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邦妮

失踪的邦妮

681

    1.0

    常见问题

    1、劳伦斯·奥利弗,卡洛尔·琳蕾,凯尔·杜拉 主演的电影《失踪的邦妮》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失踪的邦妮》来自于英国地区。

    2、《失踪的邦妮》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1965年在英国上映,《失踪的邦妮》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681分,《失踪的邦妮》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失踪的邦妮》值得观看吗?

    《失踪的邦妮》总评分681。月点击量215次,是值得一看的动作片。

    4、《失踪的邦妮》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失踪的邦妮》是1965-10-03上映的动作片,由影星劳伦斯·奥利弗,卡洛尔·琳蕾,凯尔·杜拉主演。由导演奥托·普雷明格携幕后团队制作。

    5、《失踪的邦妮》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动作片电影《失踪的邦妮》是著名演员劳伦斯 代表作,《失踪的邦妮》免费完整版1965年在英国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失踪的邦妮电影,失踪的邦妮剧情:安(卡洛尔·琳蕾CarolLynley饰)和女儿邦妮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母女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常的亲密。一天,安照例接邦妮放学,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女儿的身影,焦急之中,安报了警。然而,警方调查后发现,这所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邦妮的学生,而安的家里,也没有任何邦妮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难道这一切,只是安的幻想吗?随着调查的深入,事件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所有人都将安看做是一个精神失常有着妄想症的女人,但安非常的确定,邦妮确实存在


    同主演作品

     明星可左右滑动
    • 劳伦斯·奥利弗
    • 卡洛尔·琳蕾
    • 凯尔·杜拉

    用户评论

    • Jensen

      奇诡的艺术,安和史蒂文的兄妹关系以至于骇怖。

      奇诡的叙事手法,强烈希区柯克式风格的配乐将氛围渲染到极致。

      安和一名同学生下了女儿邦妮,然而在哥哥史蒂文的阻挠下,也因为自身的不爱,拒绝了邦妮父亲的求婚。一天,4岁的邦妮在幼儿园期间被史蒂文绑架失踪,而都市中的冷漠动物——幼儿园的老师们却一致口径没有邦妮这个人,乃至消除了邦妮入园的林林种种的记录。加上小时候孤独的安有个臆想中的朋友也叫邦妮,导致貌似沉稳练达的警官纽郝斯也认为,邦妮只是安臆想出来——莫虚有的女儿。精神躁动、极其不成熟的史蒂文最终想杀害邦妮,以便独得妹妹的“真爱”,安为了保护女儿不受摧残极尽为人妹之能事,诱导史蒂文与之捉迷藏荡秋千,最后警官来临解救了这一场戏剧般的危机。

      强烈的爱可以酝酿一切,也可以摧毁一切。肆虐着的灵魂激情摇曳着,占据了史蒂文的心襟,也使得他的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止的情感肆意释放。他貌似摆明了站在安的立场上,支持证明着邦妮的存在,实际上想通过阴狠的方式消除邦妮的存在,并且试图烧掉邦妮的布娃娃——以此让警方相信邦妮其实是精神臆想的产物。没有巨大的精神觉悟,相伴而来的必然是根深蒂固而又毅然决然的狠辣。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用痴恋癖来解释,也可证明其精神视域的狭窄。

      安内心强烈的激流来源于童年的孤单。孤独的波涛似魔兽般统领占据了她的心智,也将其锁定为绑架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其实邦妮作为事件的见证人神态一直安然,静谧不带微澜,而安却是神经质的、心泪交织的寻找女儿的母亲。邦妮的寂静是为了将环境中的氛围更加深刻的渲染,作为对比烘托安和史蒂文异样的奇情关系的存在。所谓的“失踪”不仅是邦妮作为被绑架者的失踪,更是文化意义上的失语,体现了邦妮和母亲的无辜。在安被送到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在灯光微弱的照射下她就好似一个真正的布玩,带有一丝假想天真的特质,影片的意蕴仿佛昭然若揭,一个心智不甚健全的青年女子的躁狂其实本质上来说正是其内心凄惶的写照。

      作为配角的警务纽郝斯,看似聪慧沉稳的外貌之下却隐藏着某些不堪的失误与独断,这映射了大工业时代背景下人物的悲剧性特质,实际上也揭示了都市主流人群的某种程度上的冷漠市侩,正是其做无用功的推断体现了他貌似是个居高临下的观察者,其实却是个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推理和冷漠技巧中的匆匆过客。

      这个故事委实精彩,它带动了观者的心理而绝非仅仅提供了一个精神的孤本。郁结与狂妄可以被比喻成杀死理智成全偏激的癌细胞,精神的躁动和疯狂的爱不是人类制造狭隘性结局的借口。

    • Jensen

      This imaginary child thriller, yes, it is a no-aliens-involved, black-and-white version of Joseph Ruben’s THE FORGOTTEN (2004), is made in Britain and shot in location by Otto Preminger. It stars Carol Lynley as Ann Lake, a young American single mother who has just relocated in London, desperately looks for her missing 4-year-old daughter Bunny, who, under incredibly inexplicable circumstances, might be purely a figment of her imagination, and that is the impression of police superintendent Newhouse (Olivier, first-billed, but his role is a second banana).

