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峰秀子,加山雄三,草笛光子,白川由美,三益爱子,滨美枝,藤木悠,北村和夫,十朱久雄 主演的电影《情迷意乱》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情迷意乱》来自于日本地区。
2、《情迷意乱》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1964年在日本上映,《情迷意乱》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2255分,《情迷意乱》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情迷意乱》值得观看吗?
《情迷意乱》总评分2255。月点击量1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情迷意乱》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情迷意乱》是1964-01-15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高峰秀子,加山雄三,草笛光子,白川由美,三益爱子,滨美枝,藤木悠,北村和夫,十朱久雄主演。由导演成濑巳喜男携幕后团队制作。
5、《情迷意乱》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情迷意乱》是著名演员高峰秀 代表作,《情迷意乱》免费完整版1964年在日本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情迷意乱电影,情迷意乱剧情:小镇里,一家超级市场的宣传车四处开动,正在播放着周年庆大减价的消息,森田屋的礼子(高峰秀子 饰)却很苦恼这家家庭式百货商店是礼子婆家的店,结婚不久后,丈夫于战场战死,家里只剩下上了年纪的婆婆(三益爱子 饰)和年纪尚幼的小叔幸司(加山雄三 饰)。礼子一人扛下经营的重担,一晃十八年,而现在却遭到超级市场的大冲击。礼子的小姑们——久子(草笛光子 饰)和隆子(白川由美 饰)想要借森田屋这块地皮改造成超级市场,而改建计划里却没有礼子的位置。知晓实情后的礼子借再婚之名决定离开森田屋。 而另一方面,幸司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对礼子的爱意,倾诉了他的想法。礼子平静的生活被这告白扰乱,变得心绪不宁,正好借森田屋改建之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幸司送礼子回老家的路途上,面对离别,礼子流露出不舍,她对幸司其实也怀抱爱意只是碍于叔嫂的身份而无法表露。离老家越来越近,等待幸司和礼子的是爱意的互通还是更深的悲剧……
一个日本女人正值战争时期远嫁他乡,两人尚未育有子女丈夫便离世了。孑然一身随着婆家在东京经营着一家小作坊式的便民商店却受到大型超市对手工零售市场的冲击,仿佛生活受到影响。五十年代日本零售业进入了大众消费时代,经济进入了高速增长期,逐步建立新形态商品销售及流通系统。为了对应大量生产——大量销售的经济体制超市应运而生。传统日本产销关系来看,极低价格、可加盟连锁和规模宏大化,确是让超市对当时中小零售商产生了巨大影响,食品零售商尤其强烈不安。
这是电影建置部分的内容,电影开始于超市叫卖车的声音以及车子行驶进高峰秀子饰演的主人公礼子商店所在街道的场景动作,伴随着车子广播的声音,一般处理是安排两个动作,车子未进街道和车子行驶进街道居民闻讯出门完成场景。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动作,成濑的处理让这股新经济的冲击异常清晰明显。在郊区还未驶入城市街道时叫卖结束了,这是电影第一个动作——叫卖信息;随后出现上文提到的两个描写冲击的核心动作:行驶——动作和闻讯出门——反应,成濑使用的两个镜头非常直接地表现了动作和反应镜头,但在这两个镜头中插入一个镜头是车子行驶在一条较之后出现的街道更宽阔的主干道,车子上的优惠信息尽显无疑,还在画面前景穿过几辆摩托车,来往人行道上的人不自觉地瞄几眼车子,车子在这个被插入的中间未含有动作的镜头中表现的像一辆工业文明的重型坦克,缓慢行驶,没有任何信息量,只有广播中的音乐时远时近,下个镜头切入主人公所在的街道,完成场景,前后形成连贯性。通过中间被插入的主要描写冲击的镜头看来,在随后的几场对话戏中观众对于这场冲击有更多了解,而这些都在车子缓缓行驶进街道时对观众造成的心理暗示的压力已经留下先入为主的观念。
