·霍尔,洛里·辛格,艾米莉·特里梅因 主演的电影《实验者》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实验者》来自于美国地区。

    2、《实验者》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15年在美国上映,《实验者》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4990分,《实验者》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实验者》值得观看吗?

    《实验者》总评分4990。月点击量29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实验者》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实验者》是2015-01-25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彼得·萨斯加德,薇诺娜·瑞德,爱德华多·巴莱里尼,吉姆·加菲根,安东尼·爱德华兹,约翰·帕拉迪诺,塔恩·曼宁,凯南·鲁兹,安东·叶利钦,约翰·雷吉扎莫,约什·汉密尔顿,丹尼斯·海斯伯特,唐尼·科沙瓦茨,沃迪·科蒂斯·霍尔,洛里·辛格,艾米莉·特里梅因主演。由导演迈克尔·阿尔梅雷伊达携幕后团队制作。

    5、《实验者》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实验者》是著名演员彼得· 代表作,《实验者》免费完整版2015年在美国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实验者电影,实验者剧情:影片根据1961年耶鲁大学权利服从电击实验事件改编,实验者毫无节制地提升惩罚电压,电压早已超过人类承受的极限每个普通人只要服从了规则,则可能无意识地变成杀手,教授由此开始怀疑人性,普通人只是受人操纵的傀儡。


    同主演作品

     明星可左右滑动
    • 彼得·萨斯加德
    • 薇诺娜·瑞德
    • 爱德华多·巴莱里尼
    • 吉姆·加菲根
    • 安东尼·爱德华兹
    • 约翰·帕拉迪诺
    • 塔恩·曼宁
    • 凯南·鲁兹
    • 安东·叶利钦
    • 约翰·雷吉扎莫
    • 约什·汉密尔顿
    • 丹尼斯·海斯伯特
    • 唐尼·科沙瓦茨
    • 沃迪·科蒂斯·霍尔
    • 洛里·辛格
    • 艾米莉·特里梅因

    用户评论

    • Jensen

          你可以说我们都是木偶,但是我认为,我们是具有思考能力和意识的木偶,我们既然意识到自己是受控制,那么或许独立思考能力才是我们走向自由的第一步。——斯坦利.米格拉姆

          这部电影很有意思,如果静下心来看的话,一点也不会枯燥。人们总说电影比不上书,但影像有影像的魅力,更生动形象的呈现,通过声音、图像、剪辑,甚至氛围,去突出一件事物,这是影像特有的优势,文字是没有的。这部电影如果以书的形式呈现,应该是一本枯燥的学术著作,但是电影抓住了这部著作的精髓,将它生动形象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它,了解到上个世纪60年代美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斯坦利.米格拉姆(彼得.萨斯加德 饰)的服从性实验和他的理论——人性有非常严重的从众性。人的意识往往受环境的影响更大,无形之中作出与自我意愿相悖的决定。而这个理论,在形象化的举动面前,更清晰显著地暴露出其隐含的可怕威力,令观众不寒而栗。影像独特的优势可见一斑。

          起因是受到二战集中营惨无人道的杀戮启发,米格拉姆教授想探究人为什么会集体作出这样的举动,这些人大多不是恶人,恰恰相反,他们是人们身边熟悉的人,家人、邻居、街角的鞋匠等等,有些温柔善良,有些热忱助人。实验分为两人一组,一人是管教者,另一人是认知者,管教者须对认知者的每一次错误回答施以惩罚——电击,且电压逐次升高,不许中途停止实验。在这过程中,管教者和认知者中间隔着一堵墙,因此管教者只能听到认知者的惨叫而看不到实际情况。事实上,认知者并没有真的被电击,那些惨叫声都是事先录好的。这也是这项实验在日后倍受诟病的原因。实验结果,60%以上的管教者施以的电击都一路飙升到了450伏特,远远超过人类承受极限。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过犹疑和挣扎,但最终都服从实验组织者的命令,没有中途终止实验。

          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从来没人敢做这样的实验,这结果触目惊心,这方法也触犯禁忌。但事实证明这些管教者除了因被欺骗而满怀愤怒,心理上未因电击他人留下阴影。而后出现的三个从众实验,阿希的群体压力实验、电梯从众和仰望天空从众,当年的集中营集体屠杀背后的原因逐渐清晰,也令人不寒而栗。

