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姐妹

无名姐妹

986

    7.0

    • 主演:暂无

    常见问题

    1、暂无 主演的电影《无名姐妹》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无名姐妹》来自于美国地区。

    2、《无名姐妹》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22年在美国上映,《无名姐妹》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6902分,《无名姐妹》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无名姐妹》值得观看吗?

    《无名姐妹》总评分6902。月点击量16次,是值得一看的纪录片。

    4、《无名姐妹》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无名姐妹》是2022-01-24上映的纪录片,由影星暂无主演。由导演蒂娅·莱辛,艾玛·皮尔德携幕后团队制作。

    5、《无名姐妹》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纪录片电影《无名姐妹》是著名演员暂无 代表作,《无名姐妹》免费完整版2022年在美国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无名姐妹电影,无名姐妹剧情:1972年春天,警察突袭了芝加哥南部的一间公寓,逮捕了七名女性。她们都隶属于名为“简”(Jane)的辅助堕胎秘密组织,通过假名、伪装和安全屋为当时受制于堕胎禁令的女性提供安全、负担得起的地下服务。面对..


    用户评论

    • Jensen

      |作者:禾

      |校对:米拉檬

      |编辑:禾

      1963年肯尼迪总统被刺杀事件发生后,美国逐渐掀起反文化运动,其中民权运动、反战运动、第二波女权主义等在纽约、芝加哥等地逐渐蔓延。[1]当时的芝加哥是一个政治氛围非常浓厚的城市,街上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手举牌、烟雾弹、鞭炮、头盔拥挤在街道中间、公园里面。与此相对的是一群女性在嘈杂动荡的芝加哥进行着游击战,偷偷提供着违法却安全的地下堕胎服务,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简(为了联络方便,成员们用JANE作为了这个地下堕胎服务组织的名称)。

      1960年代的美国,堕胎是被法律所禁止的,甚至宣传堕胎信息也是犯罪。1968年开始,“简”就在芝加哥的黑帮和警局共同的监视搜查之下四处穿行:张贴广告、记录信息、联络医生、搭建“诊所”、进行手术、术后回访…直到1972年春天,警察突袭了芝加哥南部的一间公寓,将七位名叫“简”的女性逮捕。

      终于在1973年,因为罗伊诉韦德案的推进,让美国最高法院撤销了此前堕胎违法的法律,承认了堕胎合法化。这七位化名为"简"的女性也得以被撤销指控、恢复自由。

      只是美国女性多年努力争取来的生育自主权还未满50年,就已被剥夺。2022年6月24日,美最高法院推翻了罗伊诉韦德案,此后堕胎是否合法由各州裁决。据英国卫报报道, 美国目前有20多个州可能将在“罗诉韦德案”推翻后禁止堕胎权。[2]事实告诉我们,历史正在退回20世纪60年代:一个堕胎违法的时代。

      这里禁止了安全的、合法的堕胎,滋生了黑帮高价堕胎的新市场、纵容了男医生以口交为条件“帮忙”堕胎的行为;这里剥夺了女性处置自己身体的自由与权力,无视了提供精子的男性的责任、抹消了意外怀孕女子的苦难。这里同时还发生着日益高涨的反战运动与民权运动,“结束种族歧视”“对外和平 对内民主”的口号充斥芝加哥的大街小巷。

      在芝加哥慌乱与平静的双重环境下,纪录片《无名姐妹》(英文名《THE JANES》)用历史影像与口述史结合的方式,为我们还原了这一段虽是历史也可能会是未来的往事。其中,“简”的成员们还袒露了当时社会中存在的其他女性权益问题,比如反战运动中男性主体化的思维边缘化了女性的声音;比如医疗系统甚至是妇产科对女性接收教育的排斥;比如怀孕女子在职场无法生存、担惊受怕的困境……

      无名姐妹 The Janes

      导演: 蒂娅·莱辛 / 艾玛·皮尔德n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2022-01-24(美国) / 2022-06-08(美国网络)n片长: 101分钟n又名: 她名叫“简”

      堕胎违法意味着什么?