在随后的一场加山雄三饰演的男主人公幸司在酒吧看不惯一群暴殄天物之徒比赛吞食鸡蛋而打架斗殴后被他嫂子礼子保释出警局两人在街上行走的对话戏中,在礼子不满幸司屡次犯错显得要发脾气时镜头又在这时离开了之前的对话双人镜中近景了,切换了一个礼子过马路幸司跟随的大全景像是表现两人关系的崩塌,但这场戏并没有用这个全景结束拍摄两人就此分开,过了马路后两人继续行走在一条不断经过行道树的路上延续之前的中近景对话双人镜。两人自过马路后,礼子对于小叔幸司态度的暧昧性初次暴露了,礼子表示没有告诉母亲幸司被扣留而偏袒幸司的事实,自大全景的“分离”过后两人来到了一个近景,关系更亲密,那么拍摄大全景过马路动作的意义便十分明显,他不是让人物关系远了而是更近了一步。于是成濑的处理将这场两人在街道上行走的戏码切割成了两部分:礼子抱怨和礼子偏袒,过马路前和过马路后。随后在幸司表示自己热爱游荡生活时两人又不动声色的成为两个单人镜,持续不久礼子又选择了包容于是又成为了一个双人镜的近景,礼子又表示自己对于浪子的失望后又不动声色地来到两人的单人镜的对打,被切割的后半场戏码单双人镜的不断切换是随着人物关系来的处理思路,紧接着关系到了媾和的时候再让人物走进镜头创造双人镜,这场戏在这样的循环中结束,没有冲突,实际上是人物不断缓和冲突。成濑让镜头在人际关系之间不断试探并保持合理的界限,没有毫厘偏差,最终纵使两人的分离都处理的不像最初设想的大全景过马路并直接用这个大全景做结的方式,而是拍摄了一个这条街道的第一个反向,两人还同样在一个镜头内幸司走向另一方向做结。
成濑喜爱拍摄关系镜,总将摄影机摆放在纵深处,拍摄一个带有人物前后关系的关系镜头,而人物位置往往是处在画面左右的两侧,这样一来人物位置关系形成了一个三维空间内的"Z"字型,人物无论试图出画还是接近,都会在画面内产生一个斜着的纵深移动。但他的分组意识又强烈异常,在礼子回到店里给婆婆和久子解释幸司不在店里干活的行为的一场戏中人物关系以摄影机代劳了。单双人镜的运用同上一场戏一样精准严格,婆婆表现出对礼子守寡付出的难为情时礼子为两人斟茶水并坐在两人旁边时摄影机在三人同等高度切换了一个三人全景,礼子为两人斟茶倒水并坐在两人旁边,婆婆表示对礼子十分感激又愧疚,三人缔结关系的时刻准确地被一个三人全景收录了。自此之后,婆婆和久子的初衷终于得以表现,两人为礼子介绍对象想让礼子改嫁下家,于是这场三人戏又被这一全景切割成了两部分:询问解释幸司的事情和为礼子介绍对象,倒水前和倒水后。随后的戏码也同样用单双人镜的分组调度完成,没有人物移动,而这场戏的前后两个部分也隐含地将幸司再次与礼子置入同一场戏的暗示也依然存在,浑然天成。
这两场戏的划分手段,成濑用全景制造多主镜头切割场景,这个全景镜头可以作为前半段结束的主镜头,亦可以作为后半段开始的主镜头,场景被自然隔离,结构异常清晰。
在一场礼子劝说幸司接手店铺或给店铺打点帮忙的戏码中,前后共三部分,这场戏表现了礼子作为女人守寡生活也对她的生活造成空洞乏味的困扰,不能肯定她对与幸司共事表示期许或另谋组成家庭的渴求。礼子等候到深夜幸司回家吃饭礼子表示对幸司晚归的担心,两人处在幸司吃饭两人对话摄影机朝向门的双人镜中,礼子表示了想让幸司接手店铺的诉求时被轻描淡写地拒绝后,礼子起身关掉了玄关处的灯,这是第一个切割戏码的人物动作。随后两人又谈及礼子与早逝的丈夫的故事时在战争时期普遍焦虑的话题时幸司将话题引向战后时期也存在普遍焦虑的问题上,幸司表示亦同情礼子的生活境遇时礼子关闭了房间的门,这是第二个切割戏码的人物动作。礼子在站立单人镜中简单推诿功劳后把话题立刻转移到想让幸司接手店铺的诉求上来,这时建立了同最初一样的对话双人镜,摄影机方向朝内,这个礼子坐下为幸司夹菜的镜头与倒水的镜头如出一辙,礼子这个女性形象是不断妥协与他人建立联系的委曲求全者,所有人际关系缔结的动作都是由她来完成。最终幸司反复推诿礼子的请求,这场戏也结束在这里。在提到的两个切割戏码的动作可以看来,这场戏的三部分也愈发清晰:表示对幸司晚归生活的担心和浪人态度的不满并提出接手店铺的诉求;谈及和逝去丈夫的往事;郑重提出接手店铺的请求。即场景一开始;关灯后;关门后,三部分。
