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记

文/梦见乌鸦



    当年的香港电影如今已经成为一代人的记忆中的影像，每每回忆起当年风光时期的港片，除了武侠、赌片、黑帮、枪战，鬼怪、三级、双周一成这些长存的标签之外，还有一种融合了消闲意味却又能让人在结束之后“有不一样感受的”UFO式记忆，如今的《盗马记》让这种感觉似乎回来了一些。



    UFO电影在香港电影里独树一帜，当年90年代初期，正值新艺城衰落，嘉禾火爆的时期的，世俗喜剧、江湖儿女、黑帮枪战、功夫武侠电影大行其道，陈可辛、曾志伟、钟珍三人合作成立了UFO在香港电影即将走向没落的时候，带来了一丝新的味道。UFO的作品以剧情喜剧片为主，但题材花样繁多，从市井小人物、公职人员到富贵人家均有涉猎，UFO善用喜剧戏虐的形式来描写人物，说白了比较贴近生活却又注重情调，这种爱情喜剧小品一出现立刻与以往的香港电影区分开来。比如《风尘三侠》中年轻人的情感生活，《阿飞与阿基》中黑帮小马仔的嬉闹江湖情、《金枝玉叶》影视圈中的花样爱恨，《甜蜜蜜》中同是天涯沦落人，《流氓医生》市井文化笑泪齐飞。简言之，就像徐克形容陈可辛那样，属于文化人，UFO的电影也带有大量的文化气质，而其中的人物形态各异，要么高雅、要么耍痞，而且是有文化的类型。所以联想到近来比较流行的“雅皮士”，UFO电影中的人物都带有这种气质。



   《盗马记》不算UFO的电影，后者如今仅剩下一个空壳，只是导演李志毅的名号。平心而论，李志毅在华语电影界名气不算大，加之近几年作品不多，很多新影迷不熟悉。李志毅美术指导出身，1987年因《白衣天使的原定导演变卦阴差阳错的当上了导演，后来跟着陈可辛混，编剧了UFO大量知名作品，与后者合导了《风尘三侠》、《新难兄难弟》，开始独立执导电影，《流氓医生》、《救世神棍》是其UFO时代的代表作，其个人巅峰作品便是《不夜城》。新世纪在《魔幻厨房》之后很少露面，存在感不强，个人风格很像陈可辛，但没有后者多元化，而且作品知名度要远远大于其本人。去年《迷离夜》中梁家辉、陈慧琳那个小故事出自他之手，俺当时就觉得李志毅很可能要重出江湖了，果不其然，《盗马记》还是沿用了梁家辉与陈慧琳的组合，其电影风格依旧。



  李志毅的电影剧情都不是很复杂，甚至说简单，讲故事的方式如温吞水，剧情冲突不多，但最大的亮点在于两处，其一是人物刻画，相当丰富，其二是那种温柔的风格，包括美术与摄影，美术指导出身的李志毅很容易利用这两点技术给电影加分，就像《不夜城》，这个故事如果换个导演拍绝对是烂片，但李志毅对人物的把握相当赞，摄影美术一流，成就了这个经典之作。《盗马记》的故事也很简单，几处来路不同的人马汇聚欧洲，为了“唐三彩陶马”展开猫鼠游戏，这个题材如果换做旁人来拍，肯定是一部《十一罗汉》，在盗宝连环计与斗志斗勇方面大做文章，但李志毅偏偏不按常理出牌，电影的故事重心没在这方面，情节翻转感也不强，盗宝段落也未见曲折，反而在人物与格调方面大做文章。