      长期以来,人们围绕堕胎的争论主要形成了两派,即“重选择”(pro-choice)与“重生命”(pro-life)。前者强调女性权力,后者强调胎儿生命权,但生命权不应该靠凌驾于其他人权而成立,也不应将责任归置于女性一方,而忽视了一个生命的诞生还需要男性的参与。

      退回到50年、60年以前,美国的政治版图里面完全没有堕胎权争议。但是到了70年代的时候,关于堕胎权的争议就已经转化成党争和政治家、宗教领袖谋求一己私利的工具了。当时,天主教会里面的保守派人士成功地拉拢到了新教福音派里的保守派人士,两股力量拧成了一股绳,开始打入共和党内部,渗透到共和党内部,成为了比如里根上台,包括后来保守派政客上台的一股巨大的民意基础。[3]这个变化,在相关纪录片《推翻罗诉韦德案》中也有介绍。同时,在《无名姐妹》中也有呈现天主教对于堕胎的态度。

      推翻罗诉韦德案 Reversing Roe

      导演: 里奇·斯坦恩 / 安妮·桑德博格n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n片长: 99分钟n又名: 罗诉韦德案:政治博弈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于2018年10月发布的民意调查,58%的美国人认为堕胎应该合法化。根据皮尤研究中心2019年发布的调查,有62%的美国人认为,在所有或大多数情况下,堕胎应该合法。哥伦比亚广播公司2021年的民调显示了相似的数字:当被问及是否应推翻罗伊案时,61%的受访者表示希望保持现状。[4]这足以看到在不参考党派和宗教条件时,支持堕胎合法化的美国民众占大部分。但如果将调查数据细化到党派和宗教,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皮尤研究中心2018年的研究就发现,宗教和党派才是决定人们立场的最重要因素——59%的共和党人认为堕胎在全部或大多数情况下应该非法,76%的民主党人则持相反态度,两者的比例都在近年来有所提升;在新教徒(美国最主流的宗教)中,白人新教福音派是最坚定反堕胎的群体(61%),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主流白人新教徒中67%认为堕胎应该在全部或大多数情况下合法,而74%的非宗教人士认为堕胎合法。[5]由此可见,关于堕胎权的争议长期以来都经受着其他议题和目的的干扰。

      《无名姐妹》中,芝加哥的一位天主教牧师对堕胎有一番话:“一些律师、立法者和法官想推进放宽制裁堕胎的法律,一名父亲没有权利杀死他出生以后的孩子,我们为何要让一名母亲拥有杀死她们未出生的孩子的权利。”

      当人们受到宗教、党派或其他因素的影响时,往往会忽视,现实中怀孕并不总是安全和充满期待的。例如:未成年女孩意外怀孕、被强奸意外怀孕、身体不宜怀孕等等。而且事实也证明,堕胎违法的社会,禁止掉的只是安全的、合法的堕胎。

      一位妇科医生艾兰·维兰德说他知道身处绝望的人会做什么事,因为在病房里他接诊过非常多用各种物件(比如衣架、肥皂、缝衣针)中止怀孕而受重伤的女性。其中有一位女性因为使用石炭酸堕胎,造成了可怕的灼伤。并且因为自行堕胎或他人帮助堕胎进感染流产病房的女性,每天都有。

      穿过繁华、开放的芝加哥街景,多莉·巴伦(“简”的成员)在这个当时堕胎就是犯罪的年代,支付了黑帮堕胎所要求的高价,到荒郊野外的汽车旅馆面对着三男一女完成了她的堕胎手术。这场手术全程不超过3句话,术后流着血的她与另一同样情况的女性独自在恐惧中度过了2小时,等待身体恢复正常才各自回家。

      海瑟·布斯(“简”的成员)的朋友在校外宿舍里被人用刀逼着,在自己的床上被强奸了。校医院却指责她不该滥交,连身体检查也遭到拒绝。

      巨大的愤怒增添了勇气和动力,海瑟·布斯召集了12位左右的女性,组成了“简”,发起了这场出格运动:地下安全堕胎服务。她们设置了名叫“前方”的巨大等待室和名叫“地点”的堕胎公寓,一天接近三十场手术。她们救助的女性越来越多。

      普通女性拯救女性命运

      被抓、坐牢、判刑也无法磨灭“简”的勇气与善良,1966-1972年间,“简”完成了一场又一场的游击战,15分钟搭成一个诊所,5分钟完成撤退。期间,向“简”寻求堕胎帮助的女性群体也有了很大改变。当纽约堕胎合法化后,有钱的女性可以跨州堕胎,于是后来找到“简”的大部分是中下阶层的女性,而且有色人种的女性越来越多。