对于这两种切割场景的方式做复合处理的戏码出现在一场礼子抱怨幸司与不洁的女人有染的戏份中,这时对于人际关系的调度愈发明显。两人在关系分崩离析幸司离开场景时创造了一个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过马路一样的大全景,这个全景内只留了礼子一人,同样的,在这个镜头过后两人又开始对话建立关系,实质上还是两场对话戏被一个大全景的单人镜隔开了,切割了这场戏码。在这场戏的后半段幸司解释的动作中成濑在礼子单人镜和幸司过礼子关系的中景之间来回对打,并且幸司每每解释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时给出了一个递进的动作,第一次是上了一阶台阶,第二次是朝镜头(亦是朝着礼子)移动了一两步的距离。这样这场戏就被一个礼子单人镜大全景的主镜头切割为两个大部分,在这两个部分的后半部分,又被幸司的两个动作切割为最初的对峙;上台阶之后;走近一步之后,三个部分。
随着幸司摆明他对于礼子不伦之爱时摄影机随礼子离开之前的亲密的双人镜,建立了两人的单人镜的小景别镜头序列,开始常规对打。在礼子开始强行解释自己对于丈夫忠贞之爱的推诿之词时又建立了过礼子关系的双人镜头,并用这种权力关系的关系镜头继续接下来的戏份。同样的,这场戏很显然也被这些镜头序列一个个拆散成为多段式戏剧结构。
如果这作为成濑处理人际关系和戏剧结构的一般化处理的话,也可以被简单化理解。重要的是,在这种一步步的递进或崩塌或媾和的关系的推诿中,人际关系变得十分暧昧,这与两人的不伦之恋是有密切关系的,这也与礼子这一女性的性格特点也有着紧密联系。礼子是个受过战争创伤在战后经济复苏时期空洞虚无的一位郁郁寡欢的寡妇,这场超市的经济冲击对于礼子来说是什么,并不会造成生活之苦,而随之而来的寂寞无依更为重要,在这场经济冲击的外表下幸司表明的爱意对于礼子来说是更大的冲击,如果真如礼子所说的心无旁骛,她便不会有电影后半段事无巨细描绘的纠结和苦闷,也不会有那场列车上表现极其暧昧且富幻想的象征性戏码。这个女人的复杂性和悲剧性是战后和男权社会的映射,她无法回避自己本能的爱意和欣喜又囿于社会因素无法前进半步,最后结束在她看着幸司被抬走的尸体愣神的镜头,她无法追得上幸司,但唯一有意义的是,这个女人终于解脱了。
以前看电影,我总是不怎么注意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但事实上,但凡好电影,其时代背景与故事情节发展都有着紧密深刻的联系,时代背景下的种种因素往往推动着故事的发展,甚至支撑起故事内在的冲突。《情迷意乱》正是这样的一部电影。
在二战后的日本,在经济转型腾飞的时期,一方面,超级市场所代表的规模化生产冲击着小商店这样的个体经济。另一方面,由于亲人在战场上死去,许多日本家庭背负着战争的创伤艰难生存。《情迷意乱》的故事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
在我个人看来,影片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前七十多分钟和最后二十分钟,也就是男主幸司送女主礼子上车前和此后。
影片的第一部分充满了家庭日常生活的质感,超级市场的广播声,自杀的邻居,礼子丈夫的遗像,整个家庭生活都笼罩在战争伤痛和经济转型的压力之下。此间传统与现代观念的冲突也颇为显眼,一方面,礼子恪守着传统礼教没有改嫁,靠着一己之力支撑着婆家的小商店,而观念现代的女儿们都离婚再嫁,也都惦念着超级市场的计划而一心想赶走女主。另一方面,礼子明白幸司对自己的感情,但由于对亡夫的爱和叔嫂的身份而不敢直面自己真实的内心。情感和家庭的冲突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推进。
本来,电影若是在这样的节奏下内敛克制地走向结束,也不失为一部佳作,也符合我最初的判断。所以我一直在心底打定四星。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影片还有最后那突破天际的二十分钟!那二十分钟的精彩无与伦比,将整部影片旱地拔葱般带向撼人心魄的高潮!