  片中的几位主要人物，传奇大盗九尾狐，其永远的对手、降职的业余警察，喜欢冒险的女主播，两名有来有去的奇葩鉴宝专家，如影随形的女杀手，三教九流一网打尽。所有人物的共同点在于一身雅痞之风。“雅痞”，或者雅皮士是一个新兴时尚，指的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具有较高的知识水平和技能，消费行为及生活方式等带有较明显的群体，雅痞很像小资，但比后者多了一层痞子气。按照片中设定，几位人物都是雅痞范，生活慢节奏、喜爱刺激、追求时尚与生活享受，就连郑伊健饰演的警察，这个向来与雅痞绝缘的角色，在片中竟然也是如此，试想一下一个因总也抓不到盗贼而被降职的警察，换做旁人早已在这次针锋相对中怒发冲冠，抓不到对手死不罢休的态度，但片子郑伊健依然悠闲，尾随九尾狐乐在其中，似乎在享受这次抓捕过程，片中一个情节相当有意思，郑伊健琢磨博物馆大门密码的开启方式，里面的人都偷完出来了，他才刚想出来。电影整体的节奏很慢，但内容丰富，从飞机上的搞笑的偷袭，到迷宫中阴差阳错的大乱斗，再到博物馆楼顶休闲的抓捕，整部电影似乎都在倡导一种生活方式，悠闲与品质，高雅与神痞，接合电影的外景地，伦敦、西班牙、布拉格，这种慢节奏的生活方式不正是当地的潮流吗。



   这就是李志毅的特点，有文化不言而喻，欧洲文化名城布拉格的底色衬托；人物丰富，不同人物不同特点，雅贼潇洒但马大哈、警察业余但乐天派；女主播初出茅庐但手段高超；有情调，写在了片中每个人的行为作风上；荒诞戏谑，传奇大盗拜服大胆女主播；情感很淡，却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培养。这倒是让人想起来《流氓医生》，那部电影讲述的市井小人物，用荒诞的手法讲述了一个道理，当所有人被世俗的原则消磨殆尽时，只有抛却“守则”的人才能活得光鲜。《盗马记》中贯彻的思路则是《流氓医生》的延续，电影在一个很有“规范”的电影题材下，打破了原本的“守则”，在追求的品质的同时，嬉皮笑脸的迎接生活，悠闲、戏谑、冒险，典型的雅痞作风。



  电影的美术相当赞，片中80%的场景在欧洲取景，格调相当养眼，集中地代表着一种消遣的时尚、品味以及格调，与电影整体很搭。不满意的地方在于结尾，明显是为了应付审查而设立，按照当年香港电影的路子，本片的结尾绝对会有新的花样。演员方面几乎是全体香港演员班底，令人惊喜的是好久不见的车婉婉。



  说到雅痞，片中印象最深的两个片段：其一是梁家辉抱着陈慧琳，以舞蹈的方式通过摄像头；其二是梁家辉逃跑时那把飘向空中的雨伞，就像UFO的很多电影，有一种消闲意味却又能让人在感觉到“带走些什么的”的味道。

在看《盗马记》之前，对古董盗窃类的电影还是有一些偏见的。成龙主演的《十二生肖》以圆明园失散的最后四个兽首为背景，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只是，对于看惯成龙其他电影的人而言，这部电影找不出什么亮点。2013年上映的《富春山居图》下了一场冰雹，把人们的“文物热”降到了零度以下。元代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虽然价值连城，却也抵挡不住这部电影中毫无逻辑的拼贴和狗血的剧情，最终在观众的讨伐声中败下阵来。前不久，由豆瓣电影评选的“鑫像奖”评选中，《富春山居图》当仁不让获得“最渣华语影片”。可见观众对这部电影依然有清晰的坏记忆。《盗马记》选择在这个时候上映，可见主创团队对这部电影有自信，他们相信《盗马记》能在“盗宝”题材电影中站稳自己的脚根。

