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119

    10.0

    常见问题

    1、赵文卓,熊欣欣,桑妮,惠天赐,陈豪,钟碧霞,朱永棠,周嘉玲,谢天华,邹兆龙,元彬,陈志辉,雪妮 主演的电影《》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刀》来自于香港地区。

    2、《刀》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1995年在香港上映,《刀》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1190分,《刀》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刀》值得观看吗?

    《刀》总评分1190。月点击量444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刀》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刀》是1995-12-21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赵文卓,熊欣欣,桑妮,惠天赐,陈豪,钟碧霞,朱永棠,周嘉玲,谢天华,邹兆龙,元彬,陈志辉,雪妮主演。由导演徐克携幕后团队制作。

    5、《刀》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刀》是著名演员赵文卓 代表作,《刀》免费完整版1995年在香港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刀电影,刀剧情:炼锋号铸刀厂大弟子定安(赵文卓饰)被师父选为继承人,后来他知晓了父亲乃惨死于马贼恶汉飞龙(熊欣欣饰)刀下,大殿供奉的断刀正是亡父的遗物定安带断刀出走,师父女儿向灵(桑妮饰)为爱而追寻,却被马贼所掳,定安舍身相救时竟不幸右手被斩堕下山崖。  断手后定安自思报仇无望,本想就此退隐江湖,不料又拾得半本绝世刀谱,于是决心秘密练刀为父报仇。可又因刀谱残缺无法练成,最后定安苦思之后自创独臂断刀刀法,他能否救得了危难中的炼锋号并手刃杀父仇人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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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文卓
    • 熊欣欣
    • 桑妮
    • 惠天赐
    • 陈豪
    • 钟碧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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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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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户评论

    • Jensen

      断续的看了四次才在电影频道的帮助下完整地看完,很脏的颜色背景,煅刀的男人们流汗的场景都不是可以吸引视线的元素。开始故事的女声穿着干净的白色,有小女儿的娇态和狡诈,希望两个男人为她争斗。
      陈豪的年轻时代都是这样的角色,有模特的硬朗,小流氓的特征。死之前才说话的周嘉玲也是惊艳,我还记得她在《鼠胆龙威》里双臂流血,倔强死去的模样,现在却找不到伊人芳踪。熊欣欣的纹身图腾一样美,但这美也是很脏的残忍。
      这是男人的爆发,徐克证明了自己的性别,引得我这样崇拜他美感的人惊愕,这黑色一直到七剑,小倩的动画都是华丽的灰色,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黄飞鸿的徐克却是红色的干净。
      一直觉得赵文卓可惜,有人跟我说过他的八卦,现在那一个已经去了天国,就用这样的电影了断他的电影生涯,从此记得一个电视剧里的男人,而徐克在跟施南生跳舞,也已经忘记了前尘。

    • Jensen

          即使徐克的电影逻辑和伦理过度混乱,众人依旧期待多多。大概是他营造出武功之飞花落叶、轻盈鬼魅,又带着残阳如血的悲情。我以为,武侠片的导演,但凡能于动作之间流露真我性情,就成功了一半。早年间,胡金铨的电影被邵氏评论为“怎么看都像是跳舞”,bingo,如今男舞者阴气甚重,就让我们把武打当成一种阳刚的舞蹈吧。

          断刀客的武打设计比较奇妙,因为主人公身体已经残疾,再无坚实的底盘,武器更只有一把断刀。所以完全以旋转保持平衡,以之进行攻击。然而徐克,并没把这个排成一场科技型的“陀螺大战”。武打设计控制了旋转的速度和时机,充满梦寐以求的平衡与力量之美。主人公挥动残肢,让旁人体味到失去亲人及肢体的悲痛,而诡异的拳脚和一把残破的武器,又让人感叹于逆境中的不屈和充盈的才华。

          最后徐克在人物感情上的处理也比较令人接受。女主人公依旧游离于两男之间,但家破的伤痛归于止息,她每天也都看到自己爱的两个人。于废墟般往日上累筑起的微妙平衡,带给她安宁和快乐。正如一具残破的肢体,于旋转间寻求了不败的真理一样。

    • Jensen

      从我懂事开始,我便跟着一个老乞丐在要饭,蝼蚁般活着。

      老乞丐对我不错,只是话少,有时候我问他,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忘了。我问:那我是谁?他答:不知道,要饭不需要名字。

      然后日日如是,次次如此,但一年年过去,我却越发好奇,我不得不好奇,如果人活着连名字都没有,那跟那些猪有什么分别,特别是被街上的人骂死猪时,我对自己的名字更无比渴望。

