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

塔洛

402

    3.0

    • 主演:西德尼玛杨秀措

    常见问题

    1、西德尼玛,杨秀措 主演的电影《塔洛》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塔洛》来自于大陆地区。

    2、《塔洛》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15年在大陆上映,《塔洛》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1206分,《塔洛》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塔洛》值得观看吗?

    《塔洛》总评分1206。月点击量1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塔洛》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塔洛》是2015-09-05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西德尼玛,杨秀措主演。由导演万玛才旦携幕后团队制作。

    5、《塔洛》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塔洛》是著名演员西德尼 代表作,《塔洛》免费完整版2015年在大陆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塔洛电影,塔洛剧情:孤儿塔洛牧羊维生,他是记忆世界的国王,记得所有的事情,但他却是真实生活的边缘人,没人记得他,连他的名字都忘记了,只唤他小辫子直到他遇到理髮馆女孩,第一次被人记得,第一次爱,那就是存在的开始。塔洛开始一场爱情,很多惊奇,大多失望,见天地,望众生,然后回到自己。辫子失去了还会长回来,那关于这个世界呢?总是需要一次离开,然后才知道归来。  改编自导演万玛才旦短篇小说,聚焦藏人生活景况,以黑白影像粗粝质感勾勒出西藏大地的苍凉,更缩影这一代藏族青年的内心迷惘。在心灵的高原上壮游,以为走得那麽远,其实仍踌躇传统原生文化与现代文明间,欲离何曾离,云空未必空。


    用户评论

    • Jensen

      低频的嗡嗡嗡发音里,念经般的节奏中,有过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组合词,而“为人民服务”的几个大字就在身后,像脚注一样警醒着镜头。nn这个口中念念有词的牧羊人叫“小辫子”,也叫塔洛。他记得现在自己有357只羊,209只白羊,71只黑羊,95只花羊,134只有角的,241只没角的,以及,毛主席语录。记忆力在此,变得极度奢侈与滥用,只将之用在生计与信仰里,却没有包含他的名字与生辰。nn故事发生在藏区,西藏于旅行者的眼中是如何,所有标签式的矢量图都能回答,纯粹的天际与多彩的图腾,而在影片的黑白里,却只能体会沙砾、沟壑、大地的纹路与沧桑肃穆的人物表情。黑白影片的拍摄方式在最近几年间捕获了众多关注,《艺术家》(2011)斩获了第84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殊荣,《修女艾达》(2013)获得了第87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而亚历山大.佩恩的《内布拉斯加》(2013)当年也备受各大影展关注。佩恩在戛纳展映时提及影片的黑白应用,“这是一个谦虚、朴素的故事,黑白风格的拍摄模式,是一种视觉风格,就像故事中的人物生活一样朴素、简单。”那么万玛才旦呢?他在访问中的回答则是,黑白指向人物孤独的处境。一帧帧如布列松取景框下诞生的故事性镜头,余味十足,影片中随处截取,都是极其精美且精准的场面调度。无论是大山内羊群逡巡游移,还是洗发店内镜面投射,黑白画面里的视觉美感,以一种强烈对比的真实与虚匿而存在。电影从默片的黄金时代启航,到法国新浪潮下的美学实验,黑白的视觉冲突不是后退,而是一种征战。nn“你要去办一个身份证。”nn所有的故事都因办身份证而起,身份的表达与隐喻,名字所代表的意义与你在世间存活的重量是否相等,由小辫子,或是塔洛这个人物负责叙述。故事来自于万玛才旦的短篇小说,情节清减,在大山与城市间来回,在塔洛与杨措的交往中推进,牧羊人遇到了洗头女,通俗又庸常。nn洗头女杨措带塔洛去卡拉OK,抽薄荷烟,听演唱会,他的世界被生硬安插、置换、推搡,羊群不再是夜里能够闪烁的光斑,欲望成了饿狼,疯狂撕咬,生活有了一道口子,一道念想,你就知道,这是在徒死挣扎。nn从照相开始,到洗发店中面对着剪掉辫子的自己。镜像体验成为了混淆现实与想像的罪恶工具。发生在婴儿的前语言期的神秘瞬间被拉康称之为“镜像阶段”。婴儿只有意识到“他人是谁”,才能意识到“自己是谁”,“他人”的目光也是婴儿认识“自我”的镜子。在《塔洛》里,洗头女杨措的目光,无疑是将塔洛对原始身份逐渐瓦解,建立了新的“自我”的约束,也由此引发了塔洛后续的一系列改变。nn“你不知道你就是个放羊的吗?记住你就是一个放羊的。” nn他需要一个身份证去证明自己,但实际上却只能是个牧羊人。这种二元对立让叙事频繁换挡,这个大山里灰扑扑的人形变得立体、饱满,他丰盛记忆力将被重新调用,押注在杨措所描绘的五彩未来里。他卖了羊,吃了羊,带着一笔长期尘封的抒情存款,置换成印有毛主席头像的红色纸片,期待着新学的拉伊能唱进心爱姑娘的心房。nn身份焦虑是众多民族电影始终推崇的命题,但在万玛才旦的片子里,他们的冲突、隐忧、矛盾都是应允着这个时代的普遍性,藏族的身份与特征是其叙事的视角与背景,不是一个用于奇观的标签,而是因其对这片土地天然的熟悉。他不止一次重申,众多外界的描述都是带有想像性的,他想通过电影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西藏”。nn在安德森的《想像的共同体》之中,“民族”是一种现代的“文化的人造物”,“想象的共同体”却实实在在是一种与历史文化变迁相关,根植于人类深层意识的心理的建构。西藏作为中国大陆的边陲地区,“共同体的追寻”—寻找认同与故乡—是“人类的境况”本然的一部分。即便导演始终重申无论是从创作班底,还是形式意义上,都没有携带任何的民族情绪,但从《静静的嘛呢石》,到《寻找智美更登》,以及今天的《塔洛》而言,这种追寻,是来自母体的原始欲动,十分明显地印刻在他的作品之内。nn导演希望对西藏进行去符号化的叙事,但同时又用各类“符号”去反讽世界。自由女神背景板,短发姑娘,流行明星海报,嘻哈唱风,甚至细看,你可以在藏文招牌旁,找到了超能英雄的胸章。这是一种第三世界的延时憧憬,是在当今中国陆地上急速蔓延的时代幻觉。但这终将是一曲城市的进化悲歌,现实缱绻落幕之下,塔洛像丢掉了记忆的蛮荒动物,早已失却了前进的方向。nnn本文已发表在《新民周刊》nn

