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哈里·贝里,乔纳·豪尔-金,雅各布·特伦布莱,奥卡菲娜 主演的电影《小美人鱼2023》来自哪个地区?
爱奇艺网友:电影《小美人鱼2023》来自于美国地区。
2、《小美人鱼2023》是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开播的?
本片于2020年在美国上映,《小美人鱼2023》上映后赢得众多观众的喜爱,网友总评分高达538分,《小美人鱼2023》具体上映细节以及票房可以去百度百科查一查。
3、电影《小美人鱼2023》值得观看吗?
《小美人鱼2023》总评分538。月点击量205次,是值得一看的剧情片。
4、《小美人鱼2023》都有哪些演员,什么时候上映的?
答:《小美人鱼2023》是上映的剧情片,由影星哈里·贝里,乔纳·豪尔-金,雅各布·特伦布莱,奥卡菲娜主演。由导演罗伯·马歇尔携幕后团队制作。
5、《小美人鱼2023》讲述的是什么故事?
答:剧情片电影《小美人鱼2023》是著名演员哈里· 代表作,《小美人鱼2023》免费完整版2020年在美国隆重上映,希望你能喜欢小美人鱼2023电影,小美人鱼2023剧情:迪士尼终决定将其复兴的里程碑之作《小美人鱼》(The Little Mermaid)改编成真人歌舞片!这一消息是Deadline首先曝光的,据他们报道,迪士尼已经接洽过好几位重量级的制作人,他们不想输给环球公司,因为后者也在筹拍他们的真人版《小美人鱼》电影目前迪士尼的真人电影版《小美人鱼》相中导演——他们的第一选择是刚与其合作了《欢乐满人间2》的罗伯·马歇尔(《芝加哥》《艺伎回忆录》《奇幻黑森林》),已向他发出邀请。此前该片已邀来大红人林-曼努尔·米兰达和迪士尼传奇作曲家艾伦·曼肯创作新歌曲,而如今开始攻克导演,马歇尔已收到邀约。他将在年底假期花一段时间考虑,消息源称预计他会在过完新年后接下导演一职。
第一章 海王幽洞觅神戟 七海纵横留情种
传说之中,古亚特兰蒂斯曾经是陆上国家,其盗用神明之力锻造出一支拥有神力的三叉戟,获取伟力的同时亦被力量反噬,整个国家坠入海洋。
亚特兰蒂斯的老国王留下遗训:得到这柄三叉戟的英雄,可以统治整个海洋。
年轻的川顿是一个热爱冒险的人鱼,他听说了老海王遗产的传说后,便毅然决然踏上了追寻宝藏的征途,他翻遍了七海所有的岩石旮旯,但往往找到的都是人类丢弃的垃圾,很多人嘲笑川顿,说他是一个失败者,川顿则坚信,失败是成功之母
她裹上了一身麻布,被车装载着运往王城,如果不巧被人看到了,一定会以为这是一辆运送非洲黑奴的车辆。
《小美人鱼》的首日票房只有300来万,作为中美同步上映的大片,这个成绩堪称灾难。
抱着零期待入场,反倒看出了些新意。
它绝不是那种偷懒的翻拍之作,相反,主创们试图给这个老故事注入新内核,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做到了。但终归,它还是太天真了。
而在一个全面下行的年代里,天真过了头,就成了装傻。
《小美人鱼》卖得差,早在意料之中。
毕竟较之此前的“动改真”,无论《狮子王》《阿拉丁》还是《美女与野兽》,《小美人鱼》的知名度都要差很多;再加上选角风波的影响,“煤人鱼”的形象又劝退了一波反政治正确人士。
而且这次“反正人”们又有了新说辞:我不是嫌她黑,而是嫌她丑。翻译过来就是:我不是歧视种族,我只是歧视容貌而已。
但本质上,两者没啥区别,无非都是以偏概全,把成见当洞见。这根本就不是评论,而只是在扣帽子。而帽子一旦扣上,也就没法继续聊了。因为帽子的目的就在于盖棺论定,拒绝打开新的讨论。
所以,评论《小美人鱼》,得先摘掉这两顶帽子,才算开始。
那么,《小美人鱼》究竟如何?