      有一天,老乞丐把我带到一个破房子前,说他当初就在这里捡到我:你是在这里出生的,但至于你叫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别要饭了,试着在这里像个人一样活着吧.老乞丐说完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把他要饭积攒下来一点点钱给了我,过几天便死去了。

      埋了老乞丐后,我想着他最后一句话,人,要像人一样,那我至少得有一个名字吧,可惜我还是没有,但连老乞丐我都没有了,有名字没名字也没差别了,努力活着吧,还能怎么样。

      直到哪一天,我在山底下遇到了他。

      之前好像遇到过他,在街上要为老和尚报仇的其中一个,他断了只手,随身一把断刀,要救他吗,我问自己,救吧,他应该是一个好人,像老乞丐一样。

      就这样,我把他拉回自己的房子,救活了他,从此跟他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活在了一起。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定安。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我第一次对一个名字有了概念,他说他的名字的意思就是安定,即平平安安,原来名字不仅仅是名字,还有意思,而且意思还可以这么好,我又一次对自己的名字有了渴望,而且更渴望。

      安定的日子来之不易,要摧毁他,却易于反掌,山贼一把火就做到了。我们又什么都没了,我安慰自己也安慰他,没事没事,一定还能找到吃的,找到吃的,就能继续活下去了。

      无意中找到一本烧烂的书,我欣喜若狂。书,不是用来写字的嘛,这本书藏在这个屋子里,也许有写我的名字,有写我的父母,有写我的兄弟姐妹。

      可惜一切都没有,定安说这是刀谱,有用的刀谱。

      刀谱是什么我不知道,连名字都没写的书有什么用,但定安却不一样,他看着刀谱,眼神里面开始有了恨,然后便有了疯狂,他把断刀挖了出来,吊着自己跟着刀谱学。

      他越疯狂,我越怕,上天什么都没有给我,但至少我有定安。但定安不管,只顾疯狂劈砍,他要报复,他要报仇。

      山贼又一次来了,这一次定安成功了,他疯狂旋转着,一支手,一把断刀,疯狂劈砍着,竟然打退了山贼,他出名了,村民还封他为 杀猪大侠,我第一次感到尊重,第一次感到做人的感觉。

      但定安没有迎合他们,他带着我从后门走了,虽然要离开自己的家,但只要在他身边,我便感到定安,感到安定,跟着他,无论到那里,家就在哪里。

      可惜杀戮一旦开启,似乎就无法停止。在客栈里,我们又遇到山贼。

      但这次不同,我们遇到一个女人,定安救了她,她好像叫小灵,多么好听的名字,多么希望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但奇怪的是定安救了好她,但又怕她。他怕什么,连山贼都不怕的人,既然会怕一个女人。

      山贼临城,我希望可以远走他乡去躲避。定安说好,但走之前,他还需要解决一件事。

      就这样,我跟着他来到了炼锋号。

      在这里,我再次遇到了他的小灵,还有他的师父,他的兄弟,还有他的仇人,那个会飞的人。

      定安再次一支手,一把断刀,疯狂旋转,疯狂劈砍,他的仇人亦是如是,两个人疯狂劈砍,沙风土影,飞尘漫漫,好快,快到根本看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两个都在不停劈砍,不停地受伤,一注注猩红亦不断浮现。

      终于一切停止了,定安赢了,他杀死了仇人,从疯狂中冷静了下来,他定定地望着那个女人,他的师父,他的兄弟,可能也望着他的过去。过去都过去了,定安叫我扶着他离开,离开他的过去。

      离开去那里,我不知道,家在那里,我亦不知道,最后连我的名字,我还是不知道,但无所谓了,因为我有了定安。

    • Jensen

      对这个片子的评论好像很极端,有人说烂,有人说经典。当年票房的惨败是无法逆转的历史,分析来说败绝对有败的原因。

      要说败因,我说就是 —— 过了。

      卖弄的过了,也刻意的过了。

      一个人如果为了脱俗而故意做些看起来脱俗的事情,那就反成了大俗。《刀》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太匠心,太卖弄,太虚。。

      看这片子的时候,老公说拍的很怪,我说是‘太符号化’。片子中的很多东西都是符号化的,比如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台词等。如果是把这里的角色和某些很有哲理的台词放进一个和现实更贴近的片子里,效果是深邃。但是如果把所有的细节都特意深邃了,凑在一起就很假。