    • Jensen

      最近看太多对《塔洛》的赞美之词,你们好歹看了是吧~哼,我早看过了,而且真心觉得导演烦死了,简简单单一个故事,拍得这么花哨;我浓墨重彩的大西藏,拍成个黑白的;看似简单几个人儿物,花花肠子都多着呢!可千万别说这片儿单纯,从拍摄手法到塔洛本身,都炫技得要了命了!这事儿可得好好818——“作家导演”万玛才旦绝对是个藏得很深的老司机。

      开篇大量重复
      背诵“张思德”、为什么留“小辫子”、说自己的名字、羊的数量、“你还带着小羊羔”,这些看似繁琐、无聊的戏份,其实是作者跟观众在不断建立联系,让观众一步步“认识”塔洛的过程。正是这一次次的重复,让塔洛的形象建立起来,同时建立起来的是观众对这个人物的认同。
      正是有了这样看似重复其实内在充满丰富变化的铺陈,才一次次夯实观众脑海中的印象:塔洛脾气好,对已经回答过无数次的话也耐心照接;塔洛善良、顺从、诚实但不妨碍他有一点点特立独行;塔洛有自己的风格的冷幽默,同时对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天真的好奇心——虽然有一点点被强迫,但他还是坦然去尝试没经历过的东西:干洗、卡拉OK(尤其是拿话筒唱)、照相甚至办身份证这件事本身也是“第一次”——虽然远离现代生活,他的情商可不低!!他很清楚别人跟他对话时的“弦外之音”,听得懂并且“接得住”。他正是用一种真诚的方式来表达一种天生的喜感。这是那些油腔滑调的人万万做不到的独特“幽默”。
      所有的这都让这个人物变得很“可爱”。于是,这样一个我们“认识了”的塔洛,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偏远牧羊生活之后感到的不适应才会更加凄凉,才会让我们这样原本住在大城市的人能够对那种“孤独”感同身受;也正是这样,才能让我们在他最后的悲剧中感到一种强烈却莫名的心疼——这都不是凭空的,而是前面一点点铺垫下的。
      导演塑造人物的技术是非常高明的。刻意避开了俗套地描摹人物更没有用什么旁白,而是直接写事儿,通过对话、细节和情节的推动,放手给你,容你自己去逐步拼凑形象。随着故事的进展,我们逐步知道了他的身世、他的生活,甚至还有一个“点睛”的毛病——咳嗽,这咳嗽一下子激化了塔洛和女店主的感情,后来又为他玩忽职守提供了“合理托词”(哥不是害相思,哥就是止咳而已)。这一切都让观众不能“懒”,要不停地去思考才能跟得上导演。(尼玛,谁说节奏慢的,跟得亦步亦趋连爬代跑很锻炼好嘛?!)
      好吧,你还是不觉得这片儿有啥好,那么请试着回想一下最近在电影院里看过的其他国产电影的角色,有多少能让你此时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印象:他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特点、他有什么小动作、他说话用什么口气、有什么独特的性格、这性格又对剧情发展有什么样的推动作用。而这些,分明就是很多剧作老师写作课上都要教的基本手法,只是被现在洪水一般的烂片冲刷殆尽、没人在乎了而已。