      It is a mother’s sanity and immanent maternal commitment that is put to test here, but there is a twist, Bunny is an illegitimate child, and according to Ann’s hyper-protective brother Steven (Dullea), Ann once had a childhood imaginary friend called Bunny. Curiouser and curiouser, obviously someone has gone out of his way to erase all the traces of Bunny’s existence, but what is his intention? A covert child-smuggling operation perpetrated by those who govern the pre-school from which Bunny allegedly disappears? Is it the doing of the collector of children’s nightmares, Ada Ford (Hunt, in her high-sounding posture and oration, with a tinge of mischievous sinisterness smoldering scrumptiously), the old biddy who lives alone on the top floor of the school premises? Or the creepy landlord Mr. Wilson (Coward, having a ball with all the perversion and mannerism, not to mention enunciating those lampoons at BBC)? A kinky queer who cannot keep his hands off Ann, if not teasing S&M games with a male police officer in his pad (one gathers the latter is more to his proclivity).

      But to an acute eye, the culprit is plain as day since there aren’t any logical alternative proffered. If perversion is something Preminger is keen on exploring, you can guess the motive well in advance. For starters, have we all lead to believe Stephen and Ann is a wholesome young couple, until it is revealed they are actually siblings. That amounts to a mild shock because their interactions signal something closer and more intimate.

      Considerably, the film throws in the towel of the guessing game in the midstream, after Ann’s nocturnal visit of a doll hospital (you bet a room swamped with a clutter of lifeless dolls can be someone’s worst nightmare!). What follows is a rather intriguing but naive mind game (in the form of children’s games), while Ann tries to play for time, keep Bunny safe and gain an upper hand over the development-arrested, incestuous cuckoo. It is a rara avis of a film that the villain isn’t driven to expose his worst, after all, no one is hurt and malice is not derived from someone who is compos mentis. Preminger’s message seems to be, pervs are both across the pond.

      Preminger’s proficiency manifests mostly in the shootings of interior scenes, his camera often moves more quickly and smoothly than his actors in the widescreen format, as if it leads the way for them to catch up. Lynley is a pert, game pretty girl who dares to throw backtalk to Olivier and makes good a spunky heroine (swinging high and never let fear get the best of her Ann), and Dullea exhibits that distinctive veneer of derangement with deep-set, unblinking eyes, he is a pretty boy, but once that prettiness cracks, you cannot gauge what is underneath that frozen smile. Surprisingly, this Preminger’s less prominent work still remains effective and hugely entertaining, with Paul Glass’ sometimes whispery, sometimes frivolous score and the live-performance footage from the Zombies, BUNNY LAKE IS MISSING is a treat in every sense of the word.

      referential entries: Preminger’s ADVISE & CONSENT (1962, 8.0/10); LAURA (1944, 8.0/10).

      Title: Bunny Lake Is Missing
      Year: 1965
      Country: UK
      Language: English
      Genre: Drama, Mystery, Thriller
      Director: Otto Preminger
      Screenwriters: John and Penelope Mortimer
      based on the novel by Evelyn Piper
      Music: Paul Glass
      Cinematography: Denys N. Coop
      Editing: Peter Thornton
      Cast:
      Carol Lynley
      Keir Dullea
      Laurence Olivier
      Noël Coward
      Martita Hunt
      Anna Massey
      Clive Revill
      Finlay Currie
      Lucie Mannheim
      Adrienne Corri
      Rating: 7.5/10

    • Jensen

      这个电影定性为悬疑+惊悚倒还是满合适的。

      电影一开始就直入主题,四岁的女孩邦妮,第一天进幼儿园就失踪了。于是,围绕寻找邦妮展开了故事。

      但中间加入了惊悚的环节:

      ①幼儿园楼顶的古怪老太太福特小姐

      ②变态的老房东【据分析,说是有同性恋倾向】

      ③恐怖的娃娃修理店

      ④阴暗的医院

      其实,这些对悬疑一点关系没有。现在来拍摄这种电影,一定是要贴近日常的生活,悬疑才有吸引力。你弄这些恐怖的东西,只能算故弄玄虚,且显得极不真实。

      另外,故事有点经不起推敲。我看有网友也说到这个事情,但都没有具体分析。所以,我在这里简单分析一下,算是一个观影记录。


      一、主要人物简介

      这电影主要围绕莱克一家展开。

      莱克一家

      邦妮·莱克:四岁女孩。全片围绕她失踪展开,但她并不是主角,只是在最后找到后出现。她是安妮的非婚生子女。

      史蒂文·莱克:美国报社驻英国办事处负责人。应该说是个事业成功人士。

      安妮·莱克:邦妮的妈妈。以前与邦妮住在美国,这次不晓得什么原因,带着邦妮从美国赶到英国伦敦,和弟弟史蒂文住在一起。从影片介绍看,似乎是要来英国常住了。

      另外,就是查案子的警察纽郝斯探长。

      二、情节简介

      一个周三,安妮带着四岁的女儿从美国来到英国投奔哥哥史蒂文,因为新租公寓没有准备好,所以她们先跟哥哥住在一起。邦妮一到英国就生病了。5天后,邦妮的病好了。新租公寓也准备齐全。于是周一的上午,安妮一边送邦妮去上幼儿园,一边忙着搬家。

      中午,安妮去幼儿园接女儿邦妮,发现邦妮不见了。

      于是电影围绕寻找邦妮展开了。

      警察的思路:

      1、认定邦妮是真实存在的,开始调查邦妮从入境英国之后的行踪;

      2、调查完毕后,倾向于邦妮是虚构的的人物;