      片子在说江湖,但我觉得最后刻画出来的是‘强者’和‘弱者’的世界。仔细看片子就会发现一个规律,‘弱者’都是歇斯底里的,而且只会歇斯底里。

      那个如果不是花痴就是白痴的女主角代表的是‘弱者’,片子里最干净最美丽也最找打的角色。因为她代表的是弱者,所以发生危险的时候她就陷入歇斯底里,没有发生危险的时候她酝酿着怎么让大家一起跟她歇斯底里。另一个纯粹的‘弱者’是分不清性别的养猪娃,所以她也会歇斯底里的去和定安抢一本她以为是‘家谱’的武功秘籍。

      练锋号的主人看似是个‘强者’,但是在面对可能的危险时,他表现出的也是歇斯底里。就像定安发现断臂时的疯狂惨叫,马贼头领受辱于‘飞龙’时的癫狂,在导演的概念中,弱者唯一的能力就是……用自己的不安去涂抹整个世界。

      相反,片中的妓女是‘强者’形象,从一出场她就显出了份外的镇定,到后来顶撞男人,到后来被铁头救去(姑且算救),到后来的反抗甚至被爱她的男人所杀,妓女从没有把时间精力浪费在歇斯底里上,她只是沉静的用仇恨的眼观察这个由男人主宰的世界,寻找逃亡的机会。如果不是被定安误杀,她也许也有机会研究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功,然后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像‘飞龙’和后来的‘定安’,强者们只是握紧自己的刀,自己在哪里哪里就是江湖。在刀的世界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强者和弱者。

      这种迹象在七剑中也有延续,所有作为‘弱者’出现的女性角色似乎都处在一种异常的亢奋状态中,找到机会就会做一番歇斯底里的表演。这些女演员本身的演技风格却不是这样,只能怀疑是按照导演要求塑造的形象。

      在女演员的阵阵粗喘声中看上一两个小时真是折磨,当年口碑不好也正常,《刀》的基调太压抑,弥漫着人造的癫狂味。原本很好的素材,因为各种调料都放到了极致,整盘菜也就毁了。

      --PS. 不过画面很有美感。

    • Jensen


      现在还记得当年看到徐克的《断刀客》留下的深刻印象。按照影评人的说法,这部电影在徐克众多电影中不但不出色,甚至是一部失败的电影。当年在商业票房上的惨败,让这部电影从此之后销声匿迹。在此后,我曾经在众多的电影资料库搜寻这部电影,但是依旧毫无踪迹,就是网络上罗列徐克的电影代表作时也没有发现这部让我记忆深刻的影片。但是我内心对这部电影的喜爱仍然不因大众对它的忽视而有丝毫的缩减。我无法获知徐克本人对他的这部“滑铁卢”影片有何见解,但是在我看来,这部一度淹溺在众多票房佳绩的“徐克电影”中的影片用它的失落恰恰彰显了影片意义结构的复杂性和它在文化蕴涵意义上的含混性。这是一个失落的电影文本,失落的只是它与时代的格格不入,这种与时代的距离正是一个电影文本的精神/文化意义所在。

      一、“寻父/复仇”传统电影母题与身份危机

      在《断刀客》的电影文本中,一个基本的推动叙事发展的情节是寻父和复仇。这种电影叙事的套路并不十分的稀奇,在众多的香港电影中乃至整个中国的电影中,寻父和复仇的母题是已经用烂的主题。但是不得不承认,在以往的香港电影中,寻父和复仇的纠结,尤其是复仇的主题在开始的情节指认中只是作为推动主人公为了报杀父之仇而寻遍明师拜师学艺,乃至最终报仇雪恨的基本线索而出现的。事实上,在以后的情节的发展中,学艺和报仇的过程指称的整个的影片的发展,至于寻父和复仇本身并不具有了很大的意义。尤其在成龙的早期的影片中,由于成龙的功夫和搞笑的风格,好像寻父和报仇并不重要,至少在拜师学艺的过程当中,喜剧化的表演风格一度让复仇的悲剧性母题得到了消解,虽然最后仍然需要一个“复仇”的结果,但是在复仇的过程中,具体说就是与仇家打斗的过程成为了之前学艺的一种验证和展现,仍然呈现的复仇主题只是为了满足影片的最初的线索使之圆满得到解决罢了。

      但是在徐克的《断刀客》中,寻父和复仇具有了意味寻常的意义。这种典型的复仇情结源于自己最初丧失父亲的指认的复杂的俄狄普斯情结。没有了父亲的指认主人公安定就无法长大成人。他虽然有师父作为一个象征性的父亲的存在。但是众多师兄弟的存在尤其是师父女儿的存在,强化加剧了师父作为一个能指的象征性的存在。对父亲的寻找就是一种确认自己身份的过程。这是一种传统的血缘的认同,也是社会的认同,江湖的认同,成人的认同乃至最终秩序的认同,这种众多权力的认同/压制让主人公安定的身份危机成为了一个焦虑的事实,最终也成为了得知父亲被人所杀乃至接下来复仇的重要推动力。