我的评价是:“新”有余,但“真”不足。
能看出来,主创们在刻意求新,想把一个老故事拍出当代性,但最后效果却像是古董做新,反而显假了。
首先,我不同意有些人说的,新版只是照搬了89动画版的剧情,并非如此。比起89版,新版做了两处关键改动。
第一处是把爱丽儿的母亲——即人鱼女王的死,算在了人类头上。这个改动虽小,却让人鱼与人类的关系发生了本质性变化。原先动画版里,人鱼对人类的恐惧更多出于一种“食物链焦虑”,即人吃鱼,所以鱼怕人。到了真人版,这种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憎恨的程度,且还不是私恨,而是国仇家恨。
这无疑大大加深了人鱼与人类的隔阂,也为爱丽儿的求爱之路,平添了更大障碍。
第二处改动,在于丰富了人类世界的细节。
动画版对此少有描绘,但此次的真人版将亚历克王子所在的岛国描绘成了一个封闭的帝国。那里的统治者拒绝向外看,更视海洋世界为潜在的威胁。于是陆地上流传着各种人鱼吃人的传说,人们不再向往远方,而是龟缩原地。
这两处改动,使得原本纯粹的爱情童话具有了更现实的指涉。
具体说,新版实际构建的是一个大脱钩时代的寓言。它讲述的是两个闭关、仇外的帝国,由于两个年轻人的相爱而破冰的故事。
这就把小爱,拍成了大爱;把人鱼恋的萌芽,拍成了全球化的复苏。
落实到人物层面,会发现,影片把两位主角都极力塑造成异类。
在海底世界,爱丽儿不顾禁令和父亲(海王)的劝阻,把沉船遗物视为珍宝,更擅自和人类接触,因为在她看来,人类能做出这么美的物件,不可能坏到哪儿去。
同样的,在人类世界,当所有人都对海洋讳莫如深时,只有亚历克仍然心向往之。他酷爱航行冒险,更渴望自己的国度能够再次打开,因为只有开放,才能进步。
而整部影片讲的就是这两个异类彼此相爱的故事。且他们的最终相爱,也不止因为性吸引,而是基于价值观的认同。
爱丽儿爱上王子,是因为目睹他在火海中救了一条狗。这在剧作层面只是个老套的“救猫咪”情节,但对爱丽儿来说,却有另一番解读——在王子救狗的画面里,她看到了王子对其他物种的平等之爱。
而王子爱上爱丽儿,起初是因为歌声,但最终确认却是因为在堆满了纪念品的房间里,爱丽儿兴趣盎然地听他讲述航海奇遇。可以想像,在恐惧海洋的国度里,这些话是没人听的,而爱丽儿的出现,让王子有了知音。
于是,一个好奇公主,一个开明王储,从对彼此文明的朦胧好感,渐生出对具体的人的深切迷恋,才有了这段爱情。
而影片结束的画面,也区别于动画版。
动画版中,王子公主乘着爱之船远行,人类和人鱼一起为他们送行。真人版也有类似情节,但区别在于,导演特地用一个同框的画面,拍岸上人群与海中人鱼们的彼此对视,那分明是一种对于他者的确认和接受。
仿佛在说,爱情自此起航,互相仇视的两国也建立了重新交往的契机。
所以,新版《小美人鱼》其实拍的是个“在后全球化时代呼唤全球共同体”的成人童话。
它借一场跨物种的爱情,重申了“我们是如此不同,但依然可以相亲相爱”的地球村宣言。
可是,这个童话在今天看来,已经十分虚假。
毋宁说,成人童话本就是个伪概念。因为成人和孩子的区别就在于,孩子还相信童话,而成人早就认清了现实。
至于全片最虚假的地方,恰恰就是这两位主角。
在当下的现实条件和舆论环境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就算是存在,也很快会社死。
片中的爱丽儿,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国之母被人类所杀,她不但不仇视人类,反倒对人类文明如痴如醉,甚至还说出了“凶手只是一个人,为什么要憎恨全人类”这样的“鱼奸”言论。这要是发在网上,是鱼也得被吐沫淹死。
亚历克作为一国储君,意识到自己的国家已经积重难返,会毅然决然选择开放吗?大概率不会。因为常识告诉我们,当一个国家的内部矛盾难以调和时,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矛盾转移到外部,让子民们相信,都是海洋帝国的人心怀不轨,亡我之心不死,才搞得国内一团乱,怎么还会想着和敌国去联姻?
对吧,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王子公主愿意,人民鱼民们也不答应啊。
所以《小美人鱼》的故事,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或许还挺应景,放在今天,已无异于痴人说梦。在当下这个全球右转、民粹至上的年代,这个故事已经彻底失去了存活的语境,成了彻头彻尾的天方夜谭。
如此一来,历史大背景已然坍塌,片中那段爱情就更成了无源之水。它的萌起和发生都瞬间失去了坚实的理由,沦为了两个恋爱脑的一见钟情。
这当真是一种悲哀。
《小美人鱼》无论从选角还是改编层面,都试图去唤醒一种去差别化的共同体意识,但这种努力注定是徒劳的。因为它太过于脱离实际,也太过于自说自话。
纵观全片,也只有两处情节让我感到一丝真实。一是当爱丽儿想要离开海洋,去到陆地时,螃蟹大总管在她耳边唱起了《Under the sea》,不知不觉地,爱丽儿也被歌声感染,一起唱起来。
那首歌,俨然就是海洋版的“我们最幸福”——水草总是别人湖里的绿,你梦想着能去那里,但这是大错特错。看看你身边的世界吧,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围绕着你……我们很幸运,在这污泥下,在这海底。
另一个是片中的海王和女巫,前者为了爱丽儿的安全要限制她的自由;后者看似给了爱丽儿自由,却暗中另有所图。
说到底,安全与自由不过是统治者换取政治筹码的说辞,而爱丽儿只是被威吓的屁民和被利用的棋子。
不管怎样吧,《小美人鱼》终究是一部失败之作。