《盗马记》最大的自信来自于原汁原味的“香港制造”。港片喜欢是用幽默感冲淡电影的严肃性，给我们展示一个并不乏味的“猫鼠游戏”。曾志伟等老戏骨成了这部电影的幽默标志，郑伊健的出现把人们的思绪拉到了充满血腥的“古惑仔”时代。只是，《盗马记》中没有激烈的枪战，也不是从头到尾让你笑个不停的电影。当梁家辉饰演的“九尾狐”把雨伞当成降落伞从展览馆的楼顶消失时我甚至想到了彭浩翔。这部喜剧电影中的元素太过夸张，夸张到你只能用神魔主义去解释。二男（梁家辉、郑伊健）加一女（陈慧琳）的搭档模式让这部电影跌宕起伏，用“发散状”向四周发射。电影开始时显得有些凌乱，观众无法猜出电影中接踵出现的几组人最后会有怎样洗牌和重新组合。看到最后，你才会恍然大悟，这是一部疑似主旋律电影，作为电影线索的“唐三彩”只不过是一个假古董，演员在银幕上的喜怒哀乐，不过是要和你开心地“玩”一场而已。正因如此，完成任务的“九尾狐”突然被人枪杀跌入大海时没有人再为他惋惜。观众早已熟知，那个神通广大的“小偷”会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微笑着出现在你面前。果然，电影的最后“九尾狐”出现在法国酒庄，让整部电影有了贺岁片的喜庆和圆满。皆说盗亦有道，那个风流又不乏稳重的“九尾狐”，盗出了警察身份和香艳的美女，盗出了自己的未来。

剧情在香港、伦敦、巴黎三个大都市转换，偶尔给观众普及文物知识，让这部电影看起来颇为时尚，也有一些文化底蕴。香港标志性老戏骨们的加入又告诉人们这是一部让你怀念“香港制造”的电影。在“国际”和“本土”的糅合中，《盗马记》找到了适合的尺度。它既要让你看到香港本土电影的长进，又让你看到香港电影的坚持。一个厨子，越权成为“夺宝英雄”，事成之后在警局再受处分，这个故事脉络是香港特色，导演又加入戏中戏，让他们在主题公园黑暗中穿越了现实和童话世界，最后才公开“九尾狐”的真实身份，《盗马记》又有了一点悬疑的味道。说长进，是因为这部电影摆脱了以往从头到尾皆是枪战的“黑帮电影”影响，让“黑帮”便得更斯文够幽默。

2014年春晚，梁家辉和陈慧琳载歌载舞来了一首《最好的夜晚》。看《盗马记》到最后几分钟才知道《最后的夜晚》是这部电影的主题歌，导演最后用MV的形式把这首歌呈现给大家。不得不说，这是《盗马记》最好的宣传。


 

      异域美景，盗宝元素，二男一女三人行，浪漫喜剧，此片的故事构架和当年吴宇森导演，周润发、张国荣和钟楚红主演的《纵横四海》很类似，但是最终的效果，满打满算也及不上人家的一半，实在可惜。

    严重怀疑此片是一个烂尾工程，不然怎么可能胡闹到如此地步，作为一部盗宝片，怎么可能所有的动作场面都如儿戏一般，毫无惊险刺激之感；所有主演全是正面人物，大反派角色毫无存在感，合家欢主旋律的结尾，也太和谐了吧。烂尾的原因可能是梁家辉在拍片过程中受伤。

    查看新闻可知，梁家辉在拍此片第一天就受伤，摔断了三根肋骨，只休息了三天就继续开工，虽然影帝的敬业精神值得表扬，但是想必此片也因此而面貌大改，不仅动作场面减到最低，每段都如同儿戏一般，就连剧情估计也做了调整，原来应该是梁家辉和郑伊健的双雄戏，而不是现在的两人联手去对付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反派。

    上面的“胡闹”是对一部盗宝片应该有的剧情和动作场面来说的，但是如果是女性观众，不太在乎剧情，只把此片当作一部浪漫喜剧来看，此片还是看得过去的，至少视觉上很可观，不管是角色造型还是欧洲美景，色彩都是鲜艳明亮，令人心情愉悦；不像冯小刚等大陆导演对植入广告肆无忌惮，香港导演要谨慎的多，此片中虽然美景场面很多，但是绝少旅游广告般的空镜头，而是搭配在剧情之中，不会让人反感；做成书签模样的地名提示牌，也是非常小清新的一笔。