          从众是人类的本性,我想大概是因为,从猿猴到人类,一直以群体的方式生活,如果是老虎,也许不会如此。从众性随处可见,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小到日常的一个细微举动,大到集中营屠杀这种世界性的恶性事件。如同你已经看出来了,从众性并不是一味坏的,它只是一种普通的本性。事实上没有一样事物是绝对的坏,只是在某些机缘下,它内部深藏的恶劣影响会成倍地爆发出来。为何会有集中营事件?为何居住在集中营周围的德国人、全世界各地的很多人,明明知道这种反人道的行为存在,却不去阻止?也许软弱和良善的缺失已不是主要原因,从众性才是主导因素。当一群人望着天空,你为什么会停下来一起仰望,甚至拍照传朋友圈里?当电梯里其他人都是背靠出口站立,面向出口站立的你为什么会转身?或者,这样问,难道与众人相悖给你带来的不适感就这么重要么?答案是,是的。这种不适感在很多情况下令我们有意无意地放弃了自己的意愿,追随大众,因为这会令我们感到安全。群居动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安全感。即使人类拥有了智能,登上了食物链最顶端,主宰地球,可本质上,仍然是一种动物呵。

          那些众人仰望并无奇特的天空的镜头,那些电梯中面向出口站立的人缓缓转身,面带尴尬和不适的镜头,甚至观看这一过程不断发笑的观众的镜头,都令观者惊心。电影的色调是冷峻而严肃的,仿佛一本活动的著作,米格拉姆教授时而游离于事件之外对着观众缓缓诉说,又让人恍惚有哈佛公开课的感觉。这解说让影像的表达更加清晰,算是文字的另一种形式吧。米格拉姆教授与阿希教授会面,四人坐下来谈论,背景是灰色的画有城市景观的幕布。这种类似话剧的形式增强了电影的严肃性,而其中的粗糙和荒诞意味某一程度上也嘲讽了对米格拉姆服从性实验加以诟病的众多学者。阿希教授是这些学者的代表,代表了他们的自大和权威。这里有一段渊源,米格拉姆教授早前是阿希教授的助手,被阿希教授压榨,受到权威的学院派蔑视,学院派的官僚主义使米格拉姆教授不得不放弃了很多选择,后又因服从性实验受到更多干扰。所谓医者不自医,米格拉姆教授从未反抗过这些不公,他正是用自己的实际举动印证了他的从众性理论。

            所以我们要从众吗?人的本性很难改变,而个体的能力更是微乎其微,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从众与否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在涉及个人幸福和社会正义的事情上,比如择业、择偶,比如遵守行业道德、战争中的大屠杀这样的大事,从众有时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很多人抱怨没有自由,然而自由是需要人去争取的,独立思考是第一步,如果不愿意承担独立思考作出的决定带来的风险和苦难,谈何自由?

    • Jensen

      1、今年同时有两部关于社会心理学实验的电影上映:一部是《斯坦福监狱实验》(《浪潮》的故事原型就是斯坦福监狱实验),另一部就是本片《实验者》。有趣的是,这两部电影所涉及的实验主题都是相似的,那就是obedience。贯穿本片的那个实验,是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在1961年所做的“电击实验”——这个实验让米尔格拉姆名声大噪(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2、这个实验很出名,不过实验设计的基本内容还是说一下:
      (1)实验“表面上”的主题是:科学家想了解下人类是怎么学习知识的、什么因素可以提高人类学习的效率;在这个实验中,测试的变量是“惩罚”,是否惩罚力度越大,学习效率会越高呢?(当然,这只是个幌子)

      (2)每次实验包括三个参与者:一个“老师”(Teacher):他/她是志愿者、实验中真正的“被试”。另一个“学生”(Learner):他坐在另一间房间里,与“老师”隔着一堵墙,将接收“老师”的指令并回答问题;“学生”表面上也是志愿者,但实际上是实验者的同伙。最后是一名“实验者”(Experimenter):也就是坐在“老师”身后、“监督指导”实验进行的人。用实验术语来说,这位“实验者”才是真正对实验组施加刺激的人。

      (3)首先,“老师”将向“学生”念一组词(比如“strong arm”、“black curtain”),然后他会念第一个词,要求“学生”选择正确的词组搭配。比如“老师”念了“strong”,那“学生”就应该念“arm”。如果“学生”回答错误,“老师”将对“学生”施加电击。米尔格拉姆制造了一台电击机(shock box),可以产生不同电压的电流,最低45V,最大450V;每次“学生”答错一题,下次的电击将提高15V——不过,这都是假的,“学生”实际上不会受到任何电击;惨叫声都是预先录制好的。(不过,为了让真正的被试“老师”相信这个实验的真实性,他自己会接受一次45V的电击,体验一下)