      长镜头
      第一次看觉得有点不适应这样密集的长镜头使用,但由于对话和表演都很有意思所以也看进去了。全片不过80几个镜头,现在对镜头剪辑“高效率”的大环境下这样的数量已经非常少见了。觉得导演真够懒的,把画面构好、摄影机架好了就不用管了,全交给演员去做就成,最多在画外吼几嗓子提示一下。┑( ̄Д  ̄)┍所以……《路边野餐》的毕赣是偷懒,《塔洛》的导演是真懒。
      但这样一来这对演员要求就高了,演员要一直演,要记全大段台词,要表现得自然,还不能做得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要有临场反应,而且还要有互动,有化学反应。想想就觉得太不容易了。专业演员演出的“非专业”感,流畅、自然,不受镜头打扰,非常难得。

      然而细细想来,就能看出这长镜头可不是把摄影机往那儿一摆就能拍成的,除了构图,画面内容也是充盈甚至富裕而绝非空洞的。在县城的镜头大多从镜中取景——要么是镜子的反光,要么是透过模糊的玻璃取景——同时摄影机略仰角取景,让人有点窥视的感觉。这造成了一种隔离感,好像塔洛跟“现代文明”的关系一样,看得见,看得懂,却总是有隔阂。女店主跟塔洛表白的那场,画面直视镜子中的他们,镜面脏兮兮、花嚓嚓的,好像也在说这种“关系”的暧昧。同时这样取景也让大量的对话戏有了那么点设计感。
      而回到塔洛熟悉的放羊生活中,机位就基本变成了平视,表明这是更让他舒服的状态。更没有玻璃、镜子的隔离。但镜头依然远远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虚化的前景遮挡。让人非常感动的是塔洛带羊群饮水之后,一人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抽着烟,默默看羊群远走,各色各样、大大小小的羊撅着屁股走得不紧不慢,叫声此起彼伏,而且仔细一听还叫得还都不一样,好像唱歌一样,这是我第一次长时间这样聚精会神地听这么多羊叫。直到羊群走远,远得几乎看不见这个镜头才戛然而止。你说这表现了什么——多孤独啊!你不懂这孤独,那么我完全给你看——这可是赤裸裸地把孤独扒出来塞到你怀里啊!
      导演大量用到长镜头是一种“真实时间”的体现,虽然进行了少量压缩,但已经很接近“真实”了,也就是说影片呈现的时间大致足够事件真正发生。这让影片增加了一种令人信任的力量,导演用镜头邀请我们介入人物的生活,我们和塔洛一起“经历”。所以,同情塔洛的同时,我们也在同情自己。
      导演非常懂得取舍,不重要的内容就一晃而过,但剧情整体交代得非常清楚。比如表现他孤独生活的还有几场连贯的戏:深夜的塔洛皱着眉头,打火、抽烟、咳嗽、喝酒、喝醉;镜头一切换,我们惊异地看到一向隐忍内敛连说话都放不开的塔洛在夜空下嚎叫着放二踢脚,而镜头又很快切回屋里,塔洛睡着了,广播里放着拉伊,而这时又有一个很天才的设计:三盏油灯,一点点依次微弱、熄灭,最终画面全部陷入黑暗,淡出。画面有趣得像特地给那首拉伊的MV一样。
      摄影机一直保持距离,只取中景,而照相那场戏成了对塔洛唯一的一次“特写”。#导演太偏心了,甚至羊还有好几次特写呢……