      3、在史蒂文拿出幼儿园的付款支票,以及幼儿园没有邦妮的入园证明这个矛盾上,警察发现里面有问题。

      4、警察到入境处调查邦妮的入境记录,证明邦妮是存在的。同时,也证明史蒂文说谎了。

      5、警察到史蒂文家,刚巧碰到犯病的史蒂文。

      最后,真相大白:原来是史蒂文偷走了外甥女邦妮,并打算加害于她。

      三、史蒂文的犯罪动机

      史蒂文的犯罪动机,是借助犯病的史蒂文之口说出的:

      史蒂文和妹妹安妮感情深厚,尤其是史蒂文,他对妹妹安妮有着病态的感情。希望妹妹安妮只爱自己一个人。

      但妹妹还是跟其他的男子发生了关系,未婚先孕,生下了女儿邦妮。

      这让史蒂文感觉到,妹妹把对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了邦妮身上,从而产生了嫉妒心理。

      他认为,只有除掉邦妮,妹妹安妮才会从新把感情投入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史蒂文的动机。

      关于兄妹之间特殊感情的电影,记忆里有 秋吉久美子 主演的《妹》(1974)和高仓健主演的《车站》(1981),大家可以借鉴着看一下。

      四、制定犯罪计划的时间点

      史蒂文的病态的动机,是何时产生的呢?

      史蒂文何时跟安妮分开的,不知道。史蒂文何时到的英国也不知道。不过,既然邦妮都四岁了,说明史蒂文至少在这四年的时间里,犯罪动机并不强烈。只是,到了邦妮四岁了,史蒂文突然对邦妮生了浓浓敌意吧。不管怎么说,史蒂文开始制定犯罪计划了。

      具体制定计划的时间,应该是在安妮和邦妮来英国之前。应该说,她们来英国,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史蒂文知道安妮小时候有个幻想玩伴叫邦妮。他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帮真实存在的邦妮,误导成为虚拟的邦妮。但这在美国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真实的邦妮在美国已经长大到了四岁,有很多认识的,还有出生证明等等。这个在美国玩失踪,然后伪造成虚拟的邦妮,显然是不现实的。

      只有把邦妮骗到异地,人生地不熟,没人认识,才有可能实现他的计划,所以,他把安妮和邦妮弄到了英国。

      到了英国,为了尽量少的人看到邦妮,他的计划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按照史蒂文的计划,应该是:邦妮一到英国,就马上去幼儿园报到,然后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迅速把邦妮偷走。但因为邦妮一到英国就生病了,于是拖了五天。好在这五天邦妮都没有外出,也没人看见。

      五、漏洞百出的计划

      史蒂文制定犯罪计划是:

      1、把安妮和邦妮弄到英国来,在英国对邦妮下手【毕竟在美国,邦妮生长了四年,想把她伪造成一个虚拟人物,实在不太可能】。

      2、在幼儿园制造邦妮的失踪案【没有入园记录,没有收费记录,没有人看见。邦妮成了虚拟的人】。

      3、清除掉邦妮在幼儿园和在新租公寓的一切痕迹,让警察认为邦妮是安妮想象出来的虚幻人物,最后不了了之。

      4、杀死邦妮,然后史蒂文和妹妹安妮永远在一起。


      这个计划的大前提是史蒂文和安妮都不能有事且杀死邦妮的事情,还不能让妹妹安妮知道

      否则:①如果史蒂文把自己心爱的妹妹安妮给弄死了,那他哪里还能得到妹妹的感情呢?②如果杀害邦妮的事情让妹妹安妮知道了,妹妹肯定也对自己怀恨在心,他也得不到妹妹的感情了。③如果把自己给弄进牢里,或者把自己弄死了,那就划不来了。如果这样,还搞什么计划?直接一锤子捶死邦妮,到警察局自首算了。


      那么,按照史蒂文的计划,能否达到收拢妹妹安妮的感情的目的呢?

      首先,只要安妮不死,邦妮的存在就不是问题。海关的入境记录,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警察不调查,安妮也会去提要求。实在不行,安妮可以从美国搞来邦妮的出身证明,证明邦妮的真实存在。

      大家想想,一个美国女孩,在英国失踪了,这是个国际事件,英国警方不可能不管的。就算英国警方认定邦妮是虚幻的,安妮不服,此事闹到美国大使馆,美国方面是不是也要去美国调查邦妮的真实性啊!

      想把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跨国消灭掉痕迹,不是FBI这样的国家间谍机构,普通人只怕很难办到啊!

      所以,史蒂文想通过制造邦妮是虚幻人物这个思路,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其次,史蒂文的计划里,充满了矛盾

      为了证明邦妮是虚幻的,史蒂文的计划里有:

      1、不给邦妮办理入园手续,在邦妮入园时,再没人看到邦妮的前提下,把她偷走,抹掉邦妮在幼儿园存在的痕迹;

      2、把安妮和邦妮入境的日期,故意说错,企图让警察查不到邦妮的入境记录,从而抹掉邦妮入境的痕迹;

      3、从邦妮来到英国,到进入幼儿园的五天间隔里,史蒂文必须避免有人看到邦妮(这点太难了。电影里是邦妮碰巧生病了没出门。当然,也可能是史蒂文给邦妮下药了,但电影里没表现哈。】

      4、清除新租公寓里的邦妮的一切痕迹(包括邦妮的护照);

      5、故意给幼儿园顶楼的怪老太讲述安妮小时候虚幻的同伴邦妮的故事,通过怪老太之口,误导警察。

      如果有人说,这不是为了证明邦妮是虚幻的,那么问一句:史蒂文把新租公寓里邦妮的痕迹清除的目的是什么呢?