“我来送你回家”,一句简单的台词,幸司陪着礼子踏上了返乡之路。在火车漫长的行驶时间里,幸司不断换着座位向礼子靠近,不时地以吃水果,看杂志为由向礼子搭话。这种不断接近心上人,不断和心上人找话说的小心思,相信爱过的人都会似曾相识,并深深触动吧!而礼子在火车上的感情流露则有一个由含蓄克制到最终迸发的过程。晚上身旁的乘客睡着了靠在礼子肩膀上,幸司生气地把乘客推开,让礼子过来和自己坐,礼子只是摆摆手说不用了。幸司在中途停站下车吃东西,到了开车时间,礼子不无着急地在车窗招手,叫幸司赶快上车。清晨时分,看着幸司熟睡的脸庞,疲惫又带着几分稚气,礼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心中泛起无比的怜爱,两汪清泪几欲夺眶而出……
“天亮之前不许拿下来”。其实我一直不太确定礼子对于幸司的感情,哪怕是火车上的眼泪,也可能只是她对于自己被深爱着的感动,或者是对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叔流露的长者的疼爱,直到在旅店里,礼子给幸司戴上纸戒。那一刻,礼子不再是此前那个沉稳持重的家庭妇女,而是一个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几分淘气的少女。
“没有你,我就没有未来”。在旅店里,幸司再次大胆表白。这句话或许是鲁莽幼稚的,但当你深深爱上一个人,深深迷恋上一个人的时候,心中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然而最终的结局是那样的绝望,绝望到出乎我的意料。看到担架上那只戴着纸戒的手,那种让人魂飞魄散的痛狠狠地击中了礼子,也狠狠击中了屏幕外的我。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幸司选择以死来句读,就像他说的,没有她,他就没有未来。
但我想,面对这不完满但绝对值得付出的人生和生命,我们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
在那一條鬧嚷嚷的商店街裡,清水屋超級市場的小貨車大剌刺地招搖過市,沿路廣播開業一周年大減價的宣傳聲帶,為《乱れる》(《情迷意亂》,一個不大貼切的譯名)鋪下小商店面臨資本雄厚的企業衝擊的背景。
高峰秀子飾演的禮子,繼承著亡夫遺志,在丈夫死後十多年一直為夫家經營著一間兼做送貨的小雜貨店,但隨著超級市場開業,小市鎮似乎正在適應一種新的消費模式。影片處處流露超級市場對小店的威脅,無論是老闆或客人,都在談論物價的差別,老主顧光顧時嘀咕超級市場的價錢要便宜得多,禮子無奈降低定價。但成瀨並沒有把這種威脅擴大成控訴,而更著力於刻劃習慣舊模式的人之疑惑與不安 ,某家小店老闆自殺的一幕只是淡淡帶過,沒有墮入通俗劇( melodrama )的窠臼借此大做文章。無須倚仗任何煽情技倆而將一個極富通俗劇色彩的故事拍得情致深厚,是成瀨的獨有魅力,因為在一環一環的奇情與悲慘以外,重點始終是更深更濃牽牽絆絆的人情,田中絹代主演的《母親》可算是最揮灑動人的示範。
消費模式的轉變是電影的底子,禮子與亡夫一家人,特別是與小叔幸司的關係才是成瀨真正關心的主題──當然,禮子與幸司之間的關係,又隱隱與小商店跟超級市場的關係對照。
加山雄三與仲代達矢這兩個日本一代美男,都曾在成瀨的電影裡為高峰秀子害相思苦。加山雄三在《乱れる》飾演小叔幸司,亦是他在成瀨遺作《亂雲》裡飾演的三島之雛型──都戀上了未亡人。事實上,《亂雲》的故事與結構,甚至部份場景,都充滿《乱れる》的影子,三島在農林區苦勸由美子(司葉子)放下過去包袱,便跟幸司在寺廟外跟禮子周旋的場面非常相似,加山雄三身後一樣的樹影斑駁,一如三島或幸司紛亂無章的心緒,更莫說兩片結尾如出一轍的旅館情節。「未亡人」這個主題似乎一直縈繞成瀨心中,一如「女兒出嫁」之於小津。
幸司大學畢業後並沒有正經工作,終日過著玩樂生活,打過好幾次架都是由禮子瞞著家人為他保釋。幸司被禮子追問戀愛的事問得緊,禁不住表白他一直不去上班,其實是因為戀慕禮子,希望守在她身邊。幸司比禮子小十五年,禮子對這突如其來的表白無所適從,兩人本來就日夕相對,但無法再若無其事地過日子,禮子終於決定離開夫家。幸司阻止不來,一路追到火車上,要送她到目的地。離家庭與熟悉的人漸遠,禮子抑壓的心情亦漸漸放鬆,兩人在火車上過了短暫的幸福時光,無憂無慮享受狹小空間裡只有兩個人的天地。禮子看著幸司熟睡的樣子百般滋味,決定在溫泉區下車跟他共渡一宵,沿路終於說出當日幸司對她表白時,她心裡其實非常高興……可惜這一切只是悲劇的前奏。