      黑白
      相反,为很多人津津乐道的“黑白”效果,则是我最不喜欢的,即便赋予再多含义甚至过度解读,都依然让我觉得“这又怎样”。最近看了不少这样后期调色而成的黑白,灰度太大,画面大面积灰糊糊的,缺少黑白对比时线条的凌厉和鲜明。当然这样做整体会显得干净一些,最起码对死羊剖膛破肚的部分没有这么血腥了,但后期作出来的画面层次感仍然相对欠缺。比如影片结尾的那场戏,塔洛坐在摩托车上背对观众,他面前的山峰层峦叠嶂,而流云在山上投下不断变化的影子,本来是很壮观的,却没能表现充分,整个背景灰灰的,看不出这种强烈的对比。很是遗憾。

    • Jensen

      我就写几个我感触深的点吧
      1.所长一开始跟塔洛说,我看你是好人,说我们做警察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塔洛问怎么看,所长说是秘密。
      而最后,塔洛干了一件“坏事”,他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是坏人了,而剃了光头再去问所长,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所长倒说,你原来留了小辫子还有点像坏人,现在倒完全像一个好人了。
      小时候我看电视剧,总会问大人,这个角色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会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但是塔洛不一样,没有人告诉他这个道理,他的眼里唯一的三观就是“毛泽东语录”,所以他就是那么简单,非黑即白。
      他在第二次见所长的时候说我在城里遇到一个人可能是坏人。所长说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话。那个时候我倒还不觉得洗头妹是多么“坏”的一个人。不是有句话说“我抽烟,喝酒,但是我是好女孩”吗????但是塔洛从他的眼里看,一个藏族姑娘剪短发,抽烟,喝酒,已经是“像杀了人一样”了,并且还和他过了夜,怂恿他卖了羊和她一起远走高飞。大概在他眼里是十恶不赦了吧。
      要不是那老板那么无礼地对待他,他也不会做出卖羊出逃这种事。但是他就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会把所有的,她想要的,都送给她,并且还为她准备了三首情歌。
      可是最终也没能唱。
      爱情的火光就熄灭了。

      2.塔洛问所长你们抓不到坏人也有工资吗?所长说当然有,就靠这点钱养家。塔洛说你们真幸福。——作为一个牧羊人,羊被狼吃了,他就理所当然拿不到工钱,还要挨耳光挨骂,甚至还要赔钱,况且那死羊也全被老板拖去卖了,只最后怜悯他扔下一头死羊。

      3.洗头妹看到塔洛拿出那十六万的神情演得真是好。先是慌张,然后马上收到了柜子里,然后从背后环抱着塔洛给他按摩,她爱不爱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无奈当局者迷,毕竟我也做过这“当局者”,也被骗光过自己的所有积蓄。还不是为那自以为是的操蛋的爱情。

      4.构图
      在中后段有个镜头,塔洛一个人在山上生了一堆篝火。那个时候火光和人物在正中央,右边后方是一个电线支架之类的东西。我还在想为什么导演没有用惯用的黄金比例构图。后来见面会导演说其实构图都是精心设计的。塔洛在山上就总是在画面的中心,放羊,抽烟,生火,表现的就是他一个人孤独但是很自在的那种感觉。而在城里,他就不再是中心,在照相馆里,总得等着别人先照完,和洗头妹去唱歌,他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表现他在城市里找不到他的存在感,世俗的世界里没有他的位置,相当于一个“边缘人物”,人们眼中的异类。最后他开着摩托熄火,慢慢推车推到画面的边缘,逐渐消失在视野,大概表现的就是他从一开始那个记忆力好的、留着小辫子、一生没做过坏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塔洛,逐渐在城市中丧失了自我,失去了他的一切。
      构图上的巧妙还有三次进派出所“为人民服务”
      标语的转变。最后一次,是镜像拍摄,这几个字是翻转过来的。这个导演说也是他的精心安排之一。在派出所办身份证我也曾多次碰壁,办证难是所有政府机构的通病,因为换个发型就要求重新照相是情理之中,只是这样多少有点违背了“为人民服务”的初衷。

      5.黑白片为什么好看呐,因为去掉了色彩,它讲究的就是一个明暗,和构图。为什么要拍长镜头啊,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看看导演是怎么精心设计明暗和构图的。——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虽然我也觉得中后段真的太长而且乏味如果精神不好肯定要打瞌睡。
      还有一个印象深刻的是塔洛从死羊里掏出内脏那个镜头,身边有女生感到恶心。如果是彩色估计会更恶心吧。但是黑白就有种,别样的感觉。
      还有塔洛煨羊汤啃羊腿。那个镜头拍得特带感。
      还有天一亮,羊圈里一群死羊,那个场面也很震撼。
      电影好不好,拍摄是硬功夫。