      但是,史蒂文的计划里又有如下的怪诞搞法

      1、假造了给幼儿园的付款支票;

      2、当警察几乎相信邦妮是虚构的之后,他又大吵大闹的说要通过报社给警方施压,同时说要找私人侦探来接手调查。

      这两件事,又是为了证明邦妮是真实存在的,跟他的计划相矛盾啊。


      再次,他的计划充满了偶然性。

      1、不办理入园记录,很容易暴露。电影里,安妮送女儿邦妮去幼儿园之前,是跟幼儿园提前电话联系过的。正常情况,幼儿园面对一个新入园的孩子,肯定会核对入园记录的。尤其这还是个外国孩子!只要幼儿园接到安妮的电话,核实后告诉安妮没有邦妮的记录,安妮就会觉得奇怪。当然,电影里这家幼儿园不按常理出牌,就是忽略了新入园儿童的入园记录核对工作。

      2、把邦妮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从幼儿园偷走。这个实在太难了。正常情况下,家长送新入园的小孩,都是要跟老师见面的。影片里也不例外。安妮去了虽然没有找到老师,但是找到了一个厨师,也是跟厨师交代了的。问题是,这是偶然事件,不是每次家长去都碰不到老师啊!要是这次安妮去找到老师了呢?邦妮岂不是就被老师看到了。史蒂文如何实施计划啊?这次安妮是巧巧的妈妈遇到巧巧——巧到家了!老师没碰到,厨师不负责。

      3、在五分钟之内偷走邦妮,难度太大。史蒂文除非长期在幼儿园观察,找到幼儿园的漏洞,且模拟偷孩子的情况,才能在短短的5分钟之类把孩子偷走。即使是这样,按照这个幼儿园的混乱的管理水平,也不能保证当天会发生意外情况。比如,那个厨师直接到首日室去看着邦妮呢?比如刚好有老师或者家长也在呢?你怎么保证当天只有邦妮一个报到的入园学生呢?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当然,这家幼儿园又是很奇怪,新入园的儿童没有人接待。没人看管。【不仅仅是四岁的邦妮哦,首日室还有一个18个月大的小孩,也没人看管!我都感觉英国所说的人权是假的了,幼儿园的新入园小孩就这么弄?难道没有安全风险吗?】

      4、清理掉新租公寓里邦妮的一切痕迹。这个也是很难的。新租公寓里的东西是安妮刚刚摆放的,史蒂文根本就不熟悉,他如何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呢?比如安妮刚买的那个玩具,史蒂文就没有发现嘛。再说,这个公寓不是有个无所事事的变态老头吗?史蒂文是如何躲过这个老头的眼睛的?要知道每次安妮一回来,这老头就屁颠屁颠跑过来了。说明这个老头时时刻刻盯着这个新来的租户的好吧。总不能说,这个老头眼睛有问题,只能看到女的,不能看到男的吧。

      5、故意跟幼儿园的怪老太讲安妮小时候虚幻同伴邦妮的故事,太过刻意了。史蒂文是邦妮的亲舅舅,邦妮失踪了,作为亲舅舅应该是非常着急帮着寻找,怎么会跟别人说妹妹曾经幻想过一个虚拟的邦妮呢?这不是故意引导吗?连电影里的警察都好奇的问了怪老太:“他为什么给你讲这些?”作为邦妮的亲舅舅,邦妮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应该最清楚。他跟外人讲虚拟的邦妮的故事,就是有误导别人说,这个邦妮是假的。但这有跟他后来假造给幼儿园的付款支票的行为相矛盾。


      最后,关于史蒂文的精神分裂的问题。

      史蒂文能够做到美国某杂志驻英国办事处负责人,没点能力是说不过去的。按理说,应该是能力超群才对。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史蒂文是一个非常精明强干的人。电影里前半部分,似乎也应证了这一点。但后半部分,史蒂文突然精神分裂之后,跟前面是判若两人。

      也就是说,史蒂文有两个独立人格:

      一个人格是正常的英国办事处负责人的角色:积极向上,认真负责,精明强干。

      另外一个人格是病态的小时候哥哥的角色:年龄应该限定在十几岁,喜欢跟妹妹在一起做游戏,捉迷藏。智商直线下降。

      且,按照精神分裂的说法,两个人格是相互独立的,一个人格做的事情,另外一个人格是不知道的。

      那么问题来了:

      前面史蒂文的计划,是史蒂文在正常的人格下做的,还是在病态的人格下做的?

      史蒂文在偷邦妮的时候,是正常的还是病态的?

      史蒂文伪造付款凭证的时候,是正常的还是病态的?

      史蒂文清除掉邦妮的一切痕迹,是正常的还是病态的?

      总不能说,他一会儿犯病,一会儿正常吧?

      还有一个问题:史蒂文的精神分裂,安妮知不知道?

      从影片最后,安妮陪着史蒂文做游戏,看得出来,以前史蒂文应该也犯过病,安妮经历过,所以才会不慌不忙的陪着史蒂文做游戏。只不过,这次史蒂文入戏太深,没有被安妮唤醒。

      否则,正常人看到一个突然犯病的人,是会心慌意乱的。

      所以,我倾向于安妮是知道史蒂文精神有问题的。

      且安妮前面也说了,她跟哥哥史蒂文曾经按照佛教的仪式,把她以前幻想出来的同伴邦妮埋葬了的。

      那么接着的问题是:既然安妮知道哥哥史蒂文有精神分裂,且哥哥以前跟她一起埋葬过虚拟的邦妮,为何她没有从一开始就想到,这个事情可能是哥哥史蒂文搞的鬼呢?