    影片中的浪漫元素很多，非常有趣的一段是梁家辉和陈慧琳为了躲避郑伊健等人的追捕，进入到一个荧光世界的游戏场景，众人穿着荧光服化身游戏中人，置身于梦幻场景之中，在可爱的动画特效辅助之下，确实非常的养眼逗趣。但是比较令人不太能入戏的是，几位主演都不是年轻人了，尤其是梁家辉，尽管是大帅哥，但是毕竟已经年过半百了，还要玩这种年轻人的游戏，看着有点别扭，熟男还是应该做熟男该做的事。

    一众男演员的表现都无亮点，倒是陈慧琳饰演的女主播鬼马可爱，延续了上一部《迷离夜》中第二个故事《放手》里水晶占卜师（也是李志毅导演，与梁家辉合作）的性格特点，颇不似她以往的银幕形象，令人眼前一亮。以前她所演的多是一些精英阶层的美里女性，比较严肃，就算是她早期在UFO的一些浪漫喜剧里也没有这么放得开过，没想到女神也有鬼马可爱的一面，而且这一面居然是在她上了年纪、生了孩子之后才被发掘出来，实在有点晚。

《盗马记》出自美工出身的香港导演李志毅之手，因此也不就奇怪为何此片会如此讲究色彩的视觉呈现。从面子上看，这是一部高大上的时装动作片，因为主角们满世界横冲直撞的热情，要远胜过一个载进服装店的女人；而从里子上看，这并不是一部常规意义上的夺宝冒险片，因为李志毅对描摹人物性格的兴趣，要远胜于对叙事节奏的掌控。因此，《盗马记》不是《十二生肖》，而是如莱恩-约翰逊的《布鲁姆兄弟》——漫不经心的推进情节，不惜让每一个演员变成话痨，也要将精心设计的笑点均匀散布在影片的每个角落。
《盗马记》没有《富春山居图》那般古怪荒诞，也没有《刺陵》那般耍酷热血，这是因为，导演似乎压根就没打算将此片拍成一部上窜下跳，卖命拼杀的活闹鬼雷片。看看他所选择的男演员就知道：梁家辉、郑伊健、曾志伟、廖启智，无一不是香港影坛的老江湖，他们的集结出现，摆明了是奔着《赤焰战场》“夕阳红别动队”的路子而去，即便他们还没老到退休的地步。有趣的是，李志毅并不回避自己的这点良苦用心，让明星们一门心思地自我解嘲。梁家辉身段放得最低，不仅浓妆艳抹易装更衣、尿频难挡被肾出卖，还被陈慧琳扮演的女主角调侃“梁家辉？他好像很过时哎！”足见老男人们对导演的绝对信任。
影片着力编织的角色关系，看似复杂，实则简单明晰，每组人物都精确地完成各自的任务——该办案的办案，该搞笑的搞笑，该卧底的卧底，导演全然不用担心角色们频繁跨国（地名的字幕略有出戏）寻求“唐三彩”的下落，会造成观众理解上的障碍。因为，围绕寻马展开的所有线索，都没有往悬疑的方向上聚拢，而是把劲头统统放在了颠覆和搞笑上。这种感觉，就宛如《粉红豹》《憨豆先生》，从开始你就知道一切刀架脖子的危机都是浮云，过程的美妙才是重点。《盗马记》中，此类设计比比皆是，郑伊健假装策反、梁家辉瞒天过海等都妙趣横生，而当梁家辉从背后搂着陈慧琳轻摇慢步地躲过“感应器”时，你便知道，导演实在太“坏”，你哪有空关心文物的真假，男人这样吃女人豆腐，真该学着点儿。
 在香港电影“尽皆癫狂”的90年代初，李志毅曾和曾志伟合伙创办UFO电影公司。在那个电影公司一夜之间布满香港的非常时代，李志毅曾一连推出《风尘三侠》、《新难兄难弟》《救世神棍》等多部评价不俗的作品。这些电影，和当年多数过火异常的烂片相比，无疑是相对收敛，言之有物的，它们在搞笑的同时，毅然摒弃了无节操的恶俗因子。这一点，从俗而不贱的《盗马记》中，也可以窥见到李志毅对喜剧所坚守的底线。