      “简”给予堕胎服务的方式是在芝加哥地下报纸与街边海报上留下:“怀孕了吗 请打给简”,然后通过电话联系做成联络卡,上面记录着寻求堕胎帮助的女性的年龄、孕龄、名字、电话、可负担的支付金与备注,每个人分配适当数量的联络卡并联系医生完成求助任务。在“简”这里堕胎,会被详细询问身体状况与受孕时间,听到的是女性们亲切友好的话语与安慰,而不是黑帮堕胎时不超过3句的对话。而且那时,女性对女性的温柔是稀缺的。

      后来,“简”从迈克医生那里学会了如何做堕胎手术,她们开始了真正的无偿服务。在这一次次的沟通与手术中,受制于堕胎违法的女性命运透过了一丝光亮。

      来这里堕胎的女性们总会激动地讲各自的故事:“我有三个孩子”“我没有更多钱了”“我丈夫离开了我”或者“我丈夫生病了”亦或是“我没有丈夫”;“我17岁,我想要去上大学,我也已经拿到了奖学金,如果我现在不堕胎的话...”。

      堕胎的原因有千千万,但“简”认为:我们会努力让她们明白,她们不必为自己争辩。

      地下堕胎服务的男性

      在反战运动和民权运动的舞台上,站在中间的永远是男性。社会由男性主导、革命由男性主导,女性也由男性主导,例如当时捍卫黑人人权最有力的黑豹党对待女性的态度即:女性只是为党内男性服务的存在。

      当时,在麦迪逊和霍尔斯特德两地行动的两个兄弟医生,会胁迫女人要做堕胎手术就必须为其口交,或者“不愿意就滚出去”。

      当然,情况并不总是如此糟糕。

      第一位为“简”的服务对象进行地下堕胎的霍华德医生,他是密西西比的民权运动人士,后来被女警钓鱼执法逮捕。第二位迈克医生,在做堕胎手术前是一位砌墙师。他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堕胎手术,并且对女性友好。在被黑帮盯上后,将手术操作和技巧一一教授给“简”。

      在有色人种堕胎更加困难的当时,牧师诺维克·拉比(“简”的成员)的丈夫艾尔会定期在黑人社区的酒馆、洗衣店和其他地方,拿着纸质购物袋为“简”筹款。

      后来,芝加哥的四位神职人员发表了公开支持女性有权力选择是否堕胎的声明,并为寻求堕胎的女性提供咨询服务。在那时,牧师服务和“简”是并行的组织,但牧师服务的对象都是有经济实力去别国堕胎的女性。当纽约在1970年合法化堕胎后,牧师就把早期妊娠期的女性纷纷送往纽约。

      霍华德,民权运动里医疗队伍的医生,由于公开为埃米特·蒂尔谋杀案发声并抗议,其名字上了3K党的谋杀名单,于是辗转来到芝加哥。

      1%与100%

      在“重选择”(pro-choice)与“重生命”(pro-life)的争论中,纽约终于在1970年首先宣布堕胎合法化。这就像撕开了一个口子,越来越多的女性希望各州堕胎权能够平等。1973年1月,最高法院宣布堕胎合法化,女性终于有了自由选择是否生育的权利。

      往事回忆到片尾,在堕胎合法化之前,“简”拯救了其他女人的生命,让受到“简”帮助的女性享有了这个政府、这个时代本应赋予她们却剥夺了的权力。

      戴安·斯蒂文斯(“简”的成员)说:“我很高兴能帮到她们,但她们不该经历这样的事情。”

      “工作结束了。”

      So, goodbye, Jane.

      口述史之所以重要而富有可信度,是因为盘根错节的社会结构总是镶嵌于个体的生命历程之中,通过口述呈现出的个体记忆就并不是单纯的个人经验。尤其是《无名姐妹》中由“简”的成员、医生、护士、律师等真人出镜的回忆与当时社会环境的图像,就构成口述史与历史影像的组合而成为集体记忆最外显的表征形式之一。这也是历史/人物纪录片对于建构集体记忆最大的优点,带我们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慌又满怀希望的年代。

      特别是,在今天这个时机,在多个州否定堕胎合法化的当下,苦难又一次回来了的当下,这部纪录片更像是警钟再次提醒我们那伤痕累累的过去,又像一种见证,默默凝视着或许在未来会再度重现的这些往事。以色列诗人、集中营幸存者丹·帕吉斯曾在《训诫》中表达过:“受难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一个人受难的事实被抹消了。”《无名姐妹》的存在,“简”成员的出镜,芸芸众生的真实困境,是直面历史、改变现在、期待未来的通道。

      *由导演菲丽丝·奈吉依据这段真实往事拍摄的电影《珍妮热线》,日前已入围第12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