成瀨對女人心態理解得非常細緻,而且往往能細膩地捕捉極微妙委婉的感情;一切都不曾宣之於口,而再複雜、矛盾的心情卻又那樣了然。電影前段鋪排禮子對幸司的微妙感情,便曲折有致。幸司的姊姊並不歡迎禮子,積極慫恿她改嫁,甚至安排好相親對像。禮子不為所動,姊姊於是拋出幸司結婚後她這個嫂子會礙手礙腳的理由,一直表現從容的禮子,表情馬上僵住,彷彿被點出了隱痛,接下來只有強顏歡笑。當夜,禮子搬出姊姊的一套話語來試探幸司。她未必察覺自己對幸司的淹連,就是察覺了也大概會自欺欺人,但還是禁不住流露了內心的焦慮。過了幾天,幸司的女性朋友來小店找他,交下他遺下的手錶,禮子也頓時心神恍惚,還追問兩人的關係,那種關心已超乎兄嫂的界線,幸司與異性的關係,對她似乎是一個惘惘的威脅。高峰秀子不張揚的演技為角色添上一抹曖昧,演繹出一份介乎自覺與不由自主之間的微妒。那是一份朦朧的感情,尚未被(也似乎沒有必要被)意識為愛。在幸司對她表白以後的某個晚上,幸司踮著腳走下樓梯,睡在地下房間裡的禮子聽到腳步聲,便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拉一拉被子,並亮起燈。鏡頭一轉,幸司原來是下來拿啤酒喝,但不知情的禮子一直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直到傳來上樓梯的腳步聲,才放鬆下來,但又彷彿有點失落。拉被子的動作雖小,卻耐人尋味,既像是害怕幸司會闖進房來,又像是在期待幸司去找她,而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源於心底對幸司的渴望。場面非常簡潔,幾個房內房外交替的鏡頭,加上高峰秀子慘雜疑惑與不安的眼神,將禮子的複雜心情表露無遺,她那微細的五官變化,也表現出進退維谷的矛盾──對於幸司的愛,她一直遊移於迴避與坦然接受,這種遊移續漸化成自我折磨。
電影的魅力當然遠遠不止於鏡頭的簡潔流暢。事實上,大部份影評人都認為要從成瀨的電影裡找尋一種獨有的風格是一件難事(儘管他們以至你我都能列舉某些成瀨偏好的攝形方式,例如捕捉眼神的流轉、安排兩個角色並著肩邊走邊談等等),舒琪先生便曾說成瀨是一個「風格近乎隱形」的導演,而就算有甚麼風格,都會被源源的戲味所掩蓋和超越。但可以肯定的是,成瀨的鏡頭始終以人為主,緊緊抓住演員的表情和演出,也因此深深迷住觀眾。曾替成瀨擔任助導的岡本喜八透露成瀨不喜歡外景,因為包含太多會干擾演員的因素,高峰秀子則在自傳中憶述成瀨向她提出的一個心願:「我希望某天可以拍一部這樣的電影:沒有佈景,也沒有色彩,只有一片白色背景......沒有任何障礙,白色背景跟前就是舞台。到時秀子會為我演出嗎?」(高峰秀子《わたしの渡世日記》(下),自譯)──演員和演出到底是成瀨的終極關注。成瀨在彌留之際再次跟高峰秀子提起這個心願,其時他只是說「約定的事」,高峰秀子馬上意會,可見兩人相知之深。
禮子守著的小店是亡夫一手開展出來的,代表著舊一套的模式和價值觀,曾主張把小店改裝成超級市場的幸司則代表一股年輕、新潮的力量,同時顯得狂放且冥頑不靈,世俗規範對他來說固然不是一回事,他也從來不曾因為禮子的拒絕而灰心,反而對方越是決絕,他越是堅執。禮子在愛情上的矛盾與裹足不前,也是對新時代來臨或以超級市場取代小店的莫名抗拒──她很強調自己與幸司生於不同時代。那一代的人,可以說是比我們溫吞,我卻寧可說是多慮( sophisticated )與念舊,無論是對新事物或愛情,總抱著一份懷疑與謹慎,不似現代人一面倒地追捧新事物、擁抱隨便的激情。
這種多慮,也成了禮子的詛咒,使她間接害死了幸司,也埋葬了自己的幸福。在溫泉旅館裡,她還是再次拒絕了幸司,幸司獨自出去喝悶酒,喝到半醉打電話給禮子,用言語刺激她──同樣的場面,影片出現過兩次。拿著話筒的禮子再也掩飾不住憐愛與擔心,第一次,幸司回來了,乖乖在店裡做幫工;而這第二次,他在山裡失足墮崖喪生,再也回不來了。慌亂的禮子一臉茫然在街上亂走,不能相信這就是他們的結局……成瀨的電影都瀰漫濃烈的悲觀色彩,在他的世界裡,禮子註定要受自己的個性與決定折磨。但他絕不流於陰鬱,更不屑批判,呈現的是對「人」及「情」的極深刻的沉思、領悟與哀憐。