它在错误的时间、错位的语境里,拍了一部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电影。
没办法,现实与童话之间的界限,已是如此泾渭分明。正如国与国、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早已不亚于人类与人鱼的分别。
很遗憾,这是个不再期待童话的年代。
尽管那童话,曾几何时,也在全人类的头顶微微闪耀过。
原文首发于公众号「枪稿S」。
作者/子戈、编辑/子戈、排版/八子
很不赞同热评第一,难道现在官方作秀都可以洗成“不是只有高颜值的人才配爱”吗?我们不喜欢黑人主演,是因为原作是肤白发红的美丽人鱼,想搞zzzq完全可以更诚心一点,由官方出钱专门为黑人朋友定制剧本。但是…“黑人也想有自己的小美人鱼”?OK你可以有,但你的美人鱼不能是爱丽儿。一场以正义和人权为说辞的闹剧实在太可笑,可怜的是部分人竟然为不尊重原著的美人鱼爱丽儿“正名”而沾沾自喜,仿佛自己把握到立场绝对正义的位置。n首先,迪士尼画面精美。但我只想知道,小美人鱼怎么反抗父权了?美人鱼姐姐们怎么管辖海域了?王子怎么勇敢又恋爱脑了?热评眼瞎吗?从头到尾我只看到美人鱼不断走向让风波闹更大的道路,王子一如既往优柔寡断,分明已经为美人鱼动心,但依旧“拥有那样嗓音的女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以身相许”,你脑袋进水了吗…?想报答救命恩人可以封爵给钱,而不是性缘脑思维。或许可以解释成“这只是一部浪漫爱情片”,可你们真的觉得好嗑吗。从不坚定选择的王子,总是付出还伤害到家人的公主,“替声”而在我审美里比小美人鱼饰演者漂亮千倍万倍的女反派。hello,告诉我你们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评论非要扯到“小美人鱼表现出女性的勇气”,不好意思,你们再怎么写她都是为王子失去声音、为王子失去鱼尾、为王子伤心难过、得知王子被骗后又为王子勇敢出击、分开后又主动找王子。女性可以勇敢地争夺权利,而不是在男女感情中勇敢做恒久的付出者(并不是说女性在爱情中不能勇敢,而是小美人鱼完全两女争一男,永远是她在勇敢地凑上去)。在美人鱼拿到三叉戟后,仍将这柄象征海洋之王的权杖献给父亲,你没事吧…这是勇敢?这是影评人热赞的勇敢、争夺话语权?简直要被气吐了。
乌苏拉和爱丽儿订婚宴上打架的镜头让我尤其不适。两位女性互相拽着对方的衣裙,为一个男人撕扯——尽管并不是寻常ci竞戏码,可未免落入俗套。
因此无论除此之外迪士尼有多迪士尼,三颗星都不能再多了。求你们做点21世纪女性能看的电影吧,踏踏实实,别想着作秀搏名声。
补充:
已将原来的评论中原著一词改为原作。
对所谓“你们就是觉得丑的人不配被爱”的观点反驳如下:
以及,请不要在楼中辱骂女性,看到会拉黑并举报。写出这篇评论的初衷是被第一天上映时的影评所欺骗,以为这是一部“展现女性勇气”的创新改编,看罢气急之下才写出如此评价。但直到目前为止依旧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视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Jo4y1M7Er
《小美人鱼》讲述爱丽儿救了王子,于是王子发誓要找到她。
后来爱丽儿和海巫婆做了交易,来到了城堡。
王子并不知道爱丽儿就是之前救了她的“女神”,也不知道爱丽儿是美人鱼公主,以为她只是一个平民。
之前他对救了他的女神是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然而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爱上了爱丽儿,并且忘记了女神,经管家提醒才想起这件事,即便想起来了他也决定不再找女神了。
那个年代白人爱上黑人,而且是白人高富帅王子爱上奇丑无比的黑人平民(王子以为她是平民)。
而且动画版中是没有女王这个角色的,而电影多了个女王,女王也是黑人,王子不是她亲生的,是她领养的。
白人高富帅王子爱上奇丑无比的黑人平民,国王找了个黑人做女王,而且找了个长得很丑的黑人,黑人女王领养白人小孩当王子,美国人和迪士尼真是装糊涂的高手。
骗别人可以,但是别骗自己。白人和黑人的地位到底怎样,美国人心里没数吗?
迪士尼请黑人演爱丽儿,表面上是在讨好黑人,本质上却是在侮辱黑人,因为它并不尊重真实的历史,是在美化那个年代白人对黑人的所作所为,仿佛白人压迫黑人的历史从未存在过。
华纳的《兔八哥》光碟的开头有这么一段话:
“你要观看的卡通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产品,里面可能描写了一些在美国社会中常见的伦理和种族的偏见。这些表现无论在当时还是今天都是错误的,然而这些不能体现华纳兄弟对于今天社会的观点。
“这些动画以它们最原始的样子被呈现给大家,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几乎等同于说这些偏见从未存在过。”
可惜这已经是曾经的华纳了,现在的华纳也没比迪士尼好到哪儿去。
我不接受迪士尼请黑人演爱丽儿,更不接受迪士尼请一个长得并不好看的黑人演爱丽儿。
但长得不好看也不是她的错,这件事的本质是迪士尼明明可以请一个长得好看的黑人来演爱丽儿,却故意请了一个长相中等偏下的演员。
迪士尼不知道哪些人好看,哪些人不好看吗?
他们知道,他们就是故意的,而且这种事他们做得还少吗?
迪士尼根本就不尊重黑人,如果他们真的尊重黑人,那他们为什么不选一个长得好看的黑人演爱丽儿?