      (4)“学生”会按计划先答对几题,让“老师”相信没有作假;但随后就会不断答错题,“老师”就会不断施加电击并提高电压。在电压达到135V时,有些“老师”会开始犹豫并向“实验者”询问要不要停止实验,毕竟隔壁房传来的声音实在凄惨。这时,本实验最关键的检验目标就要显现了:究竟权威对我们的行为决策有多大影响?

      “实验者”会照本宣科地依次讲4句话:①“请继续”②“实验需要您继续下去”③“您继续进行实验是十分关键的”④“您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进行下去”——我们可以感觉到这四句话的语调在不断提升,“实验者”命令的态度在加强。如果这四句话后“老师”仍然坚持停止实验,那么实验就会停止了;否则,实验会进行下去,直至电压达到450V为止。

      (5)实验被试保持随机性是很重要的,哪怕是骗人也要做好表面功夫。所以每次实验开始时带来的两位被试都要抽纸条选谁当“老师”,谁当“学生”。不过,我们知道“学生”实际是事前串通好的,所以真正被试所抽的几张纸条上面都写着都是“老师”。另外,很显然,实验没有参照组。

      (6)此后,米尔格拉姆将这个实验改换成25种不同形式,加入不同的变量,使用不同的被试(性别,年龄,种族,面对面/隔着墙……)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米尔格拉姆的结论是:虽然被试都会犹豫要不要停止实验,但最后65%的被试都会将电击推高到最高的450V。而实验者只是在旁边礼貌的督促被试“请继续实验”。

      作为犹太人的米尔格拉姆,做这个实验的背后动机,是想了解为何像大屠杀这类事件会发生。许多德国军人在执行上级下达屠杀犹太人的命令时,对犹太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也感到犹豫。但他们最终还是执行了命令,就像艾希曼那样(片中出现了当年艾希曼审判片段。米尔格拉姆第一次电击实验在1962年5月26/27日对实验过程进行了录像,而四天后,艾希曼就在耶路撒冷被处死),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正当的,因为他们只是在服从命令。他们服从上级命令时因为他们害怕上级的暴力吗?可米尔格拉姆自己的实验结果表明,我们普通人对上级、领导、权威的服从是不需要暴力强迫的。

      每次实验后,米尔格拉姆都会对被试(“老师”)进行追加访谈。其中一位被试的回答值得深思:
      米尔格拉姆:(在听到惨叫声后)为什么你当时不停止实验呢?
      被试:因为他(实验者)叫我继续下去
      米尔格拉姆:为什么你听从实验者的话,却不听从那个遭受痛苦的人的话?
      被试:因为我觉得这个实验有赖于我继续下去。而且也没人要我停止实验。
      米尔格拉姆:可他(“学生”)叫你停下来啊。
      被试:没错,但是他是被试啊。
      米尔格拉姆:谁应该为这个人(“学生”)被电击而负责呢?
      被试:我不知道。

      这位被试的回答的潜台词让我想到一个犯罪学理论:“非人格化”——施害者会在内心将被害者的人格去除,否定其人格,从而降低自己犯罪时的愧疚感。同时,那个在“谁该负责”“我不知道”的回答,亦展示了汉娜阿伦特所谓的“平庸的罪恶”。这位被试到实验结束后也没有想到,其实他才是那个被试(当然,在这个实验被公诸于众后,另一个问题出现了)。

      3、不但这个片的标题叫《实验者》,拍摄手法也实在是很有“实验性”。整部片有着浓浓的话剧风。这部片在评论届和观众中口碑比较两极,多少也和这种话剧风格有关。

      A、本片的主人公米尔格拉姆经常会突然面向镜头,对着我们观众讲话,来一番内心独白,也即所谓“打破第四堵墙”(break the fourth wall)——在话剧舞台上演员要朝向观众念对白。这种手法近期使用得最泛滥的自然是《纸牌屋》。对于一个学术人物的传记片来说,使用“打破第四堵墙”可以让主人公把他的理论直接阐述,毕竟有很多学术上的东西用日常对白难以展示。