      我估计啊,安妮真没往史蒂文身上想。就算哥哥史蒂文有精神分裂症,但每次犯病,估计安妮跟哥哥做做游戏,捉捉迷藏啊,哥哥就恢复了哈。从来没有玩过杀人的游戏吧。

      再说,史蒂文估计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有精神分裂哈。

      我想说明的是:史蒂文对安妮的感情,只有病态的人格下,才会表现出来。在正常的人格下,他不会去设计这么个偷走外甥、杀害外甥的计划,更加不会去实施哈。

      所以,除非史蒂文 的人格他可以自己控制,平时是正常人格,偷孩子的时候又是病态人格,偷完了又回复正常。回家清理邦妮的痕迹又变成病态的。这样子,两种人格反复交叉出现,否则,没法解释啊。


      六、其它BUG

      1、史蒂文把邦妮放在后备箱一整天,从早上10点,一直弄到晚上。我个人觉得这也是个bug。正常人这么弄,只怕早闷死了吧。

      2、史蒂文没有把修理娃娃的凭证扔掉。头天,安妮安排史蒂文把邦妮的一个坏掉娃娃送去修理了。史蒂文忙活了一整天清理邦妮存在的痕迹,但他居然手头保留着这个修理娃娃的凭证。好巧不巧,安妮要抽烟,从他口袋里掏打火机,把凭证给找到了。这成了史蒂文暴露的突破口。就是在娃娃店,史蒂文本性暴露了。

      但问题是,清理邦妮存在的痕迹,是史蒂文计划里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在安妮和邦妮来英国后的几天里,他的主要精力,就是防止邦妮被人看到,同时时刻注意,避免邦妮的一切物品被暴露。那么,头天安妮安排他去修理这个坏娃娃,他难道脑袋里没有绷紧“清理痕迹”这根弦吗?

      这个实在太不应该了吧。除非他当时又犯病了,这属于低级错误了哈。

      3、关于邦妮到英国后,如何隐藏不被别人看到的问题。影片里,是邦妮一到英国就生病了,于是在屋子里呆了五天,哪都没去,所以,没人看到。但这个生病啊,是偶发事件啊!万一邦妮没有生病呢?史蒂文要如何把邦妮隐藏起来呢?

      七、总结:

      电影还是有看头的:

      1、电影的片头还是不错的。手撕报纸,很有特点。

      2、电影一开头进直奔主题,邦妮不见了。情节很紧凑;

      3、前半部分的悬念设置的还是很足的,直到最后舅舅突然变成了凶手,导致所有的逻辑圆不了了。

    • Jensen

      《失踪的邦妮》是1965年10月3日在英国上映的一部悬疑惊悚片,由奥托·普莱明执导,劳伦斯·奥利佛、诺尔·克华德等出演。该片讲述了一名母亲向警方报案求助,说自己的女儿邦妮突然间失踪了,警方调查追踪重重悬疑的故事。——引自百度百科

      《失踪的邦妮》的叙事十分精致且多维,玩了一个很精妙的存在/失踪叙事谜题,塑造出一众正常/反常的人物,最后的谜底居然落在了大人/小孩的身份纠缠之上。普雷明戈具有非常强大的影像思维,这并不体现在某个具体的分镜、剪辑、调度上,而是在于对大人—存在、小孩—失踪这一人物主关系链进行缜密的影像化结构搭建。

      影片开场,哥哥从景深处走来,停住,被画外摇动的秋千声音吸引,镜头后移,哥哥上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娃娃。而影片结尾,姐姐在哥哥即将杀掉女儿邦妮之时,坐上了秋千,哥哥变成了小孩,为妹妹摇晃秋千,此时秋千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发惊心。在这两个段落中,兄妹、孩子、秋千、娃娃构成了一组既张力充沛,又有主题性隐喻的影像系统。在开场,摇晃的空秋千与遗落的娃娃,昭示着“失踪”的母题,那么失踪的是谁?是孩子?还是大人?抑或这两种人本是一体?这两个道具仿佛叙事中两道巨大的缺口(正如本片那个极富创意的片头—手撕下纸张,露出空缺),整部电影自此被启动,影像也焦灼地寻求着填补。

      由此,叙事系统进一步引出了一则对立,存在/失踪。邦妮在结尾之前并未出场,但“孩子”却频繁出现,并且在不同的空间与不同的人物中呈现了迥异的面貌。迷宫的幼儿园中吵嚷的孩子,阁楼神秘老太太录音机里放送的儿童的声音,午夜商店里陈列的娃娃,“孩子”在片中成为了主角心理的外化和伪装,犹如那个安妮居室中的颇为突兀的非洲部落面具。电影中的空间如此逼仄,稠密,狭窄,嘈杂,这对兄妹深处现实的危机,任何一处居所都无法支撑和保护他们。

      在影片的最终,安妮找到了女儿邦妮,在空旷的大宅里,母亲,哥哥,女儿玩起了捉迷藏,再一次在戏剧动作中扣住了“失踪”的母题。而当“失踪”被”存在“填补之时,”大人“与“小孩”也形成了重合。于是,秋千再次出现了,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之中,妹妹被哥哥推得越飞越高,戏剧张力越绷越紧,此时,运镜中出现了罕见的主观镜头,镜头的能量达到了高潮。从开场到结尾,“秋千”成为了一股引力场,吸引了影像修辞中最大的能量。而玩偶,对于哥哥来说,既是兄妹私密之情的佐证,但又是难以忍受的过剩,所以,需要在开场拾起,又要在结尾埋葬,于是我们看到,在兄妹的秋千游戏旁,邦妮跑到角落,独自抱起了布偶,她和这个布偶一样,是这对兄妹的局外人。