《小美人鱼》本质是在侮辱黑人,然而北美票房还不低,北美的黑人还要去看,看完了还要打好评,打完好评还要去二刷……这只会让迪士尼觉得他们这么做是对的,接下来他们还要这么做。
迪士尼拍《星战7》的时候为了吸引更多黑人去看,于是请要演技没演技,要颜值没颜值的约翰·博耶加担任了重要角色,最终《星战7》票房20.7亿美元,至今仍然排影史票房第五,仅次于《阿凡达1》《复联4》《阿凡达2》《泰坦尼克号》。
《星战8、9》很明显他的戏份变少了,而且《星战9》之后迪士尼也不请他拍电影了,说明黑人只不过是迪士尼用来赚钱的工具,和100年前白人对黑人做的事没有本质的区别。
约翰·博耶加也是个老实人,他天真地以为好莱坞真的很支持黑人,所以2020年他在“黑人的命也是命”集会上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演讲结束后他还说:我不知道我这么干之后,我还会不会有职业生涯了,但是去他的!
然后他果然没有职业生涯了。
更讽刺的是,当初他发表演讲后,一群导演都发推说想和他合作,从而骗赞骗流量,然而通通没后文了。
《阿拉丁》成本1.83亿美元,票房大卖10亿美元,扣除所有成本净利润3.56亿美元。
如果你是老板,你赚了3.56亿美元,你会怎么感谢员工?
那我们来看看良心企业家迪士尼是怎么做的。
表面上迪士尼拍了很多少数族裔的电影,表面上他们很支持少数族裔,再加上《阿拉丁》票房大爆,按理说迪士尼会立即筹备续集,还会让男主女主去演迪士尼旗下的其它电影。
说实话当年看完《阿拉丁》后我真的觉得娜奥米·斯科特会火,
然而事实是迪士尼非但没有安排《阿拉丁》续集,并且这两个演员最近几年都接不到电影了,因为娜奥米·斯科特是英国、印度混血,梅纳·玛索德是埃及裔。
娜奥米·斯科特虽然演了《霹雳娇娃》,但这是索尼的电影,而且也是2019年的电影了,而梅纳·玛索德更惨,基本已经告别电影圈了。
不仅是迪士尼不找他们拍电影,好莱坞其它公司也不找他们拍电影,由此可见好莱坞所谓的支持少数族裔、包容、平等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迪士尼和好莱坞请黑人、少数族裔拍电影,营造一种支持他们的假象,从而骗大家去看电影,赚到钱了就把演员雪藏。
约翰·博耶加、娜奥米·斯科特、梅纳·玛索德的今天,就是爱丽儿扮演者海莉·贝利的明天。
只不过她的情况比他们好一点,因为她同时也是一名歌手,以后她即便接不到电影了也可以回去唱歌。
迪士尼还拍了很多很女权的电影,表面上迪士尼很尊重女性,但迪士尼在现实中是一个怎样的公司呢?
2021年7月9日《黑寡妇》在北美上映,迪士尼没有经过主演兼制片人斯嘉丽的同意,就让电影在上映的同一天上线了迪士尼+。
电影同步上线流媒体就会导致票房变少,票房变少就会导致斯嘉丽的分红变少,于是斯嘉丽就和迪士尼协商这件事,想和平解决。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遭到了迪士尼的拒绝,走投无路的她只好把迪士尼告上了法庭。
事实证明迪士尼的行为的确违反了合同,最终法庭判迪士尼赔偿斯嘉丽的损失。
很多人说《黑寡妇》就算不上线流媒体,票房也不会多多少。
我想说,老板扣你100块工资你都要骂他全家,斯嘉丽损失的可是几百万、几千万美元,再说,哪怕迪士尼只让她损失了一块钱,她就活该损失这一块钱?