成瀨的電影都以女人為主,但並非(單單)歌頌女人的出眾特質,而深入她們的生命,從一份深切的理解與同情出發,刻劃一種面對逆境依舊不甘屈服於命運的女性影像,這種形像又以個性本身就帶點虛無而又倔強的高峰秀子(看過她的自傳便會知道她對名利、親情及人生的淡漠不在乎)為代表。成瀨的女人都是自主的,即使《浮雲》的雪子被富岡始亂終棄,一生走上了苦戀的路;《女人踏上樓梯時》的媽媽生圭子一次又一次錯信了男人;《放浪記》的林芙美子屢糟男人欺騙,那都是她們選擇的人生,在她們的意識裡,自己從來不是受害者,正如禮子說:「你們都覺得我為這個家庭犧牲了十八年,其實不然,這些日子我都是切切實實地活過來的。」她們既不屈服,也不自憐,「花的一生短暫而多苦」(林芙美子的名句,成瀨曾經兩度引用)的領會沒有令她們喪失生存的意慾和希望,她們反而會抱著明知無望的心情,昂然的走下去,以堅毅對抗虛無,正像花兒儘管明知早晚凋謝也盡情綻放,閃耀生之光芒。同樣以女人的命運為主題,溝口健二的自然主義傾向則與成瀨截然不同,在溝口的世界裡,一切苦難都是命運的播弄,他的女人則如浮萍一般逆來順受,缺乏一種自主/自覺性──取而代之的也許是佛性。
當然,成瀨一生執導電影共八十九部,以其作品之豐,單憑三言兩語概括他作品的特色並不妥當,比方以夫妻關係為主的《飯》(《めし》)、《驟雨》,以家庭為舞台的《流》、《稻妻》、《娘、妻、母》、《母親》,以及改編川端康成原著、兼講夫妻與家庭關係的《山之音》、《舞姬》和講述賣藝少女生涯的《乙女ご、ろ三人姉妹》(《淺草紅團》)(我只看過《山之音》),便各有味道。《娘、妻、母》的眼神運用尤其精采,原節子埋怨母親的凌厲一瞥跟她在小津電影裡的溫厚莊重大相逕庭;她與小姑高峰秀子的不融也從無正面交待,單憑眼神的交換含蓄帶過,成瀨刻劃人物關係的細膩深婉與得心應手在此盡現。
表現頹廢(美)的電影,風格、形式都很鮮明,但成瀨表現的川端式頹廢,是純粹在演出上著手,因此更堪玩味。表面上,《山之音》很多細節跟原著不合,風格亦不近於川端的輕靈飄逸,其實成瀨把作品的重心──頹廢無力感、戰後社會瀰漫的愁雲慘霧(主要展現在家庭生活中),以及川端超脫於道德之上而以亂倫為美的眼光,都看得很透徹,而且融入了他個人的世界觀(原節子在片末對家公山村聰說:「無限風光在深處,要憑你去探索」),作出了一個既不違背原著,又有著他個人理念的詮釋,入乎其內,出乎其中。《舞姬》的原作與《山之音》同樣筆觸輕靈,但又同時具備《山》的散漫、頹廢與陰霾密佈,相信成瀨拍來一定精采,可惜無緣觀看。川端在寫作《山之音》期間,為成瀨監修了林芙美子原作(但沒有完成)的《飯》,我一直覺得《飯》對川端寫《山之音》有一定影響,電影根本就像《山之音》的前傳/姊妹作,但未有時間認真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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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航者没有回头路
《意乱情迷》中男女主角的表演都堪称完美,但评论女主表演的礼子的更多,男主所演的幸司的要少一些。我想通过男女各自的表演及两人之间的对手戏来分析男女心理的变化过程,更多分析幸司。
1、出场:幸司的出场是一个背影,是在一个无聊的吃蛋比赛中。幸司说:傻把戏。然后转身说:别玩了,有些人吃都吃不饱呢。组织吃蛋比赛的是附近刚兴起的大超市的经理,他们把蛋卖得很便宜以期挤垮幸司家这种小商店,他们认为我拿自己的钱买的蛋,只要我愿意,我拿它喂猪都行。在这些奸商和愚蠢的女人们的衬托下,幸司的出场显得干净正直。
2、从警局出来:礼子在路上说幸司这是第二回了,幸司顽皮又有点不耐烦地说:第三回了。他说每个人都有他喜欢的东西,礼子问:那你喜欢的是什么呢?他说:游荡。礼子说:那可真不走运,你不能靠它养活自己啊。幸司:我能。现在。所以我很快乐,为此我要谢谢你。这一段幸司显得象个大男孩,笑容非常阳光。他对礼子表现出来的有一种淡淡的依恋和信任。
3、喝酒晚归:一边说不饿只是渴,一边拿了啤酒,还说自己会掏钱的,幸司注意观察了礼子的表情,既而说:你生气了?礼子一边收拾帐单一边说:你觉得不对,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幸司:我喜欢让你生气。(夹菜吃)说:你做的圆白菜真好吃!
礼子:幸司!你认真点行不行!