      片名:珍妮热线

      原名:Call Jane

      导演:菲丽丝·奈吉

      编剧:海莉·绍尔/罗山塞西

      上映:2022-01-21(圣丹斯电影节)

      类型:剧情/历史

      片长:121分钟

      《无名姐妹》(THE JANES) 导演简介:

      蒂娅·莱辛(Tia Lessin)

      蒂娅·莱辛是电视节目制作人,也是专业的电影制作人。在电视领域,蒂娅·莱辛作为制作统筹参与了马丁·斯科塞斯摄制的纪录片《No Direction Home: Bob Dylan》,该片曾获第58届艾美奖的多项提名。她导演并制作了电视节目《Behind the Labels》,并因此获得西德尼·希尔曼广播新闻奖。蒂娅·莱辛还曾获巴黎欧莱雅为女性电影制作人颁发的女性价值愿景奖,其作品获得Creative Capital等多个组织的支持。另外,她也是迈克尔·摩尔的纪录片《华氏 9/11》的联合制片人。

      蒂娅·莱辛作为导演和制片人拍摄的关于卡特里娜飓风生存故事的纪录片《水深火热》曾获奥斯卡金像奖提名,该片还获得过2008年圣丹斯评审团最佳纪录片大奖和哥谭独立电影奖。另一部由莱辛执导并制作的关于中西部茶党崛起的《公民科赫》纪录片,也入围了2014年的奥斯卡奖名单。而《THE JANES》是莱辛导演的第三部长篇纪录片。

      艾玛·皮尔德(Emma Pildes)

      导演、制片人,美国导演协会成员。作为Pentimento Productions制片公司的主要制片人之一,艾玛曾HBO制作了 《斯皮尔伯格》等影片,其中《斯皮尔伯格》在2017年的纽约电影节上进行了全球首映,后来被提名为艾美奖。除此之外,艾玛·皮尔德还参与制作了获得艾美奖和皮博迪奖的“LennoNYC”,获得艾美奖的 “Inventing David Geffen”以及“American Masters: Billie Jean King”。《THE JANES》则是她的导演处女作。[6]

      参考资料:

      [1]维基百科

      [2]澎湃新闻公众号:图解|是谁拿走了美国女性堕胎的权利

      https://mp.weixin.qq.com/s/ld1LGE00jonEAn_nB-Exzg

      [3]声东击西播客︱堕胎,选择的权利和被撕裂的美国

      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4469515

      [4]南风窗公众号:美国的女人,不干了

      https://mp.weixin.qq.com/s/db2UFQnIKSCI9z5QtA7NOw

      [5]界面文化:从美国推出最严堕胎法案谈起:宗教为何加剧了美国政治分裂

      https://mp.weixin.qq.com/s/U17mcHrCOl_20dvDyomrtg

      [6]结合IMDb、Pentimento Productions翻译而来

      图片来源:豆瓣、自己截图

      1

      2020年3月8日,在凹凸镜DOC团队中占大多数的女性成员突发奇想创设Aotuwomen专辑。自第一期回顾性的《十六位华语女导演和她们的纪录片》起,我们有意识地与读者一道关注纪录片界的女性创作者以及她们的关注。

      从李京霖的《外嫁女》到杨圆圆的《女人世界》,再到董雪莹的《“炼”爱》和戴显婧的《她在家》,女导演聚焦女性,观察自己。无论是韩萌的《遥望繁星》,李可心的《名镜子》还是张杰的《小儿张》,镜头记录着社会变迁。策展人、监制、先锋艺术家……女性创作者们在不同的领域探索。在这过程中,我们也逐渐意识到相关议题的讨论需要各个性别的参与。于是,我们跟随倪化轩让“女她”发声,与卢茨·佩纳特一起聆听贝蒂娜的歌唱。

      或许有一天,这个专栏将失去存在的价值,但在此之前,如第一期导语所述,我们依旧把这个版块开放给大家,欢迎补充、推荐和自荐。

    • Jensen

      近些年来,关于女性主义的讨论变得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的影视作品开始聚焦女性视角,也有更多大女主题材走进大众视野。