斯嘉丽是迪士尼的大功臣,更何况她还是《黑寡妇》的制片人,即便如此迪士尼也照样敢欺负她。
迪士尼连斯嘉丽都敢欺负,我难以想象其它女演员和女员工在迪士尼的地位。
你的咖位和权力有斯嘉丽大吗?没有?那你就做好被迪士尼剥削的准备吧。
迪士尼在电影中很尊重女性,然而现实中他们却在压迫女性。
迪士尼还很“尊重”LGBT人士,毕竟他们拍的电影有很多LGBT元素。
然而去年一群LGBT皮克斯员工及同盟却发布声明,称其母公司迪士尼对其作品中的同性内容进行了严格把控,命令删掉片中几乎每一处明显的同志爱情场面,即使皮克斯的创作和领导团队都提出反对也没用。
这不禁让我很好奇,迪士尼对LGBT人士到底是什么态度。
如果你摆明了歧视黑人、少数族裔、女性、LGBT人士,我都敬你是条汉子,你明明歧视他们,却要装作支持他们,从而骗他们去看你的电影,这就很恶心了。
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我们并不是反对好莱坞让黑人、少数族裔、女性、LGBT人士做主角,我绝对赞同好莱坞这么做,我反对的是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反对的是好莱坞在电影中支持这些群体,现实中却压迫他们。
《黑袍纠察队》中沃特公司建了一个沃特乐园,就是在影射迪士尼乐园。
沃特乐园的门口写着“勇敢梅芙的包容王国”,并且背景是彩虹旗。
这是在批判迪士尼以及其它公司消费LGBT人士、吃LGBT红利,制作面向LGBT人士的电影、商品来赚他们的钱。
“勇敢梅芙”是沃特公司给梅芙塑造的人设,沃特公司并不是真正支持梅芙,只不过是想假装支持LGBT人士,从而赚LGBT人士的钱。
毕竟梅芙明明是双性恋,但沃特命令她对外宣称是同性恋,因为数据显示同性恋比双性恋更容易被接受。
也就是说梅芙的性取向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让沃特的收入最大化。
沃特乐园里还有“勇敢梅芙蔬菜玉米卷”,从而赚女同性恋的钱。
沃特觉得只赚女同性恋的钱还不够,于是还推出了“系统性歧视玉米卷”,也就是专门为被歧视群体制作的玉米卷。
“被歧视群体”这个范围就大了,性别、肤色、种族、阶级、宗教、残疾、外貌、身高……任何形式的歧视都属于这个范围。
旁边是“交叉性玉米片”,
“交叉性”指的是多个个人身份的组合所引起的特殊歧视,也就是前面说的性别、肤色……中占两项或多项,比如性别为武装直升机的印度肥胖残疾难民变性黑人在和性别为虎式坦克的非洲素食主义还吸毒的跨性别动物保护协会成员谈恋爱,然后生了一架坦克直升机。
小卖部还有包容玉米饼。
BLM汉堡,BLM的意思是“黑人的命也是命”。
以及LGBT火鸡腿。
《黑袍纠察队》并不是歧视前面说的那些群体,而是在批判现实中有些公司假装自己支持少数群体来赚少数群体的钱。
比如迪士尼并不是真正支持黑人、LGBT人士、女性……只是拍电影来假装支持他们,从而骗他们去看自己的电影,买自己的周边,又能赚钱,还能得到大家的赞美,让大家觉得迪士尼是一家很包容的公司,简直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这是迪士尼真人版《木偶奇遇记》中的黑人仙女,
这是迪士尼真人版《白雪公主》,连王宝强都比她更合适。
皇后由盖尔·加朵饰演,她会嫉妒她的美貌。
其它公司也没好到哪儿去,这是《力量之戒》的黑人精灵。
这是《变形金刚1》的女主,
再看看《变形金刚7》的女主。
前段时间网飞的《埃及艳后》上线了,请了一个黑人来演埃及艳后。
接下来网飞还要拍一部全黑人的二战片,讲述一个全是黑人的美军的故事,并且大部分都是女兵。
我已经能想象网飞版《希特勒》是什么样子了,
以及网飞《泽连斯基》,
网飞《莎士比亚》,
网飞《伊丽莎白二世》,
网飞《耶稣》,
网飞《斯大林》,
网飞《埃隆·马斯克》,
网飞《北极熊》。
福斯拍《移动迷宫》的时候需要一个亚洲人,马伯骞去试戏结果落选,理由是他眼睛太大了,不像亚洲人,
最终选了眼睛更小的美籍韩裔演员李起弘。
林路迪去试戏一部电影,片方也是说他长得太帅,不像亚洲人,所以没有选他。
美国电影中的亚洲人、中国人大部分都是形象不堪,竟然还有网友洗地,说你去你们家楼下餐馆看看老板,是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吗?
我就想问,难道美国遍地都是美国队长这样的帅哥吗?
白人明明遍地是胖子,然而好莱坞一旦拍白人的故事就全部请帅哥美女,一旦拍其它人种的故事就专门请长得丑的演员,摆明了就是故意恶心你。
Jensen
近日,真人版的《小美人鱼》登陆国内院线热映。这部影片从拍摄之初就伴随着诸多争议,从其宣布美人鱼由黑人演员海莉·贝利出演开始,就引起全球影迷的关注与讨论,赞美与诋毁并行。前者认为这是好莱坞、迪士尼的进步;后者则认为这是他们对西方当下“政治正确”的谄媚,从而破坏了这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真人电影版改编自30多年前迪士尼的经典同名动画电影,而后者的改编文本则是安徒生于1837年创造的童话故事《海的女儿》。在很大程度上,《小美人鱼》和《海的女儿》之间的差异远远大于它们的相似之处,尤其是迪士尼的改编鲜明地落入其最经典与擅长的“善恶”对抗故事模式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甚至是改变了安徒生的童话。