      B、也许真正让一些观众不解甚至不爽的是导演连一些场景也要“室内场景化”或者说“舞台化”。一些本来可以直接拍摄的场景,导演却故意要用幕布做背景。比如,米尔格拉姆和妻子Sasha(Winona Ryder)开车去拜访米尔格拉姆昔日的老师、另一位著名社会心理学家Solomon Asch,这段场景,居然模仿起40、50年代电影拍摄汽车内对话的那种背景幕布技术;而到了Asch家里,除了Asch夫妇和米尔格拉姆夫妇四人的沙发、喝茶的茶几,家中的其他陈设也都一应以幕布来代表,就像我们在看话剧时经常看到的那样。

      导演这么做显然不是缺钱——连5分钱特效都不可能这么搞。我猜导演可能是想说,对于米尔格拉姆,人生、社会环境就像一个舞台吧(戈夫曼的“戏剧论”)。另外,在探访Asch的这组镜头里,都用黑白背景,这也可能反映了米尔格拉姆与前导师Asch那颇为复杂、甚至有些紧张的关系。米尔格拉姆当初在普林斯顿给Asch做实验、写报告,满心以为作为学界名人的Asch会为他引荐些什么其他学术名流、帮他找份工——没有;而且普林斯顿的研究所官僚气息严重,连要一张纸、要一根棒棒糖也要打报告。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还是很在乎老师对他的看法,很想得到老师的赞赏。

      Solomon Asch也做过一些广为公众所知的实验,譬如那个判断线段长短的实验。也许你看一些讲心理学、从众行为的书时都会提到这个实验;而这个实验也是以从众行为为研究对象,同样也涉及到欺骗被试。米尔格拉姆想的是,我要研究从众行为,那就不止是研究几条线段的问题了。

      C、米尔格拉姆在走廊里独白时,有两次在身后出现了一头大象。但这大象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导演显然是用到了“房间里的大象”这个隐喻:一些众所周知,但大家都不愿意明说、甚至故意忽视的重要事实。电击实验所揭示的问题,正是这么一头“大象”;米尔格拉姆此后在学术圈里的遭遇,多少也因为他公开谈论这头“大象”。

      4、之前的电击实验,片中出现了一个“不太协调”的案例:有一位“老师”(被试)在电击达到一定水平时要求停止实验。虽然“实验者”反复要求他继续进行实验,但他拒绝执行要求;当“实验者”说你“没有选择”时,这位被试反问道:我怎么会没选择?我是自愿来参加实验的,我还以为我可以为这项研究做些贡献;但要我去为此伤害他人,不,我不干。

      这位有些例外的被试是一位电力工程师,显然,他作为专业人士,他很清楚当电压达到450V时会有什么后果。由此他才坚决地拒绝实验者的要求。联系到此前关于为何普通人会愿意服从上级、服从权威(哪怕没有暴力),如果单从这个反例来看,我们可以说:因为这个世界对于普通人来说充满了太多未知、太多不确定、太多风险,而唯有依靠专家的知识引导我们做出正确决定,所以我们才服从权威。我想用哈贝马斯的术语来说,就是“生活世界”被“系统”所殖民了。

      不过,那35%拒绝服从“实验者”命令的人,仅仅是因为他们具有关于电击实验的相关知识吗?而65%服从的被试又全然是因为知识上的局限而选择服从吗?在与法国的心理学家莫斯科维奇聊天时,为了鼓励米尔格拉姆继续这类实验,莫斯科维奇就说:你虽然搞出了这个结论,但却没有研究出,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

      (片里并没有指明那个法国人就是莫斯科维奇,不过,莫斯科维奇是罗马尼亚犹太人移民、经历过大屠杀、又是六七十年代的社会心理学家、最重要的是名字也叫Serge。显然,就是他了)

      最终,米尔格拉姆有了自己的解释,一种“the agentic state”的理论:个人之所以愿意服从权威,是因为这样做可以把责任与自己的行为相分离;在the agentic state的状态下,个人自愿把自己变成别人实现目的的工具。人们并非没有选择权,但是一旦他/她选择了the agentic state,那么就几乎不可能克服这种身份、无法抵御对权威的服从。

      5、虽然米尔格拉姆做的这个电击实验让他在公众心中被等价于电击实验,但其实他还做过(或指导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社会学实验;有些实验可能你也曾听说过——但却不知道是米尔格拉姆做的。导演也将这些实验引入剧情。