      6.结局
      塔洛抽口烟,喝口酒,拿着鞭炮握在手里,砰,电影戛然而止。周围人都说没看懂,我以为他是自杀了。——我认为他当然应该是自杀,不是“人固有一死”么。但是他们说鞭炮不至于炸死啊。导演解释说之前小说的结局是在被所长要求重新拍照赶出派出所那刻就结束了。后来觉得拍电影应该更完整/深刻。设想了很多结局最后决定是这样,因为鞭炮在剧中也是出现多次的一个道具,最后塔洛自首却没人当回事,而在他心中他已经是成为了一个坏人了,所以这种无奈堆积在心中无法释放,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所以炸掉了自己的一只手。
      好吧。那我还是觉得,要死就死个痛快才好。——没有了身份,记忆,小辫子,钱财,羊,爱情,。。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人了,还活着有何意义?

    • Jensen

      当地时间9月4日下午,中国藏族导演万玛才旦新片《塔洛》在威尼斯电影节召开官方新闻发布会。该片是首部由藏族导演执导的藏语黑白电影,讲述孤独的牧羊人“小辫子”进城办身份证,并邂逅一名理发店女孩,与之产生恋情的故事。这是万玛才旦的第五部藏语电影,入围了本届威尼斯电影节两个官方单元之一的地平线单元。依旧是悠长的固定长镜头,依旧是藏族地区的独特风貌,《塔洛》再次彰显了万玛才旦独树一帜的个人风格。

      在发布会上,导演万玛才旦携藏族女主角Yangshik Tso(杨秀措)出席,而影片男主角、在藏族地区非常有名的喜剧演员Shidé Nyima(西德尼玛)则因护照过期遗憾无法来到现场。现场有记者听说女主角原本是一名歌手,便询问她是否能现场演唱,Yangshik Tso欣然应允,完整清唱了一首藏语民谣,引起台下掌声一片。以发布会形式在水城亮嗓,尚属罕见。

      万玛才旦为藏族作家、导演,第一部剧情长片《静静的嘛呢石》便获第24届加拿大温哥华国际电影节“龙虎”特别提名奖、第10届韩国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潮流”特别奖、第2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奖、第9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最佳导演奖,其后的《寻找智美更登》《五彩神箭》均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发布会结束后,小浪第一时间对话导演,了解到《塔洛》在西藏地区拍摄的种种幕后艰辛。据悉,男主角Shidé Nyima在藏区的地位堪比赵本山[微博]在东北,为了这部他首次担纲男主角的电影,不惜剪掉了留了17年的、其个人的形象符号“小辫子”,只剩一个亮锃锃的光头,在当地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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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娱乐:我们知道,在您做导演之前就已经是一位获奖作家了。这次的《塔洛》是改编自您自己的作品?

        万玛才旦:对,改编自我的同名小说,是我两三年前写的,收录在去年出版的一本小说集里,讲一个牧羊人办理身份证的过程。塔洛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物,跟外界没什么联系,记忆力很好,却记不住自己是从哪来的,是个孤儿。他每天的生活就是放牧,在大山上一个人对着羊群唱情歌。

        新浪娱乐:是虚构故事还是有原型?

        万玛才旦:完全虚构的,但是故事的发生地跟我的家乡比较接近,所以也是回我家乡的山上拍的。

        新浪娱乐:短篇小说篇幅很小,为电影增加了哪些情节?

        万玛才旦:主要增加的是一些对他在山上牧羊的状态刻画,关于他的情绪,关于他的转变。

        新浪娱乐:牧羊人办身份证,这个设置听上去就比较有趣。所以是想表现一下城乡冲突吗?

        万玛才旦:会有一部分吧,主要是遇上一个理发店女孩,两个人会有一些对比,这个孤独的人遇到了爱情,他内心会发生一些变化。

        新浪娱乐:您以前说过动物也是很重要的演员,这次主角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羊演员”倒是有很多。众所周知拍动物比较困难,您拍摄过程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万玛才旦:塔洛一开始就带着一只小羊羔去照相馆,羊不算难拍。电影拍完的时候,我们把那只小羊羔放生了。

        男主角在西藏地位相当于赵本山,为电影剪掉留了17年的小辫子

        新浪娱乐:听说男主角在藏区特别有名?