      最近的豆瓣电影口碑榜上,就出现了这样一部。

      全片没有直接的、血腥的画面,但在她们的描绘中,却无处不存在着狰狞与阴暗。

      今天,就来聊聊「她」——

      无名姐妹 (2022)
      8.8
      2022 / 美国 / 纪录片 / 蒂娅·莱辛 艾玛·皮尔德 / Abby Judith Arcana

      nn

      豆瓣8.7,HBO出品,曾入围过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短名单。

      这是一部很平静、却又不断掀起内心巨浪的影片。

      很难想象,63年前的芝加哥,堕胎是违法的。

      医生帮助意外怀孕的女生终结妊娠,不是行医,是单纯的犯罪行为。

      在当时,女人只有结婚了才可以戴上子宫帽(一种避孕措施),或者才能从医生那里拿到处方笺,拿到避孕药。

      未婚的女性们要想拿到避孕药,只能去超市里买个廉价戒指,编造已婚,蒙混过关。

      但如果你想堕胎,那只有另寻出路。

      冒险一点地,寻求黑手党帮忙,支付昂贵的费用。

      价位分从雪佛兰、凯迪拉克到劳斯莱斯,最便宜的“雪佛兰”,要价也多达500美元。

      但女孩们往往会被要求来到偏远的汽车酒店,全程只能听见医生冰冷的三句话——

      “钱在哪”、“躺好,照我说的做”、“去浴室”

      没有任何麻醉、任何防护措施,堕胎手术结束之后,留下了流血不停而昏迷的女孩,他们就走了。

      而女孩们,需要在一到两个小时里恢复意识、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稳稳当当地离开房间,回到家里。

      有钱的,会选择去相对靠谱的私人诊所。

      但也免不了遇见猥琐的医生,在做完手术之后提出无理的要求:

      “他可能会向你索吻、他可能会要求抱你或者搂着你睡觉”

      还有的医生会威胁道,“做完堕胎手术,要服从于我,不行那就给我出去。”

      或者在家使用工具去终止妊娠,用衣架、铁丝等刺穿子宫、甚至膀胱。

      还有人用石炭酸灌入体内,严重烧伤。

      医院的急诊室,充满了因感染性流产,而等待救治的女人们。

      与此同时,医院的停尸房,也放满了一张张美丽而又年轻的面孔。

      能够遇见顺利又平和的手术,实际上几率微乎其微。

      每天都会有女人因为堕胎手术而去世,同样地,死亡的消息也会不间断地出现在报纸上,但却没有一个人,会对她们的死去产生重视。

      追根溯源,宗教文化的洗脑与盛行,造就了这种对女性权利的忽视。

      芝加哥的大街上,每天都是不断为人权争夺、为反战揭竿起义的人们。

      而令人有些心酸的是,这么多为权利作斗争的人们,却没有为“堕胎”而斗争的人们。

      比起获得法律上的认可,解决时下女孩们的困境更为急迫。

      12位女性,就这样成立了一个“非法”的堕胎组织,名字叫“珍妮”(Jane)

      他们偷偷地在地下报刊刊登广告,在街头贴海报暗自宣传……

      很快地,“珍妮”的电话被打爆了。

      无数的女孩涌进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寻求“珍妮”的帮助。

      她们准备了一张信息卡,需要女孩们填上联系方式、医疗细节、孕期、并发症以及过敏史、还有所能够支付的堕胎手术的金额等。

      有年仅21岁,已经育有一个孩子,但只能提供0美元的女孩;

      只有16岁的未成年,已经怀孕了16周;

      还有需要保持警惕,孩子父亲是警察的备注。

      再度翻阅这些卡片,总能让人透过卡片看到这些女孩们迷茫又无助的模样。

      “珍妮”要做的,不仅仅是一场堕胎手术而已,还有对女孩们极致的关怀。

      在手术之前,“珍妮”的成员们都会主动邀请她们一起聊天,详细地介绍手术的流程,和自己曾经进行过的粗暴的手术过程作对比,让女孩们产生安慰与信任。

      与此同时,女孩们也会逐渐敞开心扉,和“珍妮”聊起自己堕胎的理由与无奈。

      “珍妮”希望做的,除了能够帮助他们解决医学上的难题之外,还希望女孩们能够真的做到:

      “没必要责怪自己,她们堕胎的原因,都有她们自己的道理,我不是来审判她们的。”

      在咨询结束之后,女孩们会得到一个地址,去到那里完成人生的一次重大磨难。

      特别的是,她们给这个地方起了两个名字,一个叫“前线”,另一个叫“此地”