      A、遗失信件实验
      米尔格拉姆制作了四种信封,每个信封都有四个收信人,这四个人的身份分别是:共-产-党支持者、纳-粹-党支持者、医学研究协会、Walter Carnap先生(Carnap这个名字显然是在戏仿哲学家鲁道夫·卡尔纳普)——但其实他们都是同一个信箱,而信封里的信内容也是一样的。然后他让学生们把这四类信故意“遗失”在大街小巷、电话亭、汽车挡风玻璃……结果后两类信里分别有72%和71%的信被送到了收信人邮箱里,而前两类信只有25%送到邮箱。

      米尔格拉姆随后将收信人的身份做进一步扩展:白人政治组织和黑人政治组织。结果在白人居住区,白人政治组织的信更多被收到;而在黑人居住区,自然是黑人政治组织的信更多被收到。

      B、小世界实验
      也许这个实验的另一个名字会更为出名——“六度分隔”(six degree of separation)。米尔格拉姆在堪萨斯城和奥马哈两地派邀请一些人帮助他送一批信件,收信人是一个住在麻省、名叫Jacobs的股票经纪人。这些被试当然不认识Jacobs,更不知道他全名、具体地址;被试要做的就是把信寄给一位他认识、且觉得可能也认识Jacobs的人,看看最后要经过多少人中转才能送到Jacobs。片中举例一位奥马哈妇女如何经过7个人之手把信送到Jacobs。

      而实验的平均结果是,只需要5.5个人中转即可送到,甚至小于6。虽然小世界理论早已有之,但米尔格拉姆这个实验也许是第一次以实证手段来检验该理论。

      C、抬头望天的人群
      如果一群人在街上突然望向天空,那么会有多少行人会跟随着去盯着天空呢?米尔格拉姆研究表明,主动望天空的人数会与跟随从众地看天空的人数呈指数递增的关系——又是一个关于从众行为的实验。我不是学社会学的,不太清楚社会学界有没有相关理论或模型,不过以我个人接触的一些文献来说,这类现象大致可以被经济学里所谓“信息瀑布”(information cascade)模型所解释。

      D、熟悉的陌生人
      每天当你在你家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上班时,是不是觉得有几个和你一样在等车的人很眼熟?米尔格拉姆研究发现,你大概会在一个场景里认出大约4个你经常见到、却从来不会打招呼的陌生人。

      在这些熟悉的陌生人当中,有一类叫做“socialmetric star”——当你看到他/她时,不但会觉得很熟悉,而且最终你会发现:其实在其他场合也见过他/她。

      (看过《我爱哈克比》吗?里面有个“存在主义笑话”:男主人公一天之内在三个不同地方见到一个并不相识的酒店服务员,于是他想,我一定与这个服务员存在命运上的联系。按照米尔格拉姆的理论,这位服务员也许只是“socialmetric star”)

      6、电击实验在公诸于众后给米尔格拉姆带来了很多问题。
      首先是实验的手法遭到公众和学术界的道德批评。有人在期刊发文章质疑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不符合实验伦理;然后学校的伦理委员会之类的机构也开动了,有人说你是不是操纵数据、编造结论啊,有人说“你搞实验揭露人性多么险恶搞到大家很忧心啊”“科学的目的是增强大家道德观念”云云,甚至还有人说“你在实验里强迫被试折磨另外的被试”这种典型以讹传讹的论调。米尔格拉姆虽然据理力争,但都是没用的了。后来他在哈佛也拿不到tenure,拿不到经费,基本就是被人赶出学术界了。即使在多年后他在电视访谈上、在路上遇到听过他的人,都会说“啊啊,就是那个强迫别人电击实验的那个家伙”,而公众大部分只是听过这个故事,最多就是度过几篇书评,几乎没人真正的度过米尔格拉姆的著作。

      其次,电击实验也让大家对米尔格拉姆产生了信誉的怀疑——因为每次见到他,都怀疑他说的也是为了做实验。这也没办法,毕竟他确实是欺骗了被试们。肯尼迪遇刺后,米尔格拉姆跑到教室里告诉大家这个消息,但学生们却说肯定又是在搞实验骗我们啦;另一个助教Paul Hollander叫学生们打开收音机听听新闻,可即便电台新闻播报了,还是有学生怀疑这个电台广播也是米尔格拉姆伪造的。真是惨。