        万玛才旦:对,其他地方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我们那儿就相当于东北的赵本山,家喻户晓,演过很多小品、相声、电视剧。所以我们在县城拍摄的时候,总有很多人围着他。这次他的电影里跟以前形象反差特别大,因为以前大家一看他就想笑,所以这次演这部电影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看不出是喜剧演员了。

        新浪娱乐:女主角也是藏族歌手,这么说来其实也是明星阵容了。

        万玛才旦:对,她也是专业演员、歌手,演过一些电影和电视剧。她为这部电影其实牺牲了很多,首先因为设定的是理发店女孩,跟其他藏族女孩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是短发,比较新潮,所以演员也把长头发剪掉了。这个角色跟她实际年龄也有一些差距,她为这部戏增肥了十多斤。

        新浪娱乐:一般独立导演拍自己家乡都喜欢找非职业演员,您为什么起用职业演员甚至是明星?

        万玛才旦:我拍第一部戏时也是非职业演员,但是这次对角色表演要求比较高,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想好了找他。塔洛的身份象征是小辫子,他外号也是“小辫子”,而这个演员也以一条留了17年的小辫子闻名。最后,他为了这部电影把辫子剪掉了,在藏区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

        新浪娱乐:片中场景都比较干净,派出所啊,理发馆啊,照相馆啊,还有塔洛在山上的家。

        万玛才旦:这些景都是我们美术组搭的,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金钱成本,25天就拍完了。因为如果要找景,转场会耗费很多时间,而固定在一个地方搭景,可以很高效地拍完。

        新浪娱乐:后面的戏是在山上拍的,能看出风沙特别大,拍摄时挺不容易的吧。

        万玛才旦:对,山上的戏我们计划拍三天,结果拍了七天。灯光组上不去,就只能用自然光,风也太大,每次只能拍半天。我们精简了摄制组,带着帐篷上去,吃住都很不方便。

        新浪娱乐:您之前入围过釜山电影节和上海电影节等等,这次进一步入围了世界三大电影节之一的威尼斯,这会对电影发行有一定帮助吗?

        万玛才旦:肯定会有吧,但由于是藏语电影,总体市场还是会比较有限。

        新浪娱乐:作为独立导演,参加电影节会对今后找投资带来便利吗?您个人有筹资困难吗?

        万玛才旦:会改善一些,但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个人还好,一直都能找到投资人。

        新浪娱乐:国家现在对少数民族题材影片有很多鼓励政策,也经常举办一些影展。那过审会比较容易吗?

        万玛才旦:反而会更难,因为审查程序更多,除了正常的审查步骤以外,还要经过跟少数民族有关的若干部门的审查。

        新浪娱乐:同样是藏族导演的松太加新片也入围了国际电影节,藏族地区目前电影创作情况如何?

        万玛才旦:现在很多藏族学生也开始学电影了,拍了不少短片。但总体而言,藏族地区的电影才刚刚起步,当地也没什么电影市场。

        新浪娱乐:您汉语非常好,为何不用汉语拍?哪怕也是藏区题材,起码受众可能会多一点。

        万玛才旦:我认为拍摄一个地区,语言还是很重要的。当然今后如果有其他适合我拍的题材、其他语种的电影,我也会考虑的。

        新浪娱乐:新片有什么计划了?

        万玛才旦:我下一部电影片名叫《永恒的一天》,是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的故事,讲一个大的家乡概念,年底开始筹备,今年我还会做一部电影的监制,导演是《塔洛》的制片人。

    • Jensen


      张泠

              “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

              这是藏族导演万玛才旦电影《塔洛》(2015)中开场镜头,黑白,固定机位,正面中景,长达12分钟。脑后垂着小辫子的藏族牧羊人塔洛以诵经的腔调、藏语风的汉语一气呵成背完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这是毛泽东于1944年9月8日在中共中央警备团张思德追悼会上的讲演稿。“文革”初期,此篇与另两篇短文《纪念白求恩》(1939)、《愚公移山》(1945)被合称“老三篇”,分别阐述“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和“艰苦奋斗”理念,各地小学生都要学习和背诵。对于塔洛来说,自小学起就深印在记忆中的“为人民服务”不是政治教条,而是道德劝诫、使此生有意义的精神与实践的标准:他全心全意为别人放羊,也是“为人民服务”,死也要“重于泰山”。可惜,这一对塔洛来说似乎超越了历史变革、已被身体化的道德准则,在资本主义浪潮汹涌的当代中国,似乎不堪一击。