      “前线”像是等待的候机厅,有零食点心,可以带上信任的家人陪同,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而轮到对应的顺序,司机会带一组女性去到“此地”,结束之后再把她们载回来。
      身为司机的成员说到,自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样,一开就是一整天。
      而具体的手术费用,完全看女孩们自己的经济实力,“珍妮”希望她们可以:
      “尽你们最大的能力付钱,因为这将帮助到下一个人,帮助那些财产比你少的人。”
      因为毕竟在当时,堕胎是一个昂贵的暴利产业。
      在“珍妮”里负责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位男士。
      他承认,自己来做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高尚的思想,纯粹是为了赚钱,毕竟能够赚到的是之前的四倍、五倍之多。
      一开始,成员们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人,像个演员、骗子,但也是一个聪明、有良心的人。
      即便对他不是完全信任,但幸运的是,他的技术很好,对每一个接受手术的女人也很好。
      但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并不是真正的医生,只是跟别人学习过类似的技术罢了。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背叛,因此前来寻找“珍妮”的人也变得更加犹豫。
      她们做出了一个史无前例、最为大胆的决定:
      由她们自己,来担当操刀的医生。
      在当时的社会,负责堕胎手术的医生从不存在女人。
      有的人犹豫了,她们没有勇气拿起这把决定命运的手术刀;
      但另一方面,她们却又因此多了一份确信:
      这就是女人自己的事情。
      时隔大半个世纪后,再度掏出曾经手术的器具,让她们不免有些激动。
      但完成一台堕胎手术,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工具呢?
      细长冰冷的扩张器,深长又令人恐惧的钳子,还有一把刮刀。
      当这些工具真切地摆在眼前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沉默更适配此刻的恐慌与惊吓。
      但“珍妮”的存在,实在地给当下无数的女性们带来了另一种受益一生的影响。
      对绝大多数的她们而言,居然是这场“非法”的堕胎手术,是经历过的最友善、温柔的一次经历。
      甚至改变了有些人的人生。
      其中一位患者,曾经堕胎过两次。
      小时候在修道院长大的她由于长期被修女们虐待,从来不相信女性会在意其他女性。
      直到走进“珍妮”的那一天,那些体谅、关心、温柔、亲切,第一次包裹了她伤痕累累的心。
      这也是“珍妮”之所以创立的最大意义。
      故事的结局,也正如她们一直以来所担忧、恐惧的那样,发生了:
      有人举报了她们,身着制服的警察闯入了现场,参与“珍妮”的她们也都被逮捕了。
      万幸的是,当时的她们等来了最终的胜利。
      两位年轻的女律师控告当地检察官韦德违反宪法,案件上诉至美国联邦最高法院,从1969年到1973年,女律师罗伊胜诉。
      这就是鼎鼎有名的“罗伊诉韦德案”美国终于取消了堕胎禁令,全美的女性也有了主宰自己子宫的权利。
      同时也由于女性堕胎权得到承认,“珍妮”中被捕的所有人得到释放,免受长达110年的监禁。
      “珍妮”也随即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解散,越来越多合法的堕胎方式得到推广与认可。
      原来属于“珍妮”的她们,也回归社会中,或许是母亲、律师、护士等等的身份,过回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她们不过也都是普通的女人,为的不过只是拯救更多女人的生命。
      为了这份平等与尊重,她们却耗尽了这么多年。
      只不过令人唏嘘的是,在22年6月24日,美国最高法院裁决推翻“罗诉韦德案”,取消了宪法规定的堕胎权,全美或有22个州将禁止或限制堕胎。
      她们以铤而走险、以生命换来了珍贵的权利,却在历史的浪潮中,再度被推回到了原点。
      人类社会本该一往无前的不断进步,却偏偏总是在个人权利这件事情上,不断徘徊,甚至倒退回半个世纪以前。
      每年总有大量的电影、电视剧,企图以有些激烈的视角,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女性视角的存在。
      但现实总是如此的血淋淋,被忽略、被无视、被抨击的案例,总是层出不穷。
      但我们所期盼的,不过就像“珍妮”那般,
      一份温柔的关心,一句善良的问候,仅此而已。
      *本文作者:M

      无名姐妹 (2022)
      8.8
      2022 / 美国 / 纪录片 / 蒂娅·莱辛 艾玛·皮尔德 / Abby Judith Arcana

    • Jensen

      大家好,我们是弯弯~今天我想为大家带来2022年1月上映的记录片《她名叫简》,豆瓣上名字叫做《无名姐妹》。

      本片讲述了十几位女性为了保护其他女性远离非法堕胎的危险,成立了名为“简”的组织。她们都以“简”这个名字跟有需要进行手术的女性联系。在恶劣的环境中,“简”的成员为了做了自己想做的、认为正确的事,有偿或无偿的帮助了11000名女性在较为安全的环境下进行手术