      离开了麻省剑桥,米尔格拉姆带着全家去了纽约大学教书,在那里也算是恢复了昔日学术研究的乐趣,而且出版了著作,上了电视访谈节目,甚至CBS还以他为原型拍了部电视剧,给了他一笔顾问费。名也有了,钱也有了,可不知为何,看影片后半段时总觉得米尔格拉姆似乎没有影片前半段那么意气风发。也许是因为他后来留了大胡子,也许是因为他总觉得被公众指指点点不喜欢,也许就是老了、生命行将终结,也许,电击实验背后所代表的权威服从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

      (电影中描绘的情况,好像米尔格拉姆在学术圈里没什么朋友,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上面提及的Paul Hollander;但这位Hollander后来搞的好像都是政治学的东西。Hollander很喜欢引用克尔凯郭尔的话,不过有一次来纽约拜访米尔格拉姆时,Hollander想引用克尔凯郭尔的话却又想不起来,反倒是路过的黑人邮递员正确地帮他引经据典:“只有向后才能理解生命,但想生活好,则必须向前看”——在影片一开头,米尔格拉姆就讲过这句话)

      7、Winona Ryder演米尔格拉姆的妻子Sasha,原本是舞蹈演员,后来变成办公室职员,和米尔格拉姆在电梯相遇。整部片里Sasha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张力,就是普通贤妻良母的角色,不过Winona出场时间倒不少。

      十月份的时候Winona44岁了——时间过得真快,许多人心中的昔日女神如今也已步入中年。刷微博还能时不时看到关于她的博文或照片——但无一不是当年和德普如何如何的粉丝文或年轻时的剧照、杂志照;少数她近况新闻或图片,下面回复又都清一色“老了”、“美人迟暮”、“杀猪刀”之类。这尴尬局面都怪当年偷窃那事(搞笑的是她当年偷了Marc Jacobs牌子的东西,从此却成了Marc Jacobs的好基友)。这十几年里在大片里当小配角、当主角的基本又是独立片小制作,消失在娱乐圈主流视野。不过握管而论,这些年她演技长进很多,本片的这个贤妻良母角色虽说发挥余地不大,但也可圈可点;今年在Show Me a Hero演的女政客则更是出彩。我想她不太可能重返当年的巅峰了,但能看到她成长为演技日渐纯熟的好演员,也令人高兴。

      就写这么多。

    • Jensen

              你参与了一项实验,掌握得有电击其他人的权力,而且电击量会越来越大。你会去电击吗?如果实验者告诉你,这种电击很安全,不会发生危险,那么即使对方已经痛苦不堪,连连求饶,希望你停止,你会继续进行实验吗?这是美国最新影片《实验者》所表述的内容,而此项实验真实地发生过。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在美国耶鲁大学进行的这项非常有名的心理实验,这项实验引起轩然大波,围绕它的争议直到现在仍未平息。

              耶鲁大学募集了七百多名志愿者参与这项实验,令人遗憾更令人惊讶的是,竟然在这么多实验者中,只有一人坚决地中止了实验。他是个电气工程师,他说他非常清楚这种电压的电击,被电击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其他七百多人尽管有着犹豫,尽管不时地希望实验方停下来,但在实验方的不容商量的要求之下,还都将实验进行了下去。尽管他们的良心饱受折磨,尽管他们形体上也表现出挣扎,尽管他们中许多人眼里满是痛苦的泪水。

              其实,作为一个电影观众,是站在上帝的角度,能够看清楚实验中的一切。他们的心情很是放松,最初是把此剧当作喜剧来看待。看着电影中实验电击之人的各种表情与动作,确实让观众颇为兴奋,并且乐不可支。并非因为观众残忍,而是观众知道被电击的实验者根本不存在,只是实验方的一个人在

              隔壁房间放着痛苦哀求的录音。观众与实验方一样,都只是在观察着电击者的表现。而这,恰恰就是此项实验的目的。耶鲁大学的实验者们,即是想通过此实验来观察,看看有多少人会在制度的要求之下,因为执行命令而无视他人的痛苦,做出明显违反人性也违反本心的残忍之事。实验得出的数据恐怕颇为符合实验者的预设,当然也让旁观的观众感觉失望。数据公布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进而不断地受到质疑。