随着动画版《小美人鱼》经典地位的确立,导致很多人几乎遗忘了《海的女儿》这个内含丰富且十分值得细究的童话故事,因此本文便希望借由此次真人版《小美人鱼》的上映,讨论这两个不同版本的电影改编,同时重回安徒生的故事,讨论那些在改编中被忽视和被压抑的内容。
撰文|重木
成为“人”的代价
安徒生作于1837年的短篇故事《海的女儿》(笔者使用的是叶君健编译的《安徒生名作欣赏》版本)在其童话的外表下,隐藏着深刻的思想和需要注意研究的细节。童话故事因其特殊的类型,使得作者可以通过充满隐喻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以及其中的细节来有意无意地透露出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的真实状况。《海的女儿》亦如此,而在笔者看来,隐藏在这个故事中的主要核心秘密便是——为了成为“人”(Man),女性的小人鱼所需要付出的沉重代价。
我们从“人”(Man)开始进行讨论。故事的主人公是生活在海中的人鱼,上身为人形,下身为鱼尾。这一人鱼形象在西方神话传统中源远流长。它是介入人与兽之间的第三种神话生物,所以非人非兽。由于这样一种身份,小人鱼被设定是“没有灵魂”的,即没有像人类那样的灵魂。按照人鱼祖母的解释,这一人类灵魂是“不灭的,永远地活着,即使身体化为尘土,它仍是活着的”。因此这一“不灭的灵魂”成为整篇故事中促使小人鱼行动的最根本动力,即她想获得这样一个灵魂。由此才产生了之后的一系列事件。
对年轻的小人鱼而言,“人”是一种概念模糊的生物,就好像她不会知道鸟是什么一样。她对于人类和其所生活世界的启蒙来源于那些沉船中发现的物品,其中就包括那个用大理石雕刻成的美丽男性。对这一大理石男性的好感或许来源于小人鱼的爱情意识苏醒,就好似游园的杜丽娘在见到花园中姹紫嫣红一般,开启了自己的女性意识。小人鱼对于那一大理石男性的好感和迷恋,让她预先在自己心中给人类勾勒出了大致轮廓,即在她自己心中产生了一套对于人类的美好想象。它不存在对错,那只是一个主观幻想,这个幻想在某种程度上也催生着小人鱼的最终悲剧。
她对那位一见钟情的王子的预设,是她对大理石男性好感的转移,“她觉得他的样子很像她在海底小花园里的那尊大理石像”。这里显然存在“误认”,即小人鱼根本没有除了外貌之外的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位王子和她所幻想的人类是一样的。正是由于对大理石像的幻想好感转移到了一个活生生的男性身上这一过程的出错,为之后的悲剧铺上了一块坚实的砖。
而无论是对于那位王子还是“人”,小人鱼都存在着误认,她根据自己的美好想象所建构的“人”太过单薄和透明,或如学者所谓的由于其错误的“主观愿望”,而“使得她的悲剧可以被视为是人格悲剧”。但更重要的问题是,小人鱼对于祖母所提及的那个关于“人类灵魂”的错误理解。
在传统学者对这一故事的分析中,如叶君健先生指出小人鱼对于“人类灵魂”的不懈追求,是这个故事最激励人心和动人的部分,但人们在这里都忽视了对于这一所谓的“人类灵魂”作更进一步的讨论,它是什么?我们首先需要回答这个问题,小人鱼所渴望的这一“人类灵魂”是否是她以为的那个东西?
被性别化的“灵魂”
即使是人鱼祖母,她也未能真正地理解她所说的那个“人类灵魂”所为何物。她的认识是基于西方基督教对于灵魂的最基本解释,即它来自于上帝赐予人类的最宝贵东西。也是因为它的存在,人类才有可能在逝去后进入天国,待在上帝身旁。由于这样一个美好的预设,使得人鱼祖母对于“人类灵魂”的反驳理由显得微不足道,即她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否定小人鱼希望获得这样一个灵魂的渴望。因为在她——甚至是海底巫婆——的言行中,都透露着这一“人类灵魂”的高贵。安徒生在这里泄露了自己的思想,而未能真正地站在人物的角色上说话。他对于这一经过基督教粉饰的“人类灵魂”的自信,都透露在他对其的描述之上。所以,在整个故事中,“人类灵魂”是被追求且值得追求的东西,至少对小人鱼而言。
而“灵魂”并非简单的神之恩赐,却是人类的文化建构所成。神话,则往往是我们为了掩盖这一建构过程的产物,但当我们靠近观看的时候,依旧能发现留在其中鲜明的建构残留物。在“人类灵魂”的建构过程中,二元对立是其使用的重要工具之一,而其中最为明显的对立包括文化/自然,男性/女性,以及在之后随着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所产生的理性/感性和公共/私人等等。在《海的女儿》中,最主要且鲜明的对立是男性/女性,人世/自然,而这也是以往许多学者在讨论这一问题时常常忽略的,即关于存在于小人鱼与王子之间的性别差异。
在这里,我们需要进一步指出的则是:小人鱼所追求的那一“人类灵魂”始终都是男性的,即和那位英俊的王子一样的“灵魂”。这也经常为人们所忽视,即对于这一在叶君健先生看来是代表着人类实践中真善美的灵魂本质的错误理解。无论是人鱼祖母还是巫婆口中的“人类灵魂”实则应该说是“男性灵魂”,她们隐约地感知到了这一点,但依旧不曾清晰地理解。所以这才应该是人鱼祖母竭力阻止小人鱼去获得人类灵魂的最主要原因。在人类的自我建构历史中,主体始终是男性,女性在其中被建构为“他者”或成为“场所”,作为工具提供于男性自我建构过程中使用。伊利格瑞的研究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即无论在西方的形而上学还是之后笛卡尔的身心二元对立中,女性都是局外人,被设置为镜子帮助男性自我建构主体同一性。