      对于这个在今天看来仍然令人惊骇的结局,评论家们自然有精神分析解读的可能,但在我来看这是完全不得要领的。此结局最精妙地佐证了优秀电影应该有的样子:展示,而不解释。女主角安妮从医院逃出,她选择的是毫不迟疑的行动,毫不畏惧的面对,毫无保留的拯救,这种勇敢难免让人怀疑,安妮是否真的如哥哥所说的那么脆弱?而在惊魂夺命的角色扮演终于救下邦妮后,安妮紧紧抱着女儿,一言不发地离开弟弟,对于刚刚那段童年兄妹私密生活的搬演,安妮难以启齿抑或回味沉醉?影片隐去了所有的谜底,让人物的行动成为了真正的谜。《失踪的邦妮》的影像在安妮冷漠的面孔中落幕,但影片的引力并未终结,演员的表演有多么中性,结局的含义就有多么暧昧:寻找孩子的人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孩子,而当面对难以启齿的童年之时,或许一个孩子能做的,就只有头也不回地逃避,并遗忘。

    • Jensen

      原文载于《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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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打着影评的旗号,谈了谈包容、精神病、“想象中的朋友”等问题……


      安·雷克是一位新近从美国移民至伦敦的未婚母亲,将四岁的女儿邦妮交给了托儿所照管,然而第一天才刚刚结束,小姑娘便不见踪影——更诡异的是,不仅托儿所的员工等所有当天有可能见过邦妮的人都不记得她的存在,邦妮的个人物品也尽数消失。纽豪斯警官发现,安自幼便有一个“想象中的朋友”名叫“邦妮”,所以邦妮很可能根本不存在。至此,唯一相信安的,只剩下了她的哥哥史蒂芬……

       
      一 怪人云集的冷漠都市


      《失踪的邦妮》上映于1965年,乃是奥托·普莱明格在三个多小时的史诗电影《出埃及记》与《红衣主教》间的余兴小品。他素来热衷重大争议题材,这一点在其代表作、史上第一部直接表现吸毒场面的电影《金臂人》(1955)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失踪的邦妮》虽不是他的最佳作品,却也涉及了不少敏感元素,一度有机会成为话题之作——几年前,某制片人打算邀请瑞希·威瑟斯彭与导演乔·卡纳汉来翻拍,奈何计划终遭流产。于是,直至2005年的美版DVD发行之前,本片始终处于珠玉埋泥沙状态。


       
      该片改编自悬疑作家莫德尔发表于1957年的畅销小说,为了进一步突出阴郁氛围,普莱明格将故事发生地点从繁华纽约搬至雾都伦敦,并请来了英国国宝级剧作家约翰·莫迪默(代表作《故园风雨后》)与他当时的妻子佩内洛普来操刀剧本。作为一个出了名的完美主义者(想想《华府千秋》与《桃色血案》两部早期政治/法庭影片中的精妙细节吧),普莱明格以出离严格的要求勒令二位编剧几易其稿,这才造就了《失踪的邦妮》那在惊悚片中难得一见的精致质感。


      作为《精神病患者》跟风之作,本片片方也模仿希区柯克,规定“开场以后不得入内”;英国乐队“僵尸”(The Zombies)更将他们的《踩点到场》录制成了两分钟长的电台广告,以提醒观众“观看《失踪的邦妮》时不许迟到!”,同时出现在片中某个酒吧的电视屏幕上,作为对新专辑的宣传——这一系列举措,在宣传手段尚还比较单一的六十年代是颇有开创意义的。制作上,影片延续了普莱明格的一贯作风:摒弃炫目剪辑,镜头平均持续时间较长,但这“长”镜头却是为了节省成本而非震撼观众,从而造就了精准简洁的风格。
        
      《失踪的邦妮》集合了诸多黑色电影的典型元素:人情冷漠的大都市、精神脆弱的女子、低调照明、强烈的明暗对比,以及贯穿始终的诸多诡异角色。托儿所的员工眼神游移、闪烁其词,教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参与了什么拐卖儿童的阴谋;还有一位怨气四溢的老小姐(仿佛《远大前程》中那位因被深爱的男人抛弃而身着新娘礼服在古宅中腐朽的郝薇香),常年居住在托儿所阁楼内,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热衷于询问孩子们究竟做了哪些噩梦;安的房东威尔逊表面上是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实则是个品味“独特”的“诗人兼剧作家”,不仅向初次见安便热情展示据称是他在加纳的粉丝俱乐部送他的非洲面具,甚至自豪地宣称他收藏有SM开山鼻祖、著名变态萨德侯爵本人的皮鞭与头盖骨,将之形容为“真可爱、真可爱、可爱极了”。所有人都对安的痛苦视若无睹,威尔逊甚至尽情地展露着源自陌生环境的恶意——当安心急如焚地表示“到处都找不到邦妮”时,他尖刻地嘲讽道:“邦妮,这算是什么名字?只能是兔子,莫名其妙的脑袋,上下抽动着鼻子。”