幸司:是!(立刻把腰挺直,象个小学生)
礼子:说说你的将来吧。
幸司:没人能说得出我将来如何(一本正经的样子),没准明天就被车撞了呢(礼子的笑容就僵在那儿了)
礼子继续往开店上面引,说妈妈希望幸司掌管这个店。幸司则干脆利落地说:爸和哥早死了,这家店子是你的。
礼子说,游手好闲会让人烂掉的。
幸司又一本正经地说:怪不得我脚趾头涨痛呢。
之后两人谈到礼子19岁嫁过来,幸司那年只有7岁,转眼间18年过去了。幸司不解为什么礼子要嫁哥哥,礼子说(当时是战争时期),那会儿我们都很绝望,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这点历史教科书可不会写。
幸司说自己也很绝望,历史书也不会写。既而说到他认为礼子为这个家浪费了生命,说当时家被炸了,大家都跑到乡下,只有礼子留下来重建了这个店,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礼子又努力想让幸司接管店,跑下一棒。但他又半开玩笑地说:跑不动啊,我的脚趾头烂掉了。
礼子半气半笑地说让幸司象个男人好不好。幸司说:那好的很啊,象你一样,我很仰慕你。你是个好姑娘,我是个坏小子。我会尝试做个好人的。
这一段是整部影片中起承转回的重要一节,从这一节中,我们隐约看到了幸司内心隐藏着什么,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放荡不顾,或者说他用表面的放荡,保护着内心的某种纯真。后面影片也借大姐的口说:幸司表面天真其实很顽固,总说我游荡是有理由的,却又从来不说那理由是什么。而同时,我们从他不多的话语中也看出,他是一个有独立判断的人,有思想的人,在他心中的好与坏是和世俗的一般定义有所不同的。
4、玩弹子球晚归:这段剧情发生在礼子知道他和一个女孩有染之后,礼子问他为何不在原来公司干,他说这是自己的事情。礼子追根究底,说要是幸司不能说,由自己来告诉他。当时幸司的表情一愣,他以为礼子真的知道自己喜欢她呢。但礼子只是拿出了手表,并问他是否真爱那个女孩,还说出了狠话:别走,你真是个懦夫。只有懦夫才会喜欢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
幸司表情严肃,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嫂子,我该告诉你我为什么离开公司吗?为什么要和那个荡妇鬼混?
礼子:因为你给庞坏了。你不知道,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司:我离开公司,是因为我想信这儿,和你在一起!我不是个懦夫,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至此,两人的关系被挑明了,应该说也是水到渠成。礼子对那个女孩的态度和逼问时的表情,都说明她对幸司也是有爱的。而幸司一直的隐忍,也在这个时间点上爆发了。他既明确地表述了自己的爱,也撕开了妈妈和姐姐们的伪善面具,他告诉礼子自己不是出于同情,而是真地爱她。下面这段自白,我们看到一个甘愿被世俗误解也要保持真爱的幸司:“你比我大,又是我哥哥的妻子,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所以我很痛苦。我逼自己保持沉默。所以我过关放荡的生活。他们叫我混混。我才不管!我想要的一切,只是在你身边!”
礼子不让他再说,并说要离开这个家,幸司一怒之下说:我走!但他终是放不下礼子,又打电话来。礼子好言劝他,他说:不,你生气了,你有理由生气。我说你浪费了生命是自我牺牲。但你说不是的。我想过了,可能你就是这么顽固地生活着吧。
5、关系胶着:关系被幸司挑明了,两人多少有点尴尬:去拿货撞到一起,电话铃响一起抢着接又都僵在那儿,吃饭时他给她夹菜,礼子忙不迭地往口里扒饭。。。然后当礼子晾衣服转身看以幸司把一箱啤酒放下时冲她那温柔的一笑,她心里一定会更爱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而不是她那死去的丈夫;当幸司穿着她的拖鞋被她嗔怪鞋要坏了时,幸司说真是傻瓜脚大,礼子说他就是那个大傻瓜时,礼子的眼里难道没有爱意横流?
6、寺中相见:在这一段两人的观念有了明显的分歧。礼子说:人们会议论我们的。幸司:让他们说去。
礼子:不能让他们那样的。
幸司:我爱你,这难道错了吗?
礼子:你睁开眼看看,有多少美丽的女孩。
幸司:这不算回答。
礼子:有一种东西叫常识啊。
幸司:你也睁开眼睛吧。“人们会议论的”,那又能怎样?