              从小失去父母、为乡人放了一辈子羊的塔洛要被现代社会纳为“公民”,去派出所办居民身份证,在多杰所长面前,背诵了这篇《为人民服务》,而被赞叹惊人的记忆力。他被要求去县城拍证件照,又因头发太久未洗不够驯顺,被摄影师赶去对门的“扬措理发馆”洗头。在这亦真亦幻的镜像空间中,年轻美丽的理发姑娘扬措的出现,使塔洛的人生轨迹有了巨大变化。这些看似偶然又极日常的一连串事件对一个年龄略长却“涉世未深”的质朴淳厚牧羊人的影响,或许可以发生在中国不同牧区不同民族的人身上,无论汉族、回族、蒙古族、维吾尔族还是哈萨克族。从这个角度讲,人面对现代化的困境,有其普遍性;而青海海南藏区人语言、文化、宗教的特异之处,以不动声色的庸常细节浸淫而出,避免刻意奇观化的藏区仪式与风景。

              《塔洛》是万玛才旦继《静静的嘛呢石》(2006)、《寻找智美更登》(2007)、《老狗》(2010)和《五彩神箭》(2014)后的第五部剧情长片,入围威尼斯、温哥华、釜山电影节,也获台湾“金马奖”四项提名(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及最佳摄影)。一部电影的价值不一定要通过电影节来肯定,电影节的认可却侧面体现国际艺术电影界对影片探讨议题及视听风格的关注。万玛才旦近十年来的电影一路看下来,看到的是更深的悲观。电影人能做的是呈现、探讨与反思问题,却无力解决。无论藏地世俗化的加剧、传统的衰落、资本的野蛮入侵还是迅速商品化和娱乐化的精神生活的空洞虚无……小喇嘛还俗娶妻生子从“寺院的天上”回到“凡俗的地上”;藏戏继续荒芜,以后更无人识《智美更登》;当高原上牧羊的藏獒都被当作“奢侈品”买卖,有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塔洛》的叙事与影像风格都简朴至极,始终跟随塔洛的行止和遭际。从有了“奇遇”的喧嚣县城回到荒原,他牧羊,喂狗,发呆,深夜生火和放炮竹赶狼,在小棚里抽气味呛人的卷烟,喝烈酒,跟着 “桔子洲”牌古老收音机学“拉伊”(流行于青海、甘肃、四川等安多藏区的藏语情歌),想唱给扬措听。他在空荡的山野里唱起来,羊与他和鸣。他去一小时路程外取水,水中晃动的破碎的倒影惴惴不安。他醉着睡着了。一切沉入孤独。他供奉的绿度母前的三盏酥油灯缓缓熄灭了。狼咬死了一些羊,包括那只他出门装在口袋里的羊羔(它与他一样,都是孤儿)。他被打了耳光。羊的主人、比他年轻的穿皮衣的男人训斥他:“你又钻到酒瓶子里去了吧?……记住,你就是个放羊的!”塔洛只是一厢情愿地“为人民服务”,别人并不这么认为。放牧生活绝不是田园诗的浪漫无辜,离群索居之处也有阶层和权力关系碾压。这种幻灭和屈辱感,或许是促使他做出改变决定的重要酵素。

              而具象化这种变化的,是塔洛小辫子的失去。那曾是他的身份标识,也是见证。人们以“小辫子”称呼他,他几乎已忘记自己的本名“塔洛”,直到要办身份证。在理发馆,扬措调戏他,说:“我留短发,就是等你这样留长发的小伙子来找我啊!”当塔洛的小辫子被扬措剪羊毛一般整个剪下来完成“落发礼”,他已不再是从前的他。这种象征性身份“阉割”的外化,令他似乎失了某种特立独行的“仙气”,而成为一位泯然众人矣的光头中年男子。因为他的行为并因而失去了小辫子,他不再能死得“重于泰山”,要接受“轻如鸿毛”的命运。剪发过程一个固定镜头拍下来,气氛凝重如铅,演员的表情变化微妙决绝。不仅有剧中人物的挣扎、惶恐与负罪,也有戏中演员的痛楚(饰演塔洛的藏族著名喜剧演员西德尼玛为艺术牺牲自己留了十七年的小辫子,在片场潸然泪下。我们看到他闭目良久,缓缓克服巨大的情绪冲击)。与过去的纽带就这样被割裂了。塔洛令人惊讶的好记忆力似乎也随小辫子而去,太多杂念、信仰瓦解,令他再也无法流利背诵《为人民服务》。