       
      不过与安·雷克本人比起来,这些人似乎疯得并不厉害。安早早失去了父亲,在幻想中的玩伴“邦妮”的陪伴下度过了孤独的童年;尽管从未结过婚的她坚称自己有个女儿,却又苦苦央求别人“求你了、求你了,千万别问起她的父亲”;她与哥哥史蒂芬间的关系更是极其耐人寻味,二者间互称“亲爱的”,不断对对方说“我爱你”,安甚至在史蒂芬洗澡时大方地走进浴室,显然是一对恋人。也就是说,以主流的社会观念来衡量,无论邦妮存在与否,兄妹乱伦并且未婚先孕、抑或幻想自己未婚先孕的安,注定要被人们放在有色眼镜下注视。她所在的中产阶级社区也不大友善——进入幼儿园的第一天,一群妈妈站在一旁聊天,尽管安很努力地想要加入她们的对话,但其他人仍对她视而不见,也怪不得谁都说不清邦妮究竟存不存在了。因此当堪称全片唯一“正常人”的纽豪斯警官发现安的家中不仅没有任何儿童家具、乃至连一把儿童牙刷都没有时,观众立刻就和他产生了同样的想法:怀疑邦妮不过是一个神经质女子的幻想,且不知道“Miss”和“Mrs”这两个称呼究竟哪个对安而言更礼貌。

       
      然而,不仅邦妮确有其人,而且恰恰是安唯一的支持者史蒂芬绑架了这个小姑娘——原来他患有双重人格障碍,其中一重人格因安爱上了邦妮的生父而充满怨恨、并因此痛恨“阻碍了二人关系”的邦妮,另一重人格则努力在与这般恶毒的想法搏斗。真相大白后回顾剧情,不难发现安才是全片唯一的“正面角色”。


      她的居室整洁干练、井然有序,俨然一派职业女性的作风;即使所有角色(乃至所有观众)都认为她疯了,她仍独自踏上了寻女之路。在传统叙事中,唯有循规蹈矩的“好女孩”才能担起女主角的重任,不守妇道的坏姑娘则往往充当蛇蝎女子、受到道德的谴责——但显然,普莱明格完全忽略了这一法则。无独有偶,《精神病患者》中的与老板偷情的“坏女孩”珍妮特·李惹人怜爱(尽管香消玉殒于杀人魔刀下),她的正派姐姐则毫无观众缘——因为希区柯克原本就不大喜欢姐姐这个不无伪善之嫌的角色,方才故意找来了不受待见的演员。这就令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其他“诡异”的人物:他们真的“不正常”吗?即使“正常”又能怎么样呢?


       
      二 世人皆怪人


      《失踪的邦妮》中的几位疯子,都隶属于相对边缘的群体。单身母亲安与阁楼上的老小姐自然不必多言,威尔逊的情况还要更复杂一些。这个角色由深受英国大众喜爱的著名剧作家诺埃尔·考沃德爵士扮演,此君虽从未对公众出柜,却屡次通过在影片中扮演同性恋者来表明性向。威尔逊自卑般的自恋已然深入骨髓(以致令人怀疑他是精神分裂),比如当纽豪斯进入宅中调查时,他不假思索地表示:“我是威尔逊,我不愿给你签名,但你可以摸摸我的衣服。”即便是日常交谈,他也会自鸣得意地操着一口拙劣的诗歌,向警察“娓娓道来”禁欲的修女们是如何通过鞭打来获取快感的;他的做派、言行、举止,无不指向了一条暗示——他是一名热衷SM的同性恋者,这在六十年代显然是禁忌。若要问这些分明弱势的人为何会令人这般担惊受怕,或许能从影片后半部分的“娃娃医院”段落中找到答案。

       
      安为了证明女儿的存在,闯进了一家专门修理娃娃的店铺,因为女儿的玩具寄放在那里——巧的是也叫“邦妮”。尽管娃娃医院的店主(顺带一提这个娃娃屋是真实存在的,可以到汉默史密斯街去参观)是个和善的老先生,诸多娃娃却眼神空洞、肢体残破,一如被吸走灵魂的婴孩,对观众造成的惊吓较之先前那些怪人还要更胜一筹——这似乎可用日本学者森政宏的“恐怖谷理论”来解释:纵使洋娃娃这类拟人的事物本该可爱,但一旦它们与人类相像到一定程度,立刻就会变得面目可憎,因为人们最为厌恶的,其实是那些外形像人、却又不具备人的特质的事物。然而,人对“人”的定义从来就不是客观的,因此多数时候人们都会以自己所属的阶级与社群的特质来规定“人”,将超出这个范围的视作“异端”。鉴于在当时(乃至现在)的社会中,老小姐、同性恋、未婚先孕、兄妹乱伦都可谓是“难言之隐”,因此,换言之,他们是怪物。

       
      所谓怪物,其实是人类不敢或不愿正视的现实——如日本的河童,本身乃是水下作业、毫无地位的苦工,由于人们不愿直呼其名并予以各类蔑称,渐渐被妖魔化成了会吃人的“河童”。据此不难推出,人们都害怕自己掌控不了的事物,所以本能地想要远离和自己不同的“怪人”,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歧视;可是越是远离,就越摸不清怪人的行为准则,因而越是将他们妖魔化,就越担心他们会报复,从而滋生了“恐惧”。古往今来的怪物,往往都与社会偏见密切相关:种族主义严重的三十年代,攀上帝国大厦的金刚是黑人的妖魔化形态(在1933年版的《金刚》中,甚至出现了黑人土著部落的酋长要以六名黑人女子交换白人女主角的情节);艾滋病引发社会恐慌的八十年代,性感纵欲的吸血鬼重新风靡银幕。不妨下个简单直白的定义:怪物即变态。