              质疑者针对的是其实验的程序,最大的问题即是向参与实验的人做了隐瞒,没有事先告知让其痛苦的对面实验者,其实并不存在。虽然在每次实验做完之后,实验方皆会向参与实验的人说明真相,大多数人亦给予了谅解,但在电影之中,仍有人表达了自己的愤怒。是啊,让别人来观看自己在逼迫之下的残忍,换谁都会愤怒。不过主持实验的米尔格拉姆博士,尽管谋得了哈佛大学的教职,但却因实验的争议太大,而未获终身教席,只得去了纽约城市大学做了系主任,一生中还做过很多心理实验,但仍郁郁不得志而早逝。此片就是关于他的传记片。

              其实,大家都已明白,此项实验所探究的,就是人类的服从心理。表面上看,这种心理并无大碍,服从亦是人性的一个趋向,在一个社会之内也得有此一项。但像电影中所展现出的那种超高比例服从,面对残忍却依然执行命令的服从,却不得不让人深思。米尔格拉姆博士做此实验的目的,就在于在十几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令人震惊的事件,就与这样的服从心理密切相关。那就是发生于纳粹德国的大屠杀,六百万犹太人被屠杀,而执行这让人发指极其残忍命令的,就是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德国人。

              为何向来理性的德国人,却能做出如此兽性的事来?这确实引起了战后人们的思索,德国的浩劫,不仅是制度层面上的原因造成的,同时也与深层次的历史文化因素,甚至与普通人的心理也有着极大的关系。耶鲁大学的此项实验,也是众多反思的一部分。巧合的是,与时同时,大屠杀的刽子手艾希曼落网,并在耶路撒冷受审。这个如机器一般执行着杀人命令的艾希曼,无可避免地与这个实验联系到了一起。

              艾希曼案件曾经轰动一时,这个犯下令人发指罪行的人,在个人道德方面却并非一个邪恶之人。他并不憎恨犹太人,他也并非屠杀犹太人的决策者。他喜欢古典音乐,有着良好的品味。他有着一个堪称标准的家庭,他爱他的太太爱他的孩子。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经过他的手,将数百万的犹太人源源不断地送进了毒气室,送进了焚尸炉。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点的同情。直到他坐在审判席上,他仍无忏悔之意,认为自己只是服从着来自纳粹党的命令,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著名的犹太裔哲学家汉娜·阿伦特,为此写下了两篇文章,提出了平庸之恶的概念,在世界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也让这个概念与这场审判,永远地留存于历史之中。但阿伦特却并不同意米尔格拉姆博士的此项实验,她虽然认为艾希曼之流的罪恶并非个人之恶,但他们也得承担着责任。因为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思考,放弃了自己的价值判断,甚至其行为也有违于自己的良知,这是一种平庸之恶,这种恶在某种程度上说,其危害远远大于真正的邪恶。而实验本身却以人性的普遍缺陷也即服从的天性,将这种恶一带而过,从而让艾希曼之流得以逃脱。

              不过,无论如何,这种服从的心理,确实要对大屠杀负起责任,这种深藏于许多人内心的服从心态,正是极权主义得以存在的基础。阿伦特从哲学的角度予以剖析这种平庸之恶,米尔格拉姆则从心理实验的角度,证实了这种平庸之恶的存在。服从并无大错,但当我们所有的人面对着强权,既无独立的思考,也无反抗之心时,则就会纵容着罪恶的滋生与疯长,就会让平庸之恶演变成滔天大恶。

              米尔格拉姆尽管活得并不长,却做了很多类似的心理实验,更加深入地探究着人类的社会心理。电影中都有体现,很多的实验其实现在已成常识,但在当时可谓石破天惊。他批评了一位教授的实验,认为他未有深究这个实验后面的原因。但这个实验本身,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六人个共同参与一项实验,其实五个人都属于实验方,只有一人是自愿的参与者,而他却并不知道。当前面五个人故意说出错误答案之时,这个自愿者虽然对于问题都有自己良好的判断,却放弃了自己的答案,而选择了与其他五人保持一致。

              这是一种从众的心理,不愿跟从良知的指引,坚持自己的看法。从其本质上看,其实这也是一种服从心理。他面对着权威选择了服从,在这里,大众的行为及社会的舆论,充当了权威的角色。之所以如此,在于对于自己缺少自信,同时恐惧着如不与大多数人保持一致,将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在很多极权的社会中,不就是如此吗?不是不存在着反对者,而是在强大的大众压力之下,异见者为了自身安全,只能选择收声或者从众。因此,万马齐喑的社会也就来临了。
              