马年春节过去许久了，“马上有XX”之类的祝词也早被说滥了，位于时尚娱乐前沿的电影圈，反应却出奇得迟钝。除了《喜羊羊》例行公事出了部马年剧场版，至今还没见到一部跟马沾边的电影。《盗马记》要是早上俩月，冲进贺岁档期，指不定能跟《澳门风云》似的闷声发一笔大财，现在只能见郑伊健跨上假马，狠拉缰绳“你倒是跑呀”，大吐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不过也还好没跑起来，否则就是《真实的谎言了》。

商业片的观众主力是青少年，但商业片可不单单给青少年造梦。算一算《盗马记》主演的年龄，梁家辉56岁，郑伊健47岁，陈慧琳42岁，曾志伟都61了，不由得叫人感慨，偷盗夺宝冒险解谜完全可以是中老年人玩的游戏。新生代实力派王祖蓝继续贫嘴，情节作用不大，但他的戏份单独拎出来都非常可乐，贱格之高鹤立鸡群，权当《百变大咖秀》新一集片段集锦吧。

你也许要说，明星通常爱扮嫩，与角色不同龄，但《盗马记》的几位主角致力于展现高龄人人士的闪光点，否则梁家辉不会这么频繁得自嘲年迈，又是输给了肾功能，又是小跑扭伤脚，游泳游得气喘吁吁，爬楼时的笨拙滑稽简直叫人不忍卒睹，曾志伟更毒舌不留情，吐槽他“做陈慧琳老爸都嫌老”——你能想象华仔或伟仔接这么个剧本么。就是这么个力不从心的老神偷，穿西服戴礼帽一丝不苟信步走在布拉格街头，由始至终流露出胜券在握的自信，便叫人主动屏蔽一切丑态。单论表演，这是理想化的雅贼风范，高龄无损风度和魅力，倒增加了阅历和智慧的筹码，就像《偷天陷阱》里的老肖恩一样，足有俘获小妇人的资本。

至于年纪足够给小姑娘当妈的陈天后，更是卯足劲不服老，年过四旬容颜停留在“花花宇宙”阶段，大秀玉臂美腿，身手敏捷不亚蜘蛛侠，表明都市的“阿姨一族”也可以很嫩很活力很美好，考虑到如今大龄未婚女（我十分反感剩女这个词，非常侮辱女性）观众越来越多，陈天后的表现非常励志。只见这位女主播在色彩斑斓的异国逛逛街，猜猜谜，跑跑步，爬爬楼，斗斗女杀手，玩玩无间道，便有惊无险勾搭上天造地设完美大叔，而且是两个哦，一个迷人多金，一个耿直帅气，这份诱惑可比任何肥皂剧大多了。剧本套路有点老片《捉贼记》的感觉，加里•格兰特也是退休多年被人陷害出山的老贼，也有个比他爬楼更灵活的女贼，而且郑伊健台词里也确实提到了《捉贼记》。

《盗马记》的制作方包括银都、UFO和安乐，导演是不执导筒十几年的港片老将李志毅，因此带上几许盛年港片偷盗喜剧的影子。剧本原型是十几年前为张国荣和金城武打造的，这就解释了曾志伟为何自称是山寨金城武。然而看来看去，旧港片的印记，最多还是来自貌似八竿子拨不着的银河映像。梁家辉大量的女装扮相，与《暗战》中“妖娆多姿”的华仔各有风韵，而且都是为了欺骗愚钝警探；至于他从屋顶倏忽逃脱的把戏，则在《暗战2》中有过先例，巧的是，当年郑伊健用这招戏弄了刘青云，这次轮到他自己被耍了一次，他当古惑仔时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瞧，这回应验了吧。（文/方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