其实礼子内心深处也是明白的,幸司是对的,但她不敢面对真爱,只能用老人有老的一套也作说辞,还不让幸司在后来的全家聚会上说话。因为她也知道,幸司的逻辑是没有错的。
7、火车上:礼子孤单地坐上了火车,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幸司上车送她了。幸司先是站在远处看杂志冲她笑,后来又递给礼子桔子和杂志,再又不断换座位接近礼子,和她换杂志看。火车第一次停靠时,幸司下车买了吃的和一个女式手提包给礼子,后来又在中间下车吃面,礼子听到铃声着急地指着自己的手表催他,他大大咧咧地招手让礼子也下车来吃。。。天空放亮了,快到家了,礼子望着熟睡中幸司的单纯的脸,泪水涌出。幸司醒来问她为什么哭了,靠在她身边,礼子此时的眼光中有一种炽热,她要求提前下车,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
走出车站时,礼子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幸司,我是个女人,当你说爱我的时候,我感到。。。非常高兴。
8、小旅馆内:天色已晚,礼子做了一个纸环套在幸司手上,让他一晚上不要摘下来,因为很久以前幸司小时总是这样对她做的。当时的气氛很温馨。幸司目光从纸环上移开,问礼子为什么要提前下车?礼子说看他睡觉的样子,惹人怜爱。又解释说:我是个女人,从那天开始,我就是另一个女人了。你不在旁边时,我找寻着你,但当你在我身边时,我又感到害怕。我都要发疯了,我不知道那就是爱。幸司说自己不会回去了,礼子却坚持让他回去,因为他年轻,有远大的前程。这时幸司说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没有你,我就没有未来!”幸司握住礼子的手,礼子挣脱了;幸司又扶信她的双臂,礼子背过身去;幸司转过来,郑重地说:“嫂子,我爱你,真心地!”就在两人即将拥吻时,礼子逃掉了,而幸司不再犹豫,离开了礼子。入夜,幸司还是打来了电话,一句嫂子的招呼,就让人听出了不妙。每次他叫嫂子,都是有感情的,可这一次,旁人也听得出平平淡淡,就仿佛是一个标签贴在礼子的身上,而幸司只是把这个标签读出来罢了。他故作轻松地说自己找了姑娘,去别的酒馆住。但他最后几句却有着掩不住的凄凉:“明天早上你自己回家吧。我不去送你了。就这样吧。我曾经很开心。记得我爱过你。。。”礼子这边一定预感到结局不好,虽然泣不成声,也只能反复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幸司说“没什么好道歉的,好啦,晚安,嫂子。嫂子再见。”
这一声声的嫂子叫得平常,却一定让礼子无比心酸,追悔莫及。
记得《四月裂帛》一文中曾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违背了常伦,走了不平常的轨道,那你只能作自己的领航者,并且永无回头之路。幸司的内心更接近于真,他本应是真爱的领航者。无奈礼子太惧怕世俗的唾弃,被“常识”压倒,失去了自己的真爱。幸司在懵懂中保持了这个社会所稀有的品质,但领航者没有回头路,既深爱礼子,又不能丧失自我,最终只能不归。。。
附:写了这么多,大部份是对电影的记录,只为了表达对导演成濑巳喜男的敬意。影片从对话、动作、情节的推进,无一不展现了经典的风范。
另外男主角加三雄山的表演也非常适度,“真”这种东西,要想表现得不露痕迹,是非常难的。我们现在很多电影都是让人表现得很傻,以为“我傻我天真”,其实是适得其反的。
Jensen
虽是老电影,却是大师巅峰之笔,必然列入经典。
毋庸置疑,导演成濑已喜男整部影片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矫揉造作,没有任何自我意淫哗众取宠的投机手法,简单的故事情节,感情路数,也没有跌宕宏伟的大时代背景,却将演员的潜质释放到了极致。
高峰秀子将主角的完美形象诠释到了极致,这样的女性放在任何时代都会被我们善良的心所推崇,她是完美母性的典型象征,勤劳、善良、体贴、宽容、坚韧却饱满柔情,加山雄三在这样伟大的母性光辉下,如何不情迷意乱,这是对母性本能的崇拜和仰慕,而加三雄三自我、简单、伟岸、执着的形象也是入木三分,估计也会让不少女性所心动,而善良贤惠的礼子也被这刚毅的爱之表达变得手足失措,沉寂十八年的爱被召唤苏醒,自我也难以抑制,终于选择了牺牲自我,弃家回归乡下。而日本死亡崇拜的文化却将幸司推下了悬崖,戴着纸戒环成为礼子永恒的记忆。
是的,没有你就没有未来。
但为了幸司的未来,礼子可以放弃我自己。
这是爱情最伟大的体现,与年龄无关,与世俗无关。
爱情只是这部影片的主旋律,但让我们感动的是男女主角的人性光辉,令我们为之动容,列车上礼子目光四处游离,躲不开幸司的磁力,逃脱不开的目光在滞留了片刻之后则潸然泪下,这一刻应该是让每个观众都可以读懂她内心的纠结和痛楚,幸福与不舍。
“今天晚上不要把纸戒环摘下。”
这句话隐藏礼子多少难以言喻的痛,多少对于幸司苏醒过来的爱。
幸司走了,礼子也会沉沦于黑色的绝望。
让我们记住爱情的挚真,让我们记住他们超越自我的爱,这是一种能力,这是人性值得弘扬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