      戴锦华在她的研究香港电影的重要论文《秩序、反秩序与身份表述——香港动作片一瞥》的开头这样说:“80年代至90年代之交,伴随着1997年渐次成为一个迫近中的现实,香港社会的权力格局的渐次改变,并开始弥漫着某种的愤懑和政治无力感。在文化表述之间,则呈现为一种充满身份感的身份危机……或许在不期然间,这份强烈而击破的危机意识与离弃/归属意欲,在处于极盛状态的香港电影工业及其影片中凸现而出,并集中呈现在经常为中国内地影人冠以‘徐克电影’的多个香港动作片序列当中。”

      可以说,在香港众多的电影人当中,很少能有徐克这样的电影人能在自己的电影中倾注如此的多的对社会文化乃至政治方面的潜在思考,可贵的是这种思考用电影的语言借助许多的光影并且和商业的性质比较完美的结合起来,不但能在票房方面得到保证而且借助于通俗的表达形式,影片中暗含的意义能悄无声息的传递到观众的脑中。这种寓娱于教的形式使电影的张力得到完美的展现。《断刀客》这部电影在票房方面的惨败不是说明徐克已经没有了他的思考,恰恰相反,我认为徐克在这部电影当中,就因为对电影文本之外的思考过于丰富,破坏了电影这种形式的所蕴涵的美感才导致滑铁卢的到来。但是这样的已经失落的电影文本,对其的重新挖掘正是想展现电影本身之外的众多东西。主张重写文学史的上海学者王晓明曾经说,关注文学史,应该多关注文学史以外的东西。这句话对这部徐克的电影来说同样如是。

      对我而言,徐克在《断刀客》中倾注的思考过于沉重和直白。但是这种功利性的倾注恰恰暗示了当时的电影人对于时代不知何去何从的焦虑,对于香港的未来未知的一种恐惧感,对于香港电影是否断代、割裂、分离传统的恐慌。他们迫切需要一个秩序的确认者,换句话说需要一个父亲的指认者。

      但是在《断刀客》中安定不仅仅寻找父亲,在得知父亲被杀之后,他踏上了一条漫漫的复仇之路。“复仇”在这里的含义不是如此的简单,不仅仅是“杀父之仇”,在更复杂的寓意上,杀“曾经杀掉父亲的仇人”也就意味着自己高过了父亲的身份,所以这里的复仇同样是一种“弑父”行为。在弗洛伊德的理论当中,寻父和弑父是同一过程:是自己成人的过程,也是得到秩序认可的必要过程。在电影文本当中,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在安定复仇的过程当中,有太多“残缺”的存在。首先,安定被人暗算只有一支膀臂,这是一种“残缺”;在走出师门时候,他还有一件他父亲曾经用过的刀,被仇人削断的残刀,这是第二种“残缺”;在学艺的过程当中,他学习的刀谱是从大火中抢救出来只有一半的残谱,这是第三种“残缺”。不仅仅如此,就是救他一命的那个无名女孩,畸形的样子,没有姓氏和名字,没有父母,同样也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残缺”。这种象征性的“残缺”更是一种身份危机的征兆。那个无名无姓的女孩对安定从她大火残烬的家中抢救出唯一财物——一本书写字迹的刀谱,而她迫切想从中知道的就是自己叫什么名字。这是一种凄凉的悲哀,也是一种对丧失自己身份的、残缺的、无根的香港社会在那个风雨飘摇时代的最好明证。

      二、失控的江湖和残缺的传统

      在《断刀客》中,作为武侠电影中必备的背景的江湖是一个失控的江湖。在我的印象中,徐克的电影中一直都出现这样的一个腥风血雨、风雨飘摇的江湖。在他的《倩女幽魂》系列当中也曾出现这样的一个江湖。江湖最初是作为一个在庙堂/朝廷之外的疆域而存在的,也就是说是作为一个反秩序的疆域而存在的。但是在众多的武侠电影中的江湖已经没有了反秩序的意义,在江湖中同样存在秩序,尽管这种秩序是按照丛林法则或者说拳头/武功来强制执行的。但是在《断刀客》中的江湖,徐克主要凸现了江湖的最初的原始的含义:无秩序/反秩序。我一直对《断刀客》中的江湖感到惊悸不安,因为在那个江湖中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随时可能死去。所谓“安定”其实是死亡的反讽。除了杀人和被杀之外你别无选择。多少次我从那个江湖的恶梦当中惊醒,一抹全身的冷汗。这样一个失控的江湖正契合了现实在电影之外的某种未知的真实。徐克用他的江湖来讲述自己的不安。用反秩序来反抗现实,用传统的延续来建立秩序。