因此,我们所谓的“人”——无论在东西方的主体建构中——都是男性。英语“Man”既可以指代男性(sex),也可以指代整个人类;而在我们的语言建构中,“他”同样如此,它是男性的专有第三人称称谓,但也是自古以来的女性第三人称代词。我们所知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实则应该是“男性是万物的尺度”。
对于小人鱼这一女性而言,她渴望“变成人”的双重内涵的进一步解释便是:首先成为解剖学意义上的女人,所以当她喝完巫婆的药水后,她身体开始流血,它象征着女性的初潮月经,暗示她已经成为解剖学上的女人;而“拥有人类灵魂”,则代表着拥有像王子那样的“男性灵魂”,这是整个故事的悲剧核心,即当女性试图渴望被男性所占有的“灵魂”时,她必然遭到巨大的排斥和伤害,而对于小人鱼而言,则是死亡的下场。
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人鱼祖母对小人鱼所说的那段关于如何能够获得“人类灵魂”的话,“只有当一个人爱你,把你当做比他父母还要亲密的人的时候;只有当他把他全部的思想和爱情都放在你身上的时候;只有当他让牧师把他的右手放在你的手里、答应现在和将来永远对你忠诚的时候,他的灵魂才会转移到你的身上去,而你就会得到一份人类的快乐”。
小人鱼获得“人类灵魂”的方式必须是与爱她的男子结婚,而当牧师宣布“你们成为夫妻”的时候,小人鱼才能获得来自于丈夫的一部分灵魂,由此才成为真正的人。对这段话,我们需要重新进行解释:当女性追求拥有自己灵魂的时候,她需要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即财产),在丈夫地赐予下,她才能成为女人。我们再进一步指出,女性的“灵魂”来源于男性的恩赐,只有当女性进入男权矩阵并对其俯首的时候,主人才会赏赐奴隶“一份灵魂”,让她得以继续为自己服务。
因此,对小人鱼而言,获得灵魂的方法便是让王子“爱上”她,然后娶她。存在于小人鱼内心一开始时的幻想里,这一切是可能的,即“他——我爱他胜过我的爸爸妈妈;他——我时时刻刻在想念他;我把我一生的幸福放在他的手里。我要牺牲一切来争取他和一个不灭的灵魂”。小人鱼的误认使得她决定和巫婆作交换,变成了解剖学上的女性——“成为人”的第一步,由此她才得以接近王子,希望他能在自己无声的情况下认出自己,并帮助自己实现愿望。
对女性而言,解剖学上的身体已经沉重不堪,被贬低在原始黑暗的自然之中,所以救赎就在于能够分享男性所建构的灵魂,以此离开原始自然而进入被阳光普照的理性国度。但这条道路却困难重重,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困难——安徒生在故事里也已经提及——即女性的声音和言说。
女性的声音与言说
正如齐泽克所指出的,声音并非我们身体中的有机组成,它来源于身体中的某个部位;它不是被视作表现人类主体性深度或天堂崇高的声音,它是作为外来者入侵的声音。对于男性而言,女性的声音总是被当作可怕的异类入侵。奥德赛与女妖塞壬的神话同样被安徒生化用在这个故事中,小人鱼的姐姐们时常像塞壬一样,在海中唱歌,以引诱过往的船只沉没。而经过基督教对于人鱼形象的改编,它同时出现了另一种有别于我们如今所接受的“美人鱼”形象。
在《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中,人鱼的形象是可怕的,一种明显非人的兽样;而他们的声音在陆地上更是难以猝听,尖锐嘶厉,恐怖不已,但当这些声音出现在水中时,却变得优美无比。对于只有死亡后才能生活在大海中的人类而言,人鱼的声音是致命的诱惑。当基督教把人鱼作为恫吓人的形象保存下来时,它起到的训导象征有二:一是针对女人的自负虚荣;二是她那以歌声和乐曲诱惑天真和懦弱的男人的能力。女性的声音,是诱惑的,致命的。所以面对王子的小人鱼必需要失去声音,因为她声音的威胁性太大。
另一方面,声音的最大功能之一是言说,即通过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和观点。但在伊利格瑞(《他者女人的窥镜》)看来,言说对于女性而言同样遍布陷阱,因为言说所需要使用的词语和其表达形式与结构本身就是男性权力的建构产物,所以她意识到“一切词语皆是贫乏的,被用得破烂不堪的,不适于准确地解释事物的”。她们“被一种语言的规则所决定”,而这一“语言规则”正是男性所界定的。所以,即使当小人鱼面对王子开始言说的时候,她的言说或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因为不在“语言规则”之中而难以理解;二是在“语言规则”中,却从此走上成为王子奴隶的命运,即成为他的妻子与财产。
因此,女性始终是沉默的。这是一段沉默的历史,“通过复制把它(沉默之史)与她从话语的系统之中去除而形成”。在安徒生描写巫婆拿走小人鱼声音的细节上,他明确指出方法是“把小人鱼的舌头割掉了”。或许是这一场景的血腥,迪士尼在之后的动画改编中抹去了这个情节。巫婆割掉小人鱼的舌头暗示着一种阉割行为。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涉及小女孩阉割行为的另一个重要参与者是母亲,即当小女孩意识到母亲和自己一样也是被阉割时,她开始想象是母亲阉割了自己,从而开始疏远甚至仇恨她。