      01初始

      在上个世纪的芝加哥,民权运动、反战抗议如火如荼。

      人们时常抗议、游行。为了维护自己的观点和流派,当时的芝加哥出现了不少人权等组织,例如一批律师组成的“激进律师”组织。他们保护人权,为被逮捕的人提供援助,但是,这些以男性为主导的组织对女性的权利并没有适当的关注,女性总是被安置在辅助的位置。

      在当时,法律规定:“终止妊娠是犯罪行为,除非是强奸或乱伦所致,或者母亲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芝加哥天主教氛围浓厚,而天主教认为“堕胎”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而当时的法律在“胎儿究竟算不算有生命权的人”的问题上争议重重。

      女人如果不结婚,就没办法去正规场所采取避孕措施,也没有批量生产的避孕药可以购买。

      许多人意外怀孕,但是却无法在正规场所进行手术。大量的女性只能选择非法的途径,甚至自行用物品伤害自己,达到流产的目的。

      这对女性的身体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非法堕胎也造成了一条黑色产业链,在这条锁链中,进行手术的女性担惊受怕,承担了许多痛苦。

      为了女性权利的前线战场:堕胎权,十几位女性自行发起了秘密组织。

      “简”诞生了。

      在其他女性组织收集堕胎合法化的法律依据和支持数据时,这些女性用“简”这个名字直接为需要堕胎的女性提供隐秘的手术。

      02为了心中的正义

      在“简”中,有一部分女性自己就经历过非法的堕胎,她们更加清楚面临风险的女性的痛苦。

      为了记录联系者的信息,她们制作了许多的卡片,而隐藏在卡片背后的,正是那些求助无门的女性。

      当这些女性们成立了“简”,她们决定不收取固定的费用,并且对一部分贫困的女性进行无偿的堕胎。

      她们一心想要帮助面临着困境的女性,在1970年美国纽约宣布堕胎合法化后,中产阶级女性可以搭飞机前往纽约进行手术,来联系“简”进行手术的女性贫困比例大大增加,其中有很多都是有色人种女性。

      女性以及有色人种一样,都遭受着长期不平等的歧视性待遇

      在手术的过程中,她们会考虑女性真正需要的待遇是什么,还会筛选医生的资质。

      在一次意外事件之后,组织里的女性还一起学会了如何进行手术。

      虽然最后她们还是被警察发现,在手术中,被警察逮捕。

      但是在她们被指控犯罪的审判过程中,得益于罗伊诉韦德一案的结果,堕胎权终于成为了女性的合法权益,而她们也得以释放。

      03属于我们自己的身体

      “简”的故事暂时结束了,因为罗伊诉韦德一案,这些女性得以重新从监狱回归了自己的生活,她们有的成为了作家、有的成为了教师、有的成为了神职人员,作为一个人继续生活在世界上。

      这两年来,类似题材的电影还有根据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安妮艾尔诺的原作翻拍的电影《正发生》,同样也是讲述了上个世纪60年代,法国禁止堕胎的时期,一位高中女生意外怀孕后寻找各种办法堕胎的故事。

      就在本片上映后不久,2022年6月24日,罗伊诉韦德一案被美国最高法院推翻,这意味着,各州可以自行制定禁止堕胎的法案,在6月24日之后,人们的堕胎权,再一次受到了挑战。

      但是曾经人们做出的努力不会消失,因为“简”的成立不仅见证了女性决定争取自己身体权利的努力,还给予了人们成为自己故事主人公的力量。

    • Jensen

      没想到在失眠的夜里能挖到一部小众到才两百多人看过,但是更新了本人个人top10的女性主义题材纪录片。

      故事讲禁止堕胎时期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芝加哥,一个民间女性组织自发团结起来为无力支撑出国接受正规手术的女性进行堕胎的故事。因为最初提供联络号码的女性为自保化名为Jane,“如果需要帮助,就联络Jane”,后来组织里每个人都是Jane。

      访谈形式的纪录片,没有戏剧冲突,没有表演,没有情感爆发,只有画面模糊的上世纪美国街头的空镜、作为考据的黑白老照片、以及一群经历过Janes平静地一人一句跟你讲着故事的女人。没有一句对话不动人,没有一位女性不伟大。

      “女人仅仅因为她们的女性身份就在不断地遭受意外死亡。”

      “我清楚地知道这是非法手术,我可能会被逮捕,但那时候我根本不在乎。”