       
      观众们久经现代心理学的熏陶(无论以何种形式),尽管对形形色色的“变态”定义熟稔于心,却对何为“正常”毫无知觉。在大量细节的误导下,观众满心期待着一场变态盛宴,真相却简单得令人错愕——没有哪个角色的“癫狂”符合剧情需要,他们只是特立独行的路人甲乙丙丁,坚挺着本来的姿态,各自沿着各自的轨道,本不该相交。这倒是与大卫·芬奇那部将写实贯彻到底《十二宫》异曲同工:生活中往往没有什么戏剧、转折与英雄,甚至没有玩弄一切的幕后黑手,更多的是巧合、误会与错过;所以人们热衷的“理性评判、中立客观”,多数时候不过是愚蠢廉价的自高自大罢了。

       
      “怪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奇异的观赏品,但鉴于生活方式与所属阶级间的关系甚至比财产还要紧密,因而造成了边缘与主流之间难以逾越的吹嘘着鸿沟。每个人都有些奇怪的特质:老处女沉浸在孩子们的噩梦里,安沉浸在“想象中的朋友”里,威尔逊沉浸在萨德侯爵的皮鞭声里,而社会主流人士纽豪斯,看似是观察者,实际上却与诸位疯子一样是个匆匆的过客,他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偏见里。

       
      多数时候,人与人之间是平行线,隔在中间的是社会礼节——这在结尾段落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为了将史蒂芬从邦妮身边引开,安提出要和史蒂芬玩秋千,让他帮助自己“触碰天空”,史蒂芬随即沉浸在这个他儿时最爱的游戏中不可自拔,以致当纽豪斯警官赶往现场时,他正无比激动地为心惊胆战、不住颤抖的安推着秋千,仿佛一场病态的性高潮;唯有一旁的邦妮,整个事件的核心,即使在这般惊心动魄时刻,仍然只是自顾玩耍,从不像其他影片的受害者那样尖叫哭泣,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表情甚至不无戏谑——其实,成年人间荒诞愚蠢的爱恨情仇,也真的与她无关吧。

       
      不难推出,社会越是多元,人与人之间就越不容易相互畏惧,因此消弭恐惧的最好方法其实是正视它,是“正视”令河童从食人妖魔变为了今日吉祥物般的可爱形象。可价值观的开放有赖于数代人的观念变动,此时此刻呈现于我们面前的现实社会是难以撬动的铁板一块——但凡是人,就会因文化背景与所属社群的缘故而拥有预设立场,因此但凡是人,就会在社会生活中受到评判,所以我们从来就无法完全获得他人的理解,因而感受着程度不一的孤独。这就是为什么人们需要“想象中的朋友”这类心灵慰藉——唯有他们才会完全接纳我们,纵使理智告诉我们“想象中的朋友”意味着脆弱与疯狂。讽刺的是:想象中的朋友对我们更好,现实生活则冷漠无情。

       
      三 A friend indeed is a friend in need

       “想象中的朋友”素来是惊悚片钟爱的主题,这首先是由于多数人都对此有过切身体会。多数小孩都会幻想“想象中的朋友”,因为幼年的残酷在于太多空虚无法填补;精神脆弱者也会幻想朋友,因为不存在的朋友可以替他们承担罪责、减轻负疚、挡住不愿面对的血腥与残酷,他们是我们的坚实后盾与天生盟友。一开始,“朋友”完全是主体的分身,没有名字、过去、性格,因而也就没有意志;另一方面,走出童年或精神困境、达成某种程度的成熟的人,比如安,会渐渐摆脱“朋友”。

       
      然而,不止是安,史蒂芬也有一个“朋友”,他是以另一重人格的形式出现的,堪称是“朋友”的最高形态。史蒂芬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不成熟,无法协调现实(安爱上了别的男孩、并为他生下了孩子)与愿望(安永远像儿时那样将自己视作最爱)间的矛盾,结果就是耽于幻想。渐渐地,一如打扮洋娃娃,随着向“朋友”倾注的心血越来越多,为他起了名字、编了故事乃至设定了完备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主客体的地位便渐有颠倒之势——当喜怒哀乐要向“朋友”倾吐,人格也便被“朋友”彻底控制了。

       
      史蒂芬的另一重人格完全纵容他的一切恶毒欲念,这份纵容令史蒂芬可以躲入一块没有“长大”这一概念的封闭空间,这亦是相当一部分人的渴望——有谁能说自己已经成熟到再也不需要呵护、庇佑与支撑?史蒂芬的恐惧——邦妮的出生不仅使得自己不再是安的最爱,自己也必须担负起责任——又何尝不是许多人心中隐秘的纠结?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最受宠爱的,然而童年一旦结束,便不得不转而成为爱的奉献者;自私的人将爱的接受视作理所当然,自然难以从爱的给予中获取快乐。面临这类困境时,对于精神力不甚坚强的人而言,躲进游戏与幻想中是最直接的逃避,可越是耽溺于此,灵魂也就越容易被内心的污垢侵吞。

       
      《失踪的邦妮》这个挤满“疯子”的故事在某种意义上道破了生活的本质:并不是只有疯子才会执着于“奇怪”的事情,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多少有些扭曲,只是因旁观者的视角不同而被刻意忽略了而已——毕竟纽豪斯警官没能解决任何问题,哪怕是他由劳伦斯·奥利弗扮演的。纵使表象再沉稳可靠,谁又能知道他的脑海中究竟翻腾过多少风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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