在这里,割掉小人鱼舌头的是巫婆,她虽非母亲,却是母亲式的女性人物。而这一行为也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了为什么小人鱼对于像王子那样的“人类灵魂”如此渴望。因为那是对于她在遭遇阉割后所形成的匮乏的补充。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小人鱼离开母亲式的形象而奔向王子,是女性经历俄狄浦斯情节中必然的过程。她发现了母亲式形象对自己的阉割,因此幻想着在王子/父亲那里获得拯救。
拯救与反抗
从小人鱼获得双腿,来到王子身边开始,她就处于王子的权力矩阵中而难以逃离。她被王子言说,被王子固定,被王子建构,她已经成为王子的财产和奴隶。而王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她所承受的来自于双腿上的疼痛。男性不可能理解女性身体,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和恐怖,进而把她贬低成原始的自然和黑暗大地。在柏拉图关于洞穴的故事中,男性是逃离洞穴子宫的那个人,通过承受来自太阳的理性光芒,他得以彻底离开母性子宫,并开始建构一个超越的世界去进一步打击和贬低她。
小人鱼最终放弃刺死王子以换回自己的生命,或许是因为她明白了这从一开始就是条不可归去的路。姐姐们从巫婆那里获得的方法是残暴的,似乎暗示了女性对于男权世界的否定与报复。有学者认为,人鱼祖母和巫婆所代表的是女权运动中的第二阶段,即从20世纪40-50年代到20世纪80-90年代,这一阶段女性争取两性差异,女性独立(准男性),并否定男性秩序。在这样的二元对立中,人鱼祖母和巫婆所生活的是“一元中心主义”的女性自我王国,这是对立的极端,所以最终造成她们希望以刺杀王子(男性)来解救小人鱼(女性)。
而我们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巫婆强调了王子的热血能够帮助小人鱼重获鱼尾。在这里,由暴力而产生的“血”是因爱而产生的“灵魂”的影子,因此它必然就会拥有和“灵魂”一样的赋予能力——即让人重新变回人鱼。而无论是“灵魂”还是“血”,都来源于小人鱼从一开始就误认的王子,因为女性所生活的世界自始至终都是男性的,无论是思想、意义、言说还是灵魂。
安徒生在给友人的信中称,自己“不愿意让小人鱼依赖人的爱情去得到不灭的灵魂”,“……我让小人鱼走上更贴近自然、更神圣的道路”,即小人鱼最终变成天空的女儿,她们获得灵魂的方法和人鱼不同:她们是通过道德实践(善行)创造出一个灵魂。所以,无论是天空的女儿还是海的女儿,都需要通过某种行为来获得灵魂,而非像王子那样,生来就有灵魂。在叶君健先生看来,这是人类之所以高贵的原因,而他评论认为,小人鱼最终选择牺牲自己而不去杀害王子,就已经证明了她本身的灵魂高尚。
但在我看来,尽管安徒生最终希望给小人鱼一个基督教式的救赎,但他依旧未能真正地拯救无论是海的女儿还是天空的女儿。在面对人类时,她们始终都低人一等。并且,我们可以进一步指出,作为女性的她们,是生来就没有“灵魂”的自然肉体,因此她们总是需要经过某种证明来完成这一诉求:渴求男性的爱与赏赐;或以一种修女般的虔诚奉献上帝,以自己的善行在三百年后创造自己的灵魂。在这里,我们似乎看到了对于女信徒的要求,即通过这一世的刻苦修炼,以期望来世投成男性,然后再接再厉以期望成觉悟者。
人鱼是异类,就像女性一样,在男性主体建构中被驱逐到原始自然之中,和野兽产生密切联系。而那些神话中的半-生物,如狮身人面兽,狮头羊身怪物或蛇发女妖(在几幅关于巫婆的插图中,巫婆的尾巴有是蛇尾;或头发像章鱼尾,折射着美杜莎的形象),它们“若不是女性就是象征男性对女性情欲的恐惧”。“对她而言‘我’永远不可能等同于‘我’,并且她仅仅是那个主人从中获取激情的个体性意志,她仅仅只是易于被他为同一性而生的激情所感的一种肉身抵抗的残余物,或她仅仅再一次地是他的重影,或仅仅是他的外衣的衬里”。
小人鱼(女性)的悲剧在于追求“男性灵魂”的必然失败。王子不是那个能拯救她的人,而是必然抛弃和背叛她的人……而这一切在迪士尼的《小美人鱼》中则被彻底翻转,王子始终都是落难公主的拯救者,然后他们“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在安徒生《海的女儿》中,即使是小人鱼死后变成泡沫的这一构思,也来源于男性对于缪斯的理想建构——提香的维纳斯诞生于泡沫之中,所以当人鱼活了300年后死去时,将成为维纳斯诞生的一部分,而在这个自古最美丽的女人身体上,则早已刻上了男性权威的种种痕迹。
由此我们也会发现,迪士尼动画版的《小美人鱼》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崭新的故事,它所遵循的是其得心应手的“王子公主”的童话模式,而安徒生则在自己的这个童话里展现了一幅更加复杂的世界、生活和两性的人类图景。这一点或许始终是《小美人鱼》所难以承载的。
真人版的故事或许能够在原本的动画版上更进一步,或是重回安徒生的文本,发掘更加丰富的内涵,但从最终的效果来看,它显然局限于动画版:即使在选角和一些情节上颇具创意,但整体来看,则始终留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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