      “姑娘们有很多故事跟我讲,讲她们必须要堕胎的理由,我想跟她们说的是,你根本不需要为自己想要堕胎而争辩。”

      “有谁会想要将自己的房子借出去用于非法的堕胎手术一整天呢?但我的室友同意了,她没有提出任何条件。”

      “她们在违法,我们也一样,所以我们只能彼此信赖了。”

      “她说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可不想跟你们的案子扯上关系,我说我需要你接,所以她接了。她不要我们认罪,也不要我们说一些夸夸其谈的政治颂词,她不怕政治,也不惧怕权威。”

      ……

      “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我们仍然想要拯救其他女人的生命,想要每一个联络我们的姑娘都能成为她人生的主角。”

      “‘我们要做这件事’,讲出这句话曾经让我们充满力量,所以也想把我们的力量所带来的感受分给那些在她们自己的生命中未曾感受到过这股力量的人。”

      五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女人们仍然在谈到自己绝望时遇到Janes的帮助而流泪;谈到自己第一次目睹因非正规堕胎而奄奄一息的女孩时而哽咽;谈到自己曾经见证过太多绝望而痛苦的女性时痛哭。女性已经受了很多苦,走过了很远的路,未来还有许多的苦,还有很长的路,愿每一位伟大独立妇女都能有渡己渡人的力量。

    • Jensen

      这场QA请到了两位导演(Emma和Tia),一位Jane成员(Diane),和两位现在活跃在医疗和教学一线的嘉宾,问答都非常精彩。我根据自己在现场的笔记,后续整理成文:

      The production of this documentary is a race against the time, just as the movement was a race against the court. A simple voting shows that over 95% of the audience at USC Ray Stark Family Theatre has not heard about the Jane before, making the objectives of this documentary more crucial – to tell the story of women’s just, brave, illegal activist story that hasn’t been told. One of the audience asks the director how she got into contact with so many relevant parties, not only the Janes, but their husband, the “villain” detective, and Mike, one of the first male physicians who help the Jane but has a rather complex personality. The female attorney who helped the women change the law and release the Jane members, died before the directors started this project.

      We were fortunate enough to meet Diane, one of the Janes, for the Q&A. Diane didn’t go public after the victory against anti-abortionist laws; she, like many others who fought together, returned to and continued with their own lives. It was a moving moment when she said “So long, Jane” in front of the audience. Diane also wanted this film to pass on their spirits to the younger generation (who comes to the screening and shares enthusiasm in women’s rights). She said that they were just ordinary women, who rose to the occasion and worked together and made big changes eventually. “We didn’t turn any woman away because we couldn't; we were them and they were us.” Many members of the Jane had legal or illegal abortions themselves, before they realized how crucial it was to have free, accessible, and safe abortion services available. Diane herself had to be testified as psychiatrically uncapable of having children before she gets an abortion from a hospital. When she first came to the Jane, she just wanted to help out before she realized the illegality of what they were doing. The Jane was a cohesive, women-help-women group. Thanks to the orientation process and spontaneous mentorships, Diane learned from Martha how to do counseling, how to assure the desperate women. She also shared us an anecdote: she had a job outside the Jane, but because she had to use her office phone to answer calls from women with abortion needs, she got fired; later, the woman who fired Diane had to seek help from the Jane as well. It wasn’t Diane who answered the phone, but still, no one ever gets rejected by the Jane except from dire medical reasons.

      Diane’s response to professionalism differs from the current medical practice. The panel reminds us to be differential with history and be open to validating different systems of care. The women’s takeover of the operations was a bold move, but it was informed by the fact that they found that Mike was not a professional doctor. “If Mike could do it, we can do it as well,” the Janes believed. Jody was the most charismatic character, as many of her peers would say, and she was the first person to do abortion operations under Mike’s instruction. Unfortunately, she died about 15 years before, but thankfully her footages were shot by another filmmaker and were reused by Tia and Emma. No matter how the medical procedures were, there was a need for a system of coworkers to perform the abortion. Apart from the legal and medical considerations, the more serious problem is the lack of a culture of permission of abortion, the alienation between the women seeking abortion and their family. Nowadays, you put yourself at more risk writing about abortion than having an actual abortion, but recently in many states other than California women are losing their rights, and the states with most healthcare needs often have the least healthcare resources. With these in mind, the film wants to reflect in history, to resist repression and the internalization of stigma and pain, to practice micro activism, to stop the judging against women who needs abortion, and to challenge the gender nor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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