      在《断刀客》的电影文本当中,传统的存在并不明显。但是挖掘文本的信息,安定的残刀是父亲的遗物,是一种传统的存在;残缺的刀谱也是无名的刀客的遗物,同样是一种传统。而安定作为另外一个残缺的存在,对江湖中那个令人恐惧的刀客、也是杀父仇人飞龙的挑战是一种匡复秩序的表述。安定最后的胜利,虽然是商业影片注定的事实,也同样的彰显了传统对于秩序的存在的巨大意义,而且是一种残缺不全的传统。影片最后的平静,虽然可以诠释为传统对秩序的匡正,但是安定的离去无疑是一种自我的放逐,暗示一种“安定”不得的江湖。秩序和江湖虽然暂时赢得了“安定”,但是长远看仍然是失控的,需要强大的权力来制定秩序。

      三、女性主义的表述和“空间对时间胜利”

      《断刀客》特殊的一个地方在于故事的叙述采用了女性主义的视角。那个安定的小师妹、师父的女儿,开始的对“江湖”的旁白,表明了这个江湖的含混和不理解。对于女性来说,江湖是男性的世界。虽然很多武侠电影讲述了很多女侠的电影,但是,一般在电影中的女侠是作为一种男性观众的客体而存在的,她们的存在不过是男性侠客的“亚存在”,是作为男性侠客的观看对象和为了满足男性的欲望而存在。但是在《断刀客》中,小师妹不会武功,因此消解了女侠的形象,排除了男性欲望的客体。她最初是作为一个回忆者而存在,整个故事是在讲述过去的故事,所以某种意义上了来说,这部影片的基调是女性般的忧伤和怀旧的。这种女性的基调某种程度上淡化了那个影片江湖的血腥。而影片最后的旁白中,她想念安定,觉得安定可能随时出现在她的身边,更是用一种女性想念/思念爱人的口气巧妙的暗示,那个江湖的匡正者安定或者类似的人会在以后的岁月中出现。

      在《雾中风景:中国电影文化史1978-1998》中,戴锦华教授这样论述中国电影中的“历史”:“自80年代中期开始,‘历史’便成了大陆艺术电影中萦回不去的梦魇,似乎是一道必须正视而令人晕眩的深谷,又仿若幽灵出没的、猩红而富丽的天幕。较之关于现实的话语,历史的叙事始终丰满、凝重,充满了细腻的层次和无限繁复的情感。然而在80年代电影的叙事中,历史却不是一个可以指认出的年代,一个时间的线性句段。”对于这样的一个“不是可以指认出的年代”,用戴锦华研究电影的一个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空间对于时间的胜利”。而在《断刀客》中,这种胜利就是表现在影片没有一个确切的年代表述。在徐克的电影中乃至在香港的众多动作片电影中,影片会有一个确切的年代表述。在戴锦华的《秩序、反秩序与身份表述——香港动作片一瞥》这篇重要的论文中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她认为,一般的香港动作片,尤其是她所谓的“古装稗史片”中,影片讲述的年代都放在明末或者清末(民初),这两个中国封建王朝即将崩溃的时刻。这种电影的叙事的功能就是由一种由前现代到现代的转型过程当中,“提供了一份个人叙述和想象的空间”。但是在《断刀客》中,这种个人叙述和想象的空间随着年代的模糊也变成了一个空洞的能指,无力的指认。影片中,对于演员的装扮也切合的年代叙述的模糊性,好像不是古代的装束但是同样也不是现代的装束,这种介于古代和现代的装束恰好模糊了时间和历史的存在,成为了现实暗示的有力佐证,也成为了历史丧失身份的危机感的最好注解。

      四、结语

      对于《断刀客》这样一个失落的电影文本来说,重新的诠释已经不是当初的“滑铁卢”时代。抹去身上的灰尘也并不意味着它就具有了现代性。其实,我的诠释不过是揭开那部电影之外史事冰山的一角。往往一部电影并不讲述很久远的故事,毋宁说,在电影叙事中的年代的久远恰恰证明与现实的或紧密或曲折的关联性。年代的久远就是要告诉我们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看出电影的背后、电影之外、我们生活中的意识形态症候。

      思郁

      2006-6-16书于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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