              影片细节在不同的固定场景展开,以塔洛骑摩托车连结:派出所、德吉照像馆、扬措理发馆、卡拉OK厅、小商店、塔洛家。如何在这些封闭狭小的室内空间中以黑白影像拍出立体感和丰富层次,要归功于俄罗斯学成归来的摄影师吕松野。尤其理发店空间中使用不同镜子与门窗玻璃构造多重空间,且助以闪烁灯饰在镜面上;卡拉OK厅中则以不同图案的光闪动在壁纸与人物身上,因而在银幕“表面”构成多种“微运动”——这光影都发生在塔洛与扬措在一起的时空,这一切终究是“水月镜花”。此外,黑白影像中的高原光线显得略平,摄影机之眼捕捉的风、汽、尘,是自然界的“微运动”。尽管摄影机基本保持静止,视觉重心常在景框左侧,刻意打破平衡感。卡拉OK厅中扬措在画外左侧唱歌,更由声音延展出更大的画外空间。

              卡拉OK厅场景在叙事铺陈、人物互动、视听层面都非常丰富。从“城乡”关系来讲,扬措似乎是强势的,她对城市生活见多识广、应裕自如,而如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塔洛拘谨地被林立的啤酒瓶“囚禁”在角落里。他不会唱卡拉OK,不习惯麦克风,只能一手遮住耳朵,用在野地里唱歌的方式唱半首“拉伊”。但从另一面讲,塔洛的歌是天然的、本真的情绪表达,而扬措的经过扩音技术修饰的、模仿流行歌手的声音和情绪显得矫饰,尽管那首《走出大山》或许真的是她的心声。人通过“歌唱”的情感表达,在消费社会给人的“歌星”感虚假满足中被异化了,变成仅仅是“唱歌”。如果说贾樟柯的《小武》中人物通过唱卡拉OK而连接彼此,《塔洛》中的卡拉OK,是为了放大人物的差异。塔洛为唱给扬措而学的三首拉伊,我们终究没有听到;对于扬措,大约也不过是过耳云烟,因她更喜欢流行的藏版“嘻哈”歌手。扬措和照相馆里拍结婚照的藏族夫妇都曾牧过羊,但都成为历史。扬措忘记/拒绝“拉伊”,因为那与乡村、与传统的藏族游牧文化同源,而“嘻哈”是时髦的、年轻的、都市的、甚或西方的。

              此处有个关于性别的悖论:扬措吸烟、喝酒、留短发、与男性打情骂俏,都不合于藏族传统中女性的行为准则,在塔洛看来是异类,甚至是“坏人”;而扬措是否以反叛的姿态解放于藏族传统对女性的束缚?同时,她是否又奴役于世俗欲望与消费文化而失去道德规范?女性承载的现代化的代价,是否比男性更复杂?有些遗憾,《塔洛》中的扬措仅被描述为世俗诱惑的化身及其软弱的受害者,有些平面化。万玛才旦导演曾在访谈中回答性别问题时说:“我电影里的叙事主体多是男性,所以女性角色的台词较少,另一方面确实在社会生活中女性可能相比男性会处在一个弱势的地位,男性可能出来说话的时候多一些。”若说塔洛是社会权力结构中的弱势者,扬措是权力与性别双重结构中的更弱势者,后者作为人物还有丰满和复杂的余地。我们看到了塔洛人生轨迹的蜿蜒折痕,会好奇扬措因何、如何变成如今的她。

              《塔洛》看似极简的故事与风格折射出诸多无解的社会文化问题:藏区放牧生活方式、道德准则、社会主义历史遗产(《为人民服务》)遭遇资本主义现代文明、物质欲望的身份焦虑与迷失。塔洛失去小辫子和崇高追求,在象征国家权力机构的火眼金睛的多杰所长眼里却变得更像“好人”,也是一抹淡淡反讽。如上世纪三十年代一些上海电影(如孙瑜《天明》、《野玫瑰》,郑基铎《再会吧,上海》等),《塔洛》中的城镇几成罪恶渊薮,令人不安,但不同之处在于:影片并未美化乡村生活为世外桃源。而实际上有些遥不可及、影像上唾手可得的超越国界的大都市,却一直摇曳在城镇人民的向往里:拉萨、北京天安门、纽约自由女神像……自1980年代起在中国广大小城镇流行的照像馆里的环游世界,如马克斯·奥菲尔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48)中火车座上环游世界的幻觉。在失去的故乡与无尽的异乡夹缝中漂泊与观察的万玛才旦,深谙此处蕴藏的复杂寓意。主人公名字“塔洛”藏语意为“逃离者”,他却无可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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