              我曾在看完此部影片之后,用一句话评论了影片:“人性其实无法深究,也经不起任何的试探:黑暗无边,让人失望。”人类的心理,犹如深藏于海水之下的冰山。然而正是如此,我们才需要去正视,才需要去思考。人性之黑暗,是人性中兽性的一面,也许会一直伴随着我们,但人毕竟不是野兽,人类文明的过程,正是唤醒人性并放弃兽性的过程。米尔格拉姆的实验,能让我们见识到人类中的黑暗,也能让我们心生怵惕。

    • Jensen

      在米格尔的实验之前,服从实验已经有多人做过。
      1.1924年,威尔士的landis实验:坚决要求被试者残忍地砍掉活老鼠的头,而且被试者都不是医生或医学院学生。结果是71%的被试者被强令照做。
      2.1944年,frank实验,frank发现只要自己穿上白大褂,就可以让被试者做各种各样的荒谬动作。
      不过,米格尔没有修过心理学,所以他没有借鉴以上实验。
      米格尔实验有很多奇特的情景,电影之中根本没有提及:
      1.逼真。实验情景是非常逼真的,首先,被试是要被实验员要求把扮演”学生“的演员绑起来的,而不是实验员来绑,等于被试从一开始就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为了让被试者感受到”受害者“的痛苦,实验者会先用机器电击被试者,让被试者更加认为机器是真的有电。
      2.机器。假电击器并非是如家用电器一般,而是非常醒目标明有危险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电击器,而且在危险的刻度上有伪装的骷髅符号,明确指出超过300v对人是致命的。”非常危险!“
      3.大笑。很多被试会捧腹大笑或忍俊不禁,有一名被试甚至笑到无法行动,实验停止。

        
      之后的”英雄“们

             有65%的人选择了自觉或不自觉地服从伤害他人的决定,但也有35%的人选择了不伤害,这些人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英雄呢?具体人名要到2057年才能解禁。60年代中期,米格尔对2方人士进行了明尼苏达多相人格测试,询问其童年、亲子关系、早期记忆等问题,结果没有任何共性。正如电影所说,任何人都可能成为纳粹去屠杀犹太人,这也是这个实验广受争议的原因——美国人普遍认为自由民主是美国人民的天性的想法是错误的。一旦有类似的制度,任何人都会去做相同的事。
             

      本片拍摄得过于简陋,很多应该说的事情没有说,所有人都像是”历史频道“纪录片的人一样简单陈述。米格尔本人其实并不是心理学家,这也是他最大的特点,他喜欢光鲜、富有的生活,他并不是一个萎缩在象牙塔里的学究,这也是他能发展出如此多重要实验的原因,当然也是他的实验备受争议的缘故。

    • Jensen

      在看电影之前,已对米尔格拉姆服从实验耳熟能详,本以为是个类似《死亡实验》一般的加工剧情片,未曾想一开篇第一个镜头就是一台一模一样的电击发生器,之后连主试的同伙都和当年实验中的那位长得如出一辙,我明白了这是一部纪实风格的电影。而当导演用超级还原的笔触在前半个小时讲完了服从实验之后,我才真正明白,这其实是一部传记电影。《实验者》,重要的不是实验,而是人。

      永远有那么一群人,他们热衷于钻研人心,挑战人们敏感的神经,致力于破除似是而非的假象,不遗余力地揭开掩蔽在隐匿真相上的重重屏障,他们是社会科学研究者,人们叫他们疯狂的科学家。他们承受着质疑和压力,对抗着圣母小清新,还要照顾人们不想直面人性阴暗面的玻璃心,着实辛苦。然而,真理和科学之所以震撼人心,恰恰在于对习惯、常识和各种习以为常视而不见的挑战,一如房间里的大象,沉默并不会让它消失,而提醒它的存在一定会遭人非议,所以多数人噤若寒蝉,但总有些人勇于坚守使命,一如这些可敬的学者。

      米尔格拉姆的同胞及同行,另一位伟大的社会心理学家阿伦森曾经说过:“每一位杰出的社会心理学家都生活在社会的激流之中,他们醉心于研究每个人是如何受到社会生活的影响和改变的,而他们本身也最为充分地体现了这种影响和改变,这使得他们的人生对普通人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他们对人类行为的关注,使得他们本人的行为看起来尤为浓墨重彩、特立独行。”《实验者》是对这段